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元枯竭而死去。
懷著複雜的心情,徐清凡恭賀完博廣嚴大師得道後,舉步向著竹舍內走去。
竹舍之內,宗師天含大師,慈雲寺的一眾掌門長老護法,正盤坐在九寰大師磐寂之處默唸經文。而九寰大師的屍體則是盤坐在竹床之上,面板依然帶著光澤,神色安詳,彷彿依然活著。
在見到九寰大師之前,這個一心向往天道的老僧,修仙界年紀和輩份最大的修士,無疑是徐清凡最敬重的修士之一,但在徐清凡見到他之後,他卻是算計了徐清凡,原因徐清凡至今不知。
想到這裡,徐清凡心情愈加地複雜。
走到九寰大師的屍體之前,徐清凡緩緩跪下叩首拜祭。無論九寰對他做過什麼,九寰的身份輩份都需要徐清凡在他死後保持一種恭敬的態度。
三叩首。
而就在徐清凡第三次叩首之時,異變突起。
“彭!!!”
徐清凡的額頭剛剛與地面相觸,就聽到一個輕微的爆炸聲,沉悶卻悠遠,彷彿來自人們的心中。
接著,徐清凡聽到了竹舍內眾人的驚呼聲。
抬頭一看,卻發現九寰大師的屍骸卻是已然化為了飛灰,飄散到天地各處,瞬間不見。
原本擺放在竹床上的屍體,此時卻是隻剩下了一顆金光閃閃約有拳頭大小的舍利靜靜地漂浮在半空中。
因為是有身份的修士們都是單獨進入竹屋中來拜祭,所以此時竹舍中,只有徐清凡和一眾“慈雲寺”僧人,在聽到異變之後,博廣嚴大師也連忙趕到了屋中。
看到那顆舍利,博廣嚴似乎想到了什麼,雙目圓睜,表情要比場上的所有人都要震驚。
接著,更加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只見那顆舍利子出現之後,竟然緩緩地向依然跪拜在地上的徐清凡飛來,並在飛到徐清凡的面前之後靜靜地停滯了下來,彷彿本就屬於徐清凡一般。
“他日的因,今日的果,我欠他因,就要還他果,這樣才成定數。博廣嚴,在我死後,將我的遺物送給那徐清凡,算是我對他的補償。”
這是九寰大師死前對博廣嚴的遺言,因為並沒有提及究竟是何般遺物,所以博廣嚴就只是將疑問藏在心底,並沒有提及,但這般情景,九寰大師口中的遺物,顯然就是他死後的舍利子了。
雖然不明白九寰大師究竟欠了徐清凡什麼,用得著拿自己死後全身靈氣和神識以及對天道的領悟所化的舍利子來做補償,但慈雲寺僧人們卻是無法違抗九寰大師的遺命,爭論一番之後,還是將舍利子給了徐清凡,臉上的神色滿是不情願。
將舍利拿在手中的一瞬間,一股中正平和卻又帶著無盡威嚴之意的能量傳遍了徐清凡的全身,讓徐清凡感覺到無比舒服,同時,徐清凡肩頭上的小黑猛地向著竹屋外飛去,神色間滿是驚恐之色,那股佛家力量,正是它體內死氣的剋星。
但奇怪的是,徐清凡體內的“枯死之氣”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依然自行其事地運轉著。
相比較滿是不捨痛惜之意的“慈雲寺”僧人們,徐清凡要比他們更加疑惑。九寰大師的話,他似乎聽懂了,這顆舍利子是九寰大師他償還給徐清凡的,為補償他算計徐清凡的事情。只是這顆舍利子是他生前靈氣、神識、領悟的精華凝結,無比珍貴,他雖然害得徐清凡一生只能精準地佔卜三次天機,但這個補償也太過了吧?
難道,這九寰大師還有其他什麼對不起徐清凡之事?
更重要的是,舍利為佛家之物,雖然珍貴無比,但就算給了徐清凡,徐清凡也無法使用絲毫,他將這顆舍利送給徐清凡,又是為了什麼?
徐清凡心中滿是疑惑。
只有屋外的劉先生,凝神聽著竹屋內的動靜,卻是突然想起來了什麼,冷冷一笑,似乎在諷刺某人的虛偽。
當徐清凡將那顆珍貴無比的舍利收入袖中,走到竹屋之外時,因為兩名準宗師同時突破和九寰大師的仙逝而整整喧鬧了百日有餘的“榮華山”,終於恢復了平靜。
雖然徐清凡從金丹初期到金丹中期的突破相比較鶴道人和博廣嚴不值一提,而他的小境界突破也不能稱之為“得道”,但因為他突破的時機以及突破時所出現的異狀,還是被一些無聊之人將這百日稱作“三人得道”,傳著傳著,竟然就這麼定下來了。以至於到了萬年之後,修仙界的大部分人都開始以為徐清凡是在這個時候成為宗師的。
“有意思,好手段。”
在這百日中,已經不知混入“榮華山”多長時間的張虛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