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達到了出竅巔峰期的實力，看似與分神期只有一線之隔，然而修仙是越到後面就越難突破，雖然只是一線之隔，但就算是絕世天才，沒有幾百年的時間也絕不可能突破。

無論如何考慮，徐清凡的這個賭局，柳自清都是穩勝，但柳自清卻不由得還是有些猶豫。

一來，徐清凡既然敢這麼說，恐怕就有成功的信心，二來，也就是最重要的，這個賭局如果輸了，就要以他的魂珠為代價。與平常修士不同，因為他完全拋棄了自己的肉體，以元神和天地靈氣重塑身體，一旦得到了魂珠，就等於掌控了他的性命。

看到柳自清的猶豫，徐清凡笑道：“怎麼，道友對自己的判斷竟然如此沒有信心嗎？”

柳自清沉默片刻後，突然抬頭露齒一笑，說道：“你不用激我，這場賭局，我接下來。”

卻是柳自清突然想到，這般賭局對他並沒有什麼損失，如果她贏了自然好說，如果他輸了，那麼就代表鍾家並沒有想象中強大，拋棄鍾家加入霞靈島來對抗張虛聖，也是他唯一的選擇。更何況他相信，徐清凡如果真的能滅掉鍾家並達到分神期的修為，與張虛聖相爭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至於他的魂珠會掌握在徐清凡手上，柳自清卻並不在意，只要兩人目的相同，他相信徐清凡絕不會對他如何的。

待柳自清同意了這場賭局之後，兩人皆是對視一笑，相互之間擊掌為誓。

之後，兩人就彷彿剛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般，相互閒談起來。從此時神州浩土的形勢，將來走勢的判斷，到彼此修仙所遇到的問題，彷彿剛才柳自清並沒有算計過徐清凡，而徐清凡也沒有逼著柳自清立誓一般。

氣氛一片融洽。

談著談著，兩人卻是談起了雙方和張虛聖所接觸的前後經過。

“張虛聖，確實是千古未有的一代梟雄。除了當年初叛九華之時，到現在他還沒有遇到過太大的阻礙，三十年前他固然敗在紫真仙人和劉先生手下，但事後證明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不過是張虛聖對正道聯盟的利用罷了，但在我看來，這正是張虛聖的致命缺點，他雖然行事間小心翼翼而又算計萬千，但卻是太過自大，再加上他本身的自毀傾向，將有所能招惹的人全都招惹了。要知道人有力窮，早晚有一天，他會因為敵對勢力太大而失敗身死的。

柳自清侃侃而談。

徐清凡笑著聽著，對柳自清的話並沒有贊同，也沒有否認，但心中卻有一些不以為然。

經常有人說柳自清是這個世界上與張虛聖最接近的人，但在徐清凡看到，柳自清之所以在張虛聖面前屢屢失敗，是因為他性格中的兩個致命缺陷。他的心智固然高，種種計謀固然好，但他每次的計劃，卻總是有種想當然的感覺，從來沒想過對手會如何應對也沒想過如果失敗的話又該如何補救。他的實力固然高，他也固然是人類修士中少有的頂尖之士，但他雖然沒有看錯自己，卻屢屢看錯了對手，哪怕是對張虛聖也一樣。

或者是他的前半生太過順利，使他一直籠罩在天才和智者的光環之中，呆在這種榮耀中太久了，這使他總是不肯承認自己的失敗，甚至連想也不會想，如果這個缺點不再改善，那麼他永遠都不會是張虛聖的對手。

然而徐清凡卻並沒有說透，只是皺眉問道：“柳道友，基本上，你應該是這個世界中最為了解張虛聖之人了。我們現在已經知道，他靈魂中的善良一面想要自我毀滅，但張虛聖卻是被靈魂的邪惡一面支控著，那麼在你看來，張虛聖這般看似凌亂的種種行為，其靈魂的邪惡一面，最終目的是什麼呢？”

聽到徐清凡的話，柳自清的表情首次嚴肅了起來，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之色，良久之後才緩緩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張虛聖他最終的目的，應該是——成神！！”

第十八章．王黎（上）

“成神？”徐清凡曾想過千萬種可能，但唯獨沒有想過這種，不可思議地問道。“神不是不存在的嗎？那只是凡人對我等修仙之士的一種幻想而已。

柳自清搖頭道：“之前不存在，並不代表今後不存在，我們固然是修仙者，但並不代表張虛聖就不能成神。”

徐清凡問道：“怎麼說？”

柳自清解釋道：“在這些年來，我也一直在猜測著張虛聖所作所為的目的。然而張虛聖的種種行動太過凌亂，讓我根本無法看透其本質，直到有一天，我經過一處廢墟，看到廢墟之上的一些壁畫，那裡是描述著凡人心中神仙的生活和對人類的貢獻。”

徐清凡靜靜地聽著，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