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對著徐清凡咆哮道。
聽到那休的咆哮,天空中傳來了陣陣的嘆息聲。
就這樣,那休站在徐清凡面前不斷的吼叫著,而徐清凡則沉默不語靜靜地聽著那休的吼叫,一切似乎又回到了二十七年前,那時那休還叫徐林,徐清凡還叫徐凡,那時徐林也是這麼衝著徐凡吼叫,怒其不爭,而徐凡則低頭默默受教。
只是現在,徐清凡已經不是二十七年前的徐凡了,他心中也有了自己的堅持。
“你還是錯了。”徐清凡等那休吼叫完之後,輕聲說道:“當初南荒其他山寨決定並參加追殺你的人畢竟只是少數,更多的人則是無辜的,有很多人那時甚至還沒有出生。你又為什麼要把他們趕盡殺絕呢?來到南荒歷練的眾多修士,他們並沒有虧欠你什麼,你又為什麼要用魔珠把他們煉製成你的魔兵呢?而且你肆虐完南荒之後又準備要如何做?剛才聽你說要征服天下,是不是又要去肆虐中土?去禍害更多的人?”一口氣問完之後,徐清凡緩緩地說道:“堂兄,人的一生不能只有怨恨。你剛才的那些話只是你給自己找的藉口而已,你只是想要發洩你自己心中的怨恨。”
聽到徐清凡的話,那休微微一愣,似乎被徐清凡說中了心思,接著怒極而笑,說道:“很好,老九你出息了,知道教訓我了。我現在倒要看看你有沒有教訓我的資格。”
說著,那休耗盡體內剩餘的所有魔氣,在手上幻化出一柄黑色長劍。然後就衝著徐清凡撲去,但身形卻因為受傷過重而不住蹣跚。他體內的魔氣之前就已經消耗嚴重,所以此時的黑色長劍遠不如原先的堅固銳利,甚至沒能凝結成實質,只是將體內的魔氣幻化成劍型。
看著那休惱羞成怒的向自己撲來,徐清凡微微嘆息了一聲,但隨即眼神也變得堅決。也在指尖化出一根刃草,然後迎著那休衝了過去。腳步卻和那休一樣虛浮,他剛才受的內傷也十分嚴重。
看著那休向徐清凡攻去,玄仙剛準備出手制止,卻看到徐清凡此時那堅決的眼神,於是默默地收回已經施展到一半的道法,只是準備等到徐清凡有危險時再出手相救。
經過了整整一晚的激烈搏鬥,天際已經微微泛白,南荒中的戰鬥也進入兩人尾聲。但就在這時,兩個連站都站不穩的人,兩個雖然有血緣關係卻機遇迥然的人,各自手持利刃,為了自己的堅持,終於衝到了對方面前。
揮、刺、撩、劈,一招一式均是徐家代代相傳的武功。徐清凡和那休兩人都沒有使用道法和魔法交戰,因為他們體內的靈氣和魔氣早已經消耗一空,也因為他們都是徐家之人,此時對決時只能用徐家的武技。
清晨的冷風,在這場對決中也變得肅殺冷峻起來。
武技在修仙者看來或許只是微不足道的旁門小道,眼前徐清凡和那休兩人蹣跚的腳步更是讓原本就不夠壯觀的戰鬥更顯氣勢不足。但此時,場上的所有的修仙者卻均不由得被這場戰鬥吸引住了目光,習慣了用道法和法器互相遠遠的攻擊的修仙者,或許永遠無法理解武者間在近身搏鬥時那剎那間的生死徘徊,但這並不影響他們感受到這場戰鬥中的慘烈氣氛。
徐清凡和那休兩人因為在之前的戰鬥中都消耗了大量的體力和心神,所以現在都不能有效的防守,身上不時在對方的揮刺下迸射出片片血花,但兩人卻對身上的傷口不管不顧,依然只是均眼神專注地看著對方的一招一式,或攻或守。
就這樣,兩人默默地戰鬥著,沒有因為身上受傷而痛叫,也沒有因為手中武器刺中對方而嘶吼,就這麼默默地搏鬥著,兇險,卻壯烈。而天上地下近百名修仙者也就這麼默默地看著兩人間的搏鬥,他們知道,這個時候,自己不能出手干擾。
因為沉默,所以戰鬥更顯慘烈。
“啊!!”
突然,一聲唐突的驚叫聲打斷了場上的平靜,卻是許秀容發現徐清凡遲遲沒有回到“融天帳”內後心中有些不安,害怕徐清凡會發生什麼意外,於是就跑出來尋找徐清凡,卻看到徐清凡正在和那休進行一場慘烈的搏鬥,無論是徐清凡還是那休,身上均是血跡斑斑,不由得發出一聲驚叫。
看到眼前的情景,許秀容想也不想就準備施展道法來幫助徐清凡,但卻被站在一旁的玄仙伸手攔住,看著許秀容那焦急和疑惑的表情,玄仙卻只是沉默地搖了搖頭,接著繼續眼神專注地看著徐清凡和那休間的戰鬥。
就這樣,戰鬥繼續在安靜慘烈中進行,不時血液迸射,但徐清凡和那休兩人卻只是緊緊地盯著對方,沒有皺一下眉頭。也不知過了多久,那休在後退中被腳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