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張華陵在徐清凡地師父陸華嚴死後。不僅將陸華嚴生前的法器和故居沒收。更是要讓徐清凡等人改拜他人為師,而當時卻被徐清凡直截了當的拒絕了。此時聽到張華陵突然提到這件事。徐清凡心中不由得一愣,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會問這個問題,微微沉默了一下 後,徐清凡低頭緩緩地說道:“無恨,但有怨。”
聽到徐清凡的話,張華陵微微一愣,然後臉上閃過一絲讚賞。他之前曾想過徐清凡會直截了當地承認或者否認,卻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的回答,看來徐清凡這些年來當真是成熟了不少。
張華陵看著眼前這名靜靜站立的弟子,緩緩地說道:“既然你這麼說,我也就放心了。當年之事我也不想跟你解釋什麼,只希望你能在新人比試時竭盡全力,為師門爭光。”
說著,張華陵手指上突然泛起一點紫色靈光,衝著徐清凡輕輕一 點,接著就見徐清凡身上的白色寬袍一陣紫光閃爍,良久之後光華散 盡,再看徐清凡身上的白色寬袍,邊緣處卻多了三道細細的紫痕。
看著自己身上衣袍的變化,徐清凡心中大吃一驚,忙拱手對張華陵說道:“掌門師叔,恐怕以弟子的實力擔不得如此重擔。”
原來,新人大比並不是像九華門的門內大比那樣在眾目注視之下上臺一一比試,而是由六大聖地共同商議出一件比較有難度的任務,然後讓那些參加新人比試的各派弟子來完成,最後則根據各派弟子完成任務的速度和質量來評判名次。
因為這些任務難度較大,所以需要各門派參加新人比試的五名弟子合力完成。也正因為需要五名弟子合力完成,所以這五人小組中就需要一個能力更為出眾者作為領導者,指揮四名同門來完成任務。而徐清凡身上寬袍的那三道紫痕,正是這個領導者的象徵。
所以徐清凡看到自己衣袍上的變化,才會如此吃驚。接連推辭。
“哦?那你說誰更合適呢?”張華陵聽到徐清凡地推遲之後臉上並沒有出現驚訝之色,而是淡淡地問道。
聽到張華陵的問話,徐清凡剛想提名金清寒,卻不由得微微一愣,同時猛然間明白了張華陵的想法。
如果讓金清寒來擔當這個領導者的話,互相視為勁敵的鳳清天哪怕原先並沒有當領導者之心,到時心中恐怕也會不舒服。而反之讓鳳清天當領導者的話,金清寒心中也會不舒服。更何況以他們兩個那孤傲的性格,很難相信他們能有什麼好地組織能力。至於其他人。呂清尚懶散頹廢,王清俊孤僻少言,都不是當領導者的好材料。這麼說來。這次新人比試的五名弟子中,能當這領導者地也只有徐清凡了。
想到這裡,徐清凡不由得苦笑,知道再也無法推辭,於是向張華陵躬身說道:“弟子一定竭盡全力。”
說實話,徐清凡並不想當這個領導者。因為他知道自己的性格散淡無為,所以並不喜歡往自己身上加上那麼重的責任。
更何況,這個領導者也不是那麼好當的,首先徐清凡的實力並不比鳳清天金清寒兩人強,成為領導者難免無法服眾。更重要的是。這次代表九華門參加新人比試的五名弟子,雖然各個實力超群,但內中卻矛盾重重。金清寒和鳳清天互相之間明爭暗鬥,而十年前金清寒將呂清尚擊成重傷,恐怕呂清尚此時也是心有怨念,再加上王清俊的孤僻少言,這個領導者雖然榮耀,卻恐怕是一個吃力不討好的位置。
看到徐清凡雖然神色淡定,但眼中卻帶上了一層憂慮和無奈。張華陵微微一笑,問道道:“你害怕你自己沒能力領導其他人嗎?”
聽到張華陵如此問,徐清凡也就坦然地承認道:“以弟子的實力和威望恐怕很難服眾。”
“其實你也不用妄自菲薄,你這些年來的進步我都看在眼裡。”張華陵說道:“從你在南荒與清虛門和苦修谷兩派的修士一起剿滅那些修魔者的經歷來看,你生性雖然散淡。卻也不失果斷機智。帶領幾個人完成些任務當然可行。至少也要比其他人要多一些應變的經驗。更何況你現在已經可以初步借用梧桐枝的力量了,單以實力而論。比起鳳清天和金清寒二人也差不了多少了,實力也可服眾。”
聽到張華陵的話,徐清凡微微一愣,沒想到張華陵不僅知道自己在南荒之事,更連自己擁有梧桐枝的事情都知道。轉念間徐清凡就猜到這些事恐怕是“百草園”地劉師叔對張華陵說的。
因為知道自己南荒之事並知道自己擁有梧桐枝的也只有他了。而劉師叔能將這些事跟張華陵說,說明兩人兩人關係非淺,只是之前徐清凡卻從來沒聽說過。但這些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