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只是一名金丹期的高手,那還罷了,但“宇”身為一代宗師,渾身鬼氣森森,功法奇異,不應是無名之輩。但“天”存在於修仙界中數萬年,一向自忖對修仙界所有的高手都是心中有數,但這個“宇”,“天”卻是從未聽過。如果不是“冥”這些年來實力損失得太過嚴重,“天”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宇”加入“冥”組織中的。
雖然經過這些年來的觀察,“天”對“宇”、“張”二人已經非常信任,但此刻正是最關鍵的時候,有著兩個陌生人參與,“天”心中還是有些隱約的不妥之感。
不過最終“天”還是將不妥感隱藏在心底最深處,在這個時候,他已經別無選擇了。
只見“天”深邃的眼神看向“宇”、“張”二人,又說道:“兩位雖然都是最近幾年才加入了我‘冥’組織,但在下與兩位的約定也依然是持續到明年為止,而兩位所需之物,這些年來在下也是盡力滿足,從未拖欠。”
說著,“天”又對著“宇”、“張”二人點了點頭示意,而“宇”、“張”二人卻是沒有絲毫遲疑,均是點頭回應。
“天”再次環顧了場上除“地”之外的三人一遍,然後說道:“我等之間的協議將止,而我和‘地’的大計也是到了最為關鍵的時候,在這個時候,還請各位盡力相助。”
“宙”聽到“天”這麼說之後,遲疑了一下,並沒有開口,“張“一如既往地保持著低調沉默,而“宇”則說道:“不知我等應做何事,還請‘天’前輩吩咐。”
“天”緩緩地說道:“正道聯盟這些年來步步相逼,集中力量尋找我等的蹤跡,而那張虛聖雖不知此刻究竟是何打算,恐怕也會有各種針對我等的計劃,我雖然並不畏懼,但這般最後關頭,卻也不希望因為他們而出現什麼意外,如果我想的沒錯的話,正道聯盟找到這裡的時間,恐怕是馬上就到了。”
聽到“天”這麼說。除“地”依舊閉目盤坐之外,其他三人皆是一驚,“宙”當先開口問道:“這裡位置如此隱蔽,即使是我等,也是每次透過傳送陣而來,卻也不知具體位置。正道聯盟在如此短的時間之內,又會如何得知?”
“天”的眼神突然變得極冷,緩緩地說道:“各位卻是忘了張虛聖。各位雖然不知道這裡的具體位置,但那張虛聖恐怕已經得知,以他的心性,絕不會讓我的計劃順利完成,所以據我猜想,他一定會在最關鍵的時候將這裡的具體位置透漏給正道聯盟,看著我等和正道聯盟拼個兩敗俱傷,而他則漁翁得利。”
聽到“天”如此說,眾人皆是感到心中一寒,但想想張虛聖一向的表現,卻是極有可能如此。
一向沉默的“張”突然開口問道:“那麼,我們就不能先行轉移避其風頭嗎?”
“天”搖了搖頭,說道:“這裡絕不能放棄,我已經在這裡經營了無數年,而我的大計,也需要在此實現,所以即使正道聯盟來襲,我等也只能堅守。”
聽到“天”的解釋,“張”不再多說什麼,恢復了一貫的沉默,頭微微垂下,掩飾著眼神之中的閃爍。
“卻不知‘天’前輩您想讓我們三人如何做?”
“宇”問道。
“天”沒有回答,反而反問道:“想必各位這些年來一定是非常好奇,這裡究竟是哪裡吧?”
“宇”、“宙”、“張”三人紛紛點頭,他們這些年來確實極為好奇,雖有過查探行為,卻是無法得到結果。
“這裡就是黑皇崖下三千丈之地,當年魔祖,就是隕落於此。”
說著,“天”微微轉頭看了旁邊的“地”一眼。
聽到“天”這麼說,眾人又是一驚。一是沒想到這裡竟然在“黑皇崖”之下,二是沒想到眾人竟在地底三千丈之下,之前眾人一直以為這裡只是一個天然的山腹,挖地三千丈,製造出如此龐大地洞,這般工程,可謂是自古少有。
“天”不理三人的驚訝,又說道:“我已經將‘冥’組織剩下的外圍修士全部召集起來,此刻已然聚集在黑皇崖之上。雖然這些年來我‘冥’組織屢遭創傷,但依然還有修士共計結丹期修士兩百名,其他低階修士約五百名。另外,我已經在黑皇崖外布上了當今修仙界威力最大的誅仙屠神大陣,有此陣法相助,三位道友完全可以擋住十餘位宗師全力攻擊半年之久。我的大計還有三個月就會完成,我想請三位道友助我防守三個月時間,三個月後,我自然會透過傳送陣,送三位離開,從此我們之間恩怨兩清,如何?”
聽到“天”的話後,“宇”、“宙”、“張”三人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