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胡廣山臉上露出了傷感之色。
頓了頓之後,胡廣山收攏了臉上的情緒,又說道:“直到今天,各位前輩派來支援的道友終於趕到,才讓我等有了些喘息的機會,剛想要回山修養,卻是突然遇到道友。心中好奇之下,就與道友打聲招呼。”
聽到胡廣山這麼說,徐清凡安慰了胡廣山一番,同時微微皺著眉頭,心中卻是瞬間想到了許多。
世間很多事情看似巧合,但卻必然有其必然之處,而這所謂的必然也正是事情的關鍵。這是張華陵當年教給徐清凡的道理之一,而徐清凡也是一直銘記在心。
“獸狂”的突然出現,尤其是在“八荒殿”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就顯得極為奇怪了。
“道友有什麼疑惑嗎?”看到徐清凡皺眉苦思的神色,胡廣山問道。
聽到胡廣山的問話,徐清凡笑道:“胡道友這次突然喚住我師徒四人,恐怕不是心中好奇,而是因為看出我師徒是從那獸狂肆虐之地經過,害怕我等已被獸狂所感染,所以才阻攔我等檢查,對否?”
聽到徐清凡這麼直接問出,胡廣山臉上卻是沒有絲毫的尷尬,只是笑說道:“不過我相信,以徐道友的修為,決計不會被獸狂所沾就是了。”
徐清凡微微地點了點頭,不可置否,卻是沉吟了一下之後突然問道:“卻不知這獸狂僅僅只是出現在道友所發現的那一處,還是另有他處也有發現?”
聽到徐清凡這麼問,胡廣山的神色更加凝重,解釋道:“我等還未歸山,所以這些事並不瞭解,但聽接應我等的那些道友所講,被派出來接應的道友並不僅僅只是他們那一隊,想來應該還有他處也發現了獸狂了。”
徐清凡緩緩嘆息一聲,輕聲自語說道:“獸狂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突然出現在神州浩土各處,並因此牽制住了正道聯盟大量人手,看來是有人不想讓八荒殿就這麼被正道聯盟所剿滅了。
胡廣山眼中讚賞之色一閃而過,點頭說道:“道友所說正是在下所想,想來是八荒殿之人或者那‘冥’組織之人找到了當年感染獸狂的修士屍體,然後將它在神州浩土四處傳播了。不過對付獸狂我等早有經驗,只要將那些被獸狂感染的修士引到一起並圈禁起來,他們自然會自相殘殺,那些有心人的打算卻是要落空了。”
聽到胡廣山這麼說,徐清凡微微地點了點頭,但心中卻並沒有那麼樂觀。既然有人想要讓這場浩劫延長,獸狂失敗之後自然還有其他手段,敵在暗我在明,且沒有主動,最終正道聯盟恐怕只能在接連的變故之下疲於奔命了。甚至對方只要在神州浩土各處不斷地傳播獸狂,就足夠將這場浩劫無限期地延長下去了。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到目前來看,獸狂只能在修仙者之間傳播,而此時天下絕大部分修仙者都是集中在榮華山一帶,無形中獸狂的危害也最大程度地降低了。
想到這裡,徐清凡卻是突然想起來什麼,突然問道:“剛才在下經過那片獸狂肆虐的地帶時,卻是與一群被獸狂所感染的修士交手過,我觀那些修士雖然實力不強,但道法修為均為正統,卻不知是哪個門派的修士。”
胡廣山黯然道:“在前段時間的交手中,有一名修士我曾見過,是一個小門派的護法,浩劫臨近時隨著他的門派一同隱遁了起來,從此就失去了他的訊息。卻是沒想到再次相見時卻已經仿若瘋獸,想來其他修士的身份也是如此吧。”
聽到胡廣山這麼說,徐清凡也是表情黯然。這麼推斷,恐怕為了傳播獸狂持續浩劫,浩劫之前那些隱遁的門派修士,都已經被‘冥’或者八荒殿抓捕大半了。這些修士和門派,雖然在修仙界中地位不高,但數量眾多,修仙界這次當真是元氣大傷了。
徐清凡默默地嘆息一聲之後,又詢問了胡廣山一些這些年修仙界的變化,就拱手告辭了。
“現在浩劫降臨,我這幾個弟子擔心家中情況,我這個當師傅的還要陪他們走一趟,各位道友,我等師徒現在就要先行告辭了。”
胡廣山卻是微笑道:“我正道聯盟之所以成立,正是為了抵禦浩劫中所造成的破壞。徐道友此番代表九華一脈下山探查,可與我等一起回榮華山見一下山上的各位前輩,這樣一來也好為我等今後的合作做個準備。”
徐清凡笑道:“榮華山我師徒自然會代表九華前去,但卻先要到我這幾個弟子的家看一下,見一下族人,還請道友見諒則個。”
但就在這時,一旁那個一直沉默不語的白衣老者李立明卻是突然冷冷地開口道:“我勸道友還是跟我等回榮華山居住七日為好,七日之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