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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南荒中的風土人情,嶽清儒卻突然打斷道:“師弟,聽我說幾句好嗎?”

“師兄,你說。”

“我比你大一百一十多歲,雖然你是我的師弟,但我卻一直把你當孫子看的。”嶽清儒的語氣突然變得稍稍有些急促。

“師兄,我知道,我也是一直把你當長輩看待的。”徐清凡傷感地說道。

“清凡,聽我一次勸,師父的遺物,你這次能奪回來就奪回來,不能奪回來就算了,畢竟只是一件死物而已,別為這個拼命。你的家仇也一樣,能報就報,不能報就讓他隨風散去吧。”嶽清儒看著徐清凡的眼睛認真的說道:“人不能永遠都活在過去裡。活著,快樂自在的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聽到嶽清儒的話,徐清凡卻一時之間沉默不語。有些東西,並不是說放就能放掉的。

“答應我,好嗎?”嶽清儒看到徐清凡沉默不語,又問道。

“好吧,師兄,我答應你。”徐清凡無奈地說道。在這個時候,他又能說什麼呢?

“那就好,那就好。”嶽清儒聽到徐清凡的保證之後長吁了一口氣,自言自語的緩緩說道,似乎放下了最後一件心事。

“師兄,你還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嶽清儒卻沒有回應。

“師兄?師兄?”

嶽清儒卻已經閉上了雙眼,任由徐清凡呼喚卻再也沒有睜開。

窗外,九華山漆黑的夜空突然下起了毛毛細雨。

……

第二天清晨,天空晴朗,雨後空氣格外清新。

徐清凡一身素服,把嶽清儒的屍體葬到他們師兄弟兩人這十年來的洞府前方。

埋在這裡,一是因為以嶽清儒的身份無法葬在九華山祖墓中;二是因為徐清凡想讓師兄時刻的都能陪伴著自己。

在把墓碑插好後,徐清凡跪在嶽清儒的墳前,拜了三下。

緩緩的站起身來,徐清凡看著眼前的墓地,突然輕聲吟道:“忽然吹散恨難平,二十年間老弟兄。輕霧竹屋成昨夢,夜床風雨付來生。”

出奇的,在嶽清儒死後,徐清凡的心情很平靜,沒有難過也沒有傷心,彷彿這些情緒已經揮霍完了似的。只是心中空落落的一片。

哀莫大於心死。

“從此之後,我就再也沒有一個親人了。”徐清凡自言自語地說道。

說著,徐清凡手指變幻,無數的模樣素雅的環花從他的手指尖化出。隨著徐清凡雙手一揮,環花全被他拋到空中,又緩緩的落到嶽清儒的墳前。

花雨落下,漫天環花,一片素白。

“師兄,這些你生前最愛的環花,就作為師弟我對你的祭奠吧。”徐清凡對著墓碑,輕聲說道。

“節哀順變。”

也不知徐清凡在嶽清儒墓前站立了多久,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清脆如金鐵交鳴的聲音,聲音中帶著淡淡的擔心。

徐清凡轉頭一看,卻發現金清寒不知何時已經站在自己身後不遠處,目光關切地看著自己。

看到金清寒,徐清凡昏暗冰涼的心不禁一暖。是啊,雖然自己從此再也沒了親人,但至少還有這個朋友。

“今天的比賽開始了嗎?”徐清凡淡淡地問道。他不想金清寒為自己擔心,所以控制表情口氣盡量顯得平靜。

“你的比試馬上就要開始了。”

“那我們趕快去吧。”說著,徐清凡就邁步向前山走去。

“等等。”金清寒突然叫道。

“怎麼了?”徐清凡轉頭問道。

“你就穿這麼一身衣服去嗎?”金清寒看著徐清凡那一身素白的喪服問道。

“今天我的師兄死了,我不穿這身衣服又該穿什麼?”說完,徐清凡頭也不回,大步向前山走去。

後山中,只留下徐清凡淡然中帶著真摯的聲音在迴盪著。

“金師弟,謝謝。”

第二十八章.清玲.

比賽前,五號石臺下。圍觀眾人等待著比賽的開始,相互之間議論紛紛。

“師兄,你說這次比試誰會贏?”

“那肯定是東方清玲了,她進入最終十六強的呼聲一直是最高的。”

“那可不一定哦,你沒有見過徐清凡前幾場出手,道法奇特絢麗,前人未有;而且移動速度極快,厲害極了。要我說雖然之前東方清玲呼聲最高,但她一定不是徐清凡的對手。”

“那東方清玲難道不厲害嗎?她之前三場出手你也見過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