不敢。”
“哪裡,哪裡。應該的。”王少保恨的牙根癢癢。但也是無計可施。前幾次酒樓有難,都是劉三舉手間化解。這次看來也得讓他來。其實王少保心中也有打算,既盼望劉三弄巧成拙,把所有罪過齊刷刷的壓在他身上。卻又怕他演砸了自己的飯碗沒了著落。可真是五味俱全。
劉三掃視了全場一眼,安慰的拍了拍小紅,上前幾步,盯著那大馬金刀坐在一張梨花木椅子上的富二代詢問道:“這位客官是誰?”
“一品齋的東家。”王少保急忙殷勤解釋。
“哼……”一品齋的東家翻起眼瞅了劉三一眼,不屑的看著他那身店小二的打扮,輕輕抿了口茶。
一品齋的東家?劉三暗討,這個傢伙不是昨天硬闖福記的大胖子麼。還嚷嚷著喊郡尉家大小姐為表妹的那個蘇文。看來這個傢伙是有備而來呀。昨天吃了憋,今兒個是找場子來了。
鬆開王少保的手,劉三懶得和他虛情假意的寒暄。快走幾步朝另一側坐著的中等身材的麻面漢子一作揖道:“掌櫃的,你找我?”
那麻面漢子一臉的陰沉,看到劉三走來才稍稍解凍,瞥了戰慄在一旁恐慌不安的幾個廚師。點點頭,指著劉三朝蘇文道:“蘇少爺,這是我們酒樓的夥計劉三,也是唯一拿得出手的廚子,今兒個讓他給你服務,包您滿意。”
我怎麼又成了唯一的廚子了?劉三狂汗,這個王二麻子真是撒謊不打草稿,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裡推麼?
“哼……土裡土氣的樣。”蘇文鼻子哼了哼,慢思條理的道:“本少爺一向是寬厚待人,根本不挑剔。昨天康寧表妹的飯菜照樣子給我來一份就行。”
“少爺。”王少保陪笑著上前幾步道:“昨天的菜餚那是廷尉府的廚子做的,再說咱這裡也沒有那傢伙什和調料嘛!”
“那就是做不出來?”蘇文摸了摸拇指上的扳指,“做不出指定的菜餚,你福記開的什麼酒樓?來呀,把福記給我砸咯!”
“你敢!難道沒了王法嗎?”向來文弱的小紅跳將出來,柳眉倒豎,一副則人而噬的模樣。她的一番表白,卻羞煞了一干七尺男兒。
小紅雖說是丫鬟,可那是福記酒樓老闆的貼身丫鬟,聽說也是響噹噹的角色。見慣了大場面,哪能怕這些狗東西虛張聲勢。
“王法?呵呵,本少爺就是王法!”蘇文使了個眼色,彪形大漢們純純欲動。
小紅的行動激起了福記夥計們的血性,個個抄起身旁的板凳碟子嚴陣以待。
“放下東西!”王掌櫃環視四周嘆了口氣,“蘇少爺,你是郡守的大少爺,我們小民惹不起,但是事情鬧大了,恐怕令尊那裡你也不好交代吧。要不這樣吧,蘇少爺另外點幾樣菜,讓劉三來做。再做不出來,砸了我也沒話說。”
蘇文剛要答話,“少爺……”蘇文身後侍立的一個軍師模樣的長鬍子悄悄扯了扯蘇文的衣袖。
“怎麼?”蘇文詫異的盯了這個被自己譽為智囊的師爺一眼。
“少爺忘記了那宮廷雙絕嗎?”師爺獻寶似的附在蘇文的耳朵上耳語。
蘇文眼前一亮,拍了下大腿,道:“不錯,我怎麼沒想起來。”
“你過來——”蘇文指著劉三道。
劉三淡淡一笑,道:“客官請吩咐。”
“要叫少爺,你們福記的夥計都這麼沒有教養嗎?”蘇文不悅道。
劉三鄙視的看了他一眼,慢吞吞的道:“進福記者,衣食父母也。凡在此就餐都是客官,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只要出得起銀子,乞丐也可以稱少爺。”
“放肆!”身後的師爺大怒,看了看劉三那後世的寸,抑揚頓挫的道:“店小二寸餘毛,無計(髻)可施。”
唉——
劉三搖搖頭,謙虛的搖頭道:“老師爺滿臉濃髯,何須如此。”一臉的奸笑,哪有半點謙虛的樣子。
此句一出,連王二麻子也悚然動容,這個店小二,還真不簡單哪。
“哼,兩猿截木山中,猴子也會對句(鋸)?”師爺馬上介面諷刺。
丫的,劉三愈看這個師爺是找死,後世中國幾千年的文明沉澱,老子還不對死你。灑然一笑,對道:“匹馬陷身泥內,畜生怎可出題(蹄)。”
“好!”王二麻子情不自禁,撫掌大笑。一干夥計同時也樂不可支。
“你、你——”師爺哆哆嗦嗦的指著劉三,漲的滿臉通紅尷尬不堪,本想替少爺藉此立威,沒想到這個小夥計著實難纏。
“師爺既然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