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相比較而言,倒是柳自清最為冷靜,緩緩地說道:“三種可能。最好的猜測,就是徐道友所找到的那個寶物太難收取,以至於徐道友花了二十天的時間還沒有收取成功;不好一點的猜測,‘玄晶寶庫’危機重重,先不說那致命的“清靈之氣”和“混濁之氣”,還有那潛伏在暗處的修羅族人和武達,徐道友或者已經被他們給纏住了;最壞的可能……”
接下來的話,柳自清並沒有明說,但誰都知道他所說的最壞的可能是什麼。
在“玄晶寶庫”之內,即使是分神期的宗師,也根本不敢保證自己的安危,尤其是這次。
聽到柳自清的話,王澤剛狠狠地瞪了柳自清一眼,也不知是因為柳自清此刻那淡漠的態度還是因為柳自清口中那最壞的猜測。
“柳道友,島主他這些年來待你不薄吧?按理說,你之前多次陷害島主,但島主最後以怨報德,命我將你從“玄”的手中救下不說,在你到了“霞靈七島”之後,島主也是對你推心置腹,不僅什麼都沒瞞著你,更讓你成為霞靈島上地位僅次於他的副島主。我不求你有什麼感動,但你這般事不關己的語氣,讓我生氣。不管在任何時候,你心中所想的,都只有你自己嗎?”
聽著王澤剛的質問,柳自清竟然還有心情輕笑,同時淡淡地說道:“你說錯了,我心中從來都不是隻有我自己,在我心中,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張虛聖。”
“哼。”
王澤剛冷哼一聲,別過頭去不再看柳自清,顯然不想再與他有任何交流。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劉先生突然說話了。
“我們進入‘玄晶寶庫’已經有五十天了,百日時間已經被耽擱了一半,我們再也不能耽誤時間了。王道友,你已經控制“靈鬼幡”這麼長的時間,現在休息一下吧。接下來,柳道友,你來控制‘靈鬼幡’為我引路,我繼續去尋寶。”
聽到劉先生的話,王澤剛豁然轉頭,不可思議地看著劉先生,問道:“我們不等島主了??!!”
劉先生淡淡地說道:“我們這次來到‘玄晶寶庫’之中,本就是為了尋寶,有所犧牲,都是早有預料的事情。只不過,我沒想過犧牲的會是徐小子罷了。無論如何,正事不能耽擱,我去尋寶,你們兩個呆在這裡不也一樣是在等徐小子嗎?如果萬一出現了最壞的情況,我們更應該盡一切力量增強自身的實力,而不是在這裡無用地枯等。這樣做沒有任何作用。”
嘆了一口氣,劉先生接著說道:“話盡於此,我們該做什麼就繼續做什麼吧。”
“至少我們可以尋找一下。”
劉先生打斷了王澤剛的話,冷冷說道:“在‘玄晶寶庫’中尋人,不過是找死罷了。”
“利用靈鬼帶路,在尋找之前那件寶物的同時,順便尋找徐道友,這樣也不行嗎?柳自清突然問道。
“不行。上次二十隻靈鬼同時找上了同一件寶物只是巧合,再一次利用靈鬼不一定可以找到同樣的位置。耽誤時間不說,最主要的是,徐小子既然在尋寶的過程中出事了,那麼寶物隱藏處附近一定極為危險。我的實力雖然要比徐小子高上許多,但同為分神期,說實話實力並沒有本質的區別。他應付不過來的危險,我們也不一定可以應付。我們這麼做,只不過徒然增加危險和浪費時間罷了。”
一向對徐清凡極為照顧的劉先生,此時的語氣竟是如此的冷漠。
突然之間,王澤剛想明白了劉先生的心態。
或者劉先生對徐清凡有感情不假,甚至在某方面而言,劉先生還把徐清凡當成自己的傳人。不過,在本質上,徐清凡然是劉先生手中的一枚棋子,為了大局,即使對這枚棋子感情再深,他也會毫不猶豫地放棄。
想到這裡,王澤剛突然身體一顫,卻是想到了徐清凡這次所設計的這個龐大的計劃。計劃中所有的人,包括徐清凡的幾名弟子,是不是也是徐清凡手中的一枚在必要時候可隨時拋棄的棋子呢?
或者,經過了這些年來的成長,徐清凡在本質上已經和劉先生張虛聖是同一種人了。只不過此刻被拋棄的,是徐清凡罷了。
如果把此刻的劉先生和徐清凡位置對換,徐清凡會不會也會做出同樣的決定呢?
王澤剛搖了搖頭,把腦中的這般想法拋開。徐清凡對他有過多次大恩,他本能地拒絕把徐清凡想成這種人。
就在這時,柳自清眼中一陣閃爍,然抬頭向著王澤剛問道:“王道友,你體內的靈氣,可以繼續支撐“靈鬼幡”的消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