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柳自清就彷彿對自己手中的摺扇產生了極大的興趣一般,低頭不住把玩著,沒有再向徐清凡看上一眼,但徐清凡卻能明顯地感覺到,眼前的柳自清此時雖然看似不經意,但卻在時刻觀察著他,或者只是眼角餘光,卻是銳利似劍!!
聽到柳自清的這個問題,徐清凡臉上神色雖然依舊平淡,但心中卻是猛地一震,卻是從柳自清的話中找出了他自己另一點破綻。那就是他至始至終都表現得太善談了,與那種閉關多年初次下山的散修大為不同。
這一點,徐清凡從來沒想到,此刻想來這處破綻卻是如此明顯。
心中暗暗叫苦的同時,徐清凡哈哈一笑,對著柳自清笑道:“這點倒是不奇怪,我和我師傅修仙之前都是出自書香門第,所以在修仙之餘,就經常就一些經義問題進行辯論,所以雖然修仙枯燥,口才卻也沒有退化。後來師傅仙逝,在下獨自在南荒閉關百餘年,孤獨寂寞之下卻是渴望與人相處,下山之後因為遲遲找不到修仙者的蹤跡,就索性在凡世間一處小鎮呆了半年,所以現在和別人說話才不至於結巴。
說完之後,徐清凡在心中暗暗摸了一把冷汗。剛才柳自清的問題雖然簡單,卻直指徐清凡的破綻,幸好徐清凡還是有些急智,無奈之下只能再次說謊以填補漏洞。當然,這次的謊言又是無法證實的那種。
“看來我還是經驗不足啊,天生就不是做探子的料,漏出瞭如此明顯的破綻卻都不自知。”徐清凡暗暗地想到:“而且今後即使再被刺探之時,謊言這東西也不能多說,先不說我本身就不善於撒謊,更重要的,謊言越多破綻就越多啊。”
卻見柳自清臉上出現了感興趣之色,輕聲問道:“哦?徐道友還在凡世間遊歷了半年?哎~~在下自被紫真仙人收為關門弟子之後,就一直在榮華山修煉,卻早已經忘記了凡世間的模樣了,徐道友可否為在下講解一番?”
徐清凡微微一笑,就開始為柳自清講起此時凡世間的情景來,幸好徐清凡之前曾見過一些凡世間的情景,否則對柳自清的這個問題還真回答不上來。
卻見柳自清聽到徐清凡講解了一番此時凡世間的大勢之後,微微嘆息一聲,臉上露出了一絲憐惜之色,接著又向徐清凡問了一些細節問題,都是沒有在凡世間生活過就無法注意到的,而徐清凡閒時多讀詩書,其中也有一些描寫凡世間戰亂的情況的,而無論歷史還是現實中,戰亂時的凡世間情景都是一般,所以徐清凡也撿了一些一一對柳自清回答。
在徐清凡好不容易才將這波問題應付過去之後,卻見柳自清突然展顏一笑,然後說道:“這些話題卻是太過沉重了,我們還是討論一些較為輕鬆的話題吧。”
“哦?什麼話題?”徐清凡心中暗暗戒備,但臉上卻露出了好奇之色。
卻聽柳自清笑道:“在下也對經義多有研究,你我此番辯論一些經義如何?”
徐清凡笑道:“柳道友請出題。”
接著,徐清凡和柳自清又開始辯論起經義之題來,在最後誰也說服不了誰之後,柳自清又向徐清凡問了一些南荒之事,徐清凡之前自稱是南荒散修,正是早就料到了這一點,聽到柳自清的問話後,又將南荒的事情一一說給柳自清聽。
正當兩人談性正濃時,卻聽柳自清突然問道:“對了,有一個問題我一直想問徐道友,徐道友的洞府在南荒,而苦修谷也臨近於南荒,苦修谷一直廣招天下修為有成的修士,為何又沒有邀請道友呢?”聽到柳自清的話,徐清凡笑道:“估計是因為自師祖到我,都甚少出洞府的原因吧。”
柳自清輕輕地合上手中摺扇,笑道:“原來如此。”
接著,兩人又談論了一些其他的話題,看到時候已是不早後,柳自清就起身告辭了。
徐清凡起身相送,將柳自清送至門外之後,徐清凡似乎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突然向柳自清說道:“我記得剛才柳道友說你是紫真仙人的關門弟子,那麼現在我求柳道友一件事,不知柳道友可答應否?”
柳自清微微一愣,轉而笑道:“你我一見如故,什麼求不求的,有事請說。”
徐清凡臉上露出了遲疑之色,片刻之後才緩緩地說道:“是這樣的,想來柳道友之前已經知道了吧?在下師傅之前曾受過紫真仙人救命之恩,所以柳道友可否能代在下向紫真仙人道謝?”
頓了頓後,徐清凡又說道:“之前我曾向玄靈子前輩提過此事,但或者是因為我提出要見紫真仙人的要求太過唐突了,所以玄靈子前輩就沒有就此事多說什麼,而我自然更不敢再提。但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