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徐清凡也只是一個靈寂中期的修士,但無論是道法還是法器,又或者戰鬥經驗,都要比普通的靈寂期修士強地太多了,更不要說徐清凡還有“梧桐枝”這樣的秘密武器。
看到這間房間已經沒什麼證據可尋,徐清凡大步走向了房外,甚至顧不得看嶽清儒的墓地一眼,腦中只想著來人會帶著婷兒去了哪裡。
既然婷兒房間被毀的那一角依然還有著靈氣波動,就顯然來人掠走婷兒的時間並不長。但對靈寂期的修仙者來說,這段並不長的時間也足夠遠走近百里了。
更何況,徐清凡現在連來人離去的方向都不知道。
就在徐清凡準備施展“飄絮花”來查詢方圓十里之內有無蛛絲馬跡時,手上的動作卻猛然停住,因為他分明聽到剛才有聲音自另一間較大的木屋中傳來。
那是徐清凡一直在住的房間。
難道來人此時躲在另一間房間中還沒來得及離去?
聽到這個聲音響起後,徐清凡猛然衝著自己的房間快速衝去,同時向法器“青靈臂盾”中輸入靈氣,一條青色小龍開始出現並環繞在徐清凡的身周,以防房內之人突然出手偷襲。
但徐清凡進入房間後所見到的情景。卻讓他不由得再次心中一驚。
只見原以為已經被人掠走的婷兒此時正躺在徐清凡的床上,雙目緊閉。呼吸綿長,但對於自己的突然闖入卻沒有絲毫的警覺,顯然是昏迷了過去。
而在床前的桌子上,一壺兩杯安放其上,旁邊一名年輕人正在神態悠然的自斟自啄著,而剛才徐清凡所聽到的聲音,正是這人倒酒時酒入杯中所發出的聲音。
再看這人的想相貌,卻赫然是徐清凡的師弟,殺死嶽清儒地兇手,已經消失了許久不見的南宮清山。
看到這樣的情景。徐清凡猛然停下了向前衝的腳步,然後冷冷地看著南宮清山。
而十年前,徐清凡已經親手廢掉了南宮清山的修為,在靈海被毀之下,身體虛弱的他可以說是連凡人也不如。如果是他來捕捉婷兒,顯然是不大可能。
但看此時地所情所景,婷兒的昏迷又顯然是他出手所致。
想到這裡。徐清凡開始仔細的觀察起南宮清山來,卻發現現在的南宮清山臉龐雖然異常的白淨,卻沒有絲毫虛弱之狀,並不像是靈海被毀的樣子。
而且,雖然南宮清山此時身上雖然沒有絲毫的靈氣波動和攝人氣勢,但徐清凡卻分明能從他身上感覺到一種極為危險的氣息。
能讓一個靈寂期感到危險的氣息,絕對不會簡單。
而且隱隱間,徐清凡覺得他身上這股帶著危險的氣息彷彿自己在那裡見過,但一時間卻又想不起來。
“你來了?比我想地要晚了一刻時間。”南宮清山看到徐清凡進來後,臉上卻沒有絲毫緊張或者仇恨的表情。反而是依然自顧自的喝完杯中的酒,然後才抬頭衝著徐清凡笑著說道。
“你將婷兒怎麼了?你早料到我要來了?也就是說九華所發生的事情你全都知道了?”徐清凡看到南宮清山這個樣子,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濃重。
先不說南宮清山靈海被毀之後為什麼沒有絲毫虛弱之感,也不論他身上那危險的氣息從何而來,單從看他此時的神態和反應就知道他的性格大變。
如果說,南宮清山的之前地陰沉是由裡及表的話,那麼他現在肅然依然陰沉,卻將自己的陰沉深深的藏在了心裡的最深處。
在徐清凡的印象中,南宮清山就是在二十年前被自己擊敗後那名叫囂要報仇地叛徒,就是在十年前重創嶽清儒後臉上帶著冷笑的混蛋。就是與自己決鬥前口出狂言地惡徒。
但看南宮清山現在的樣子,卻絲毫無法跟叛徒、混蛋、惡徒這類的詞聯絡在一起,似乎他已經重新做人,或者將曾經的邪惡藏在了深處,不可發覺。卻又深入骨髓。
如果說之前南宮清山是用狂妄來演示自己內心的虛弱的話,那麼他現在就是因為自信而顯得悠然,一種來對自己實力的絕對信心。
“是啊。我早就知道你要來了。事實上,這些年我對你的一切都非常瞭解,比你想象中來要了解。”說到這裡,南宮清山微微停頓了一下後繼續說道:“本來準備了一壺淡酒,想著你我兩人一人半壺,但沒想到你來的這麼遲'奇+書+網',所以無聊之下就被我一個人全部喝完了。”
說著,南宮清山將酒壺拿在手中搖了搖,卻對徐清凡的第二個問題避而不答。
“你將婷兒怎麼了?”徐清凡卻依然堅持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