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與小意意再到妓坊謔鬧,哪還會有高談闊笑的底氣?
傅洌才饜一餐美食,愉悅得想向整個世界宣告快樂,長臂將竟也知害羞為何物的人兒連人帶被抱進懷內,“墨,還好麼?”
“不好!”諶墨憋唇。
不好?傅洌眸又暗下,“墨,你當真認為不好?”
“是……啊,你做什麼?”
男人精壯的軀體,欺到被下,罩在她霜雪美背之上,“墨兒,再說一次,當真不好?”不好?有哪個男人能能夠容忍心愛女人在首度顛鳳倒鸞過後,給予出的評價,是“不好”?
笨蛋才會給這男人藉口!可是,不給藉口,仍抵不住男人的貪婪,“你!……討厭!”
男人得意低笑,吻上那己被自己噬吻得紅腫的櫻色唇辮,“墨兒,我會理解成你很喜歡!”
“討厭……啦……”
這嬌軟慵懶,這香媚豔質,實在是春藥,比妖人兒吞下的春藥還要強烈十倍的春藥!
床帳懸下的垂穗流蘇,隨帳下春色的枉瀾又掀,亦再度隨之律動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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諶墨用的,是普通的制穴手法,被封的穴道半個時辰後自動開啟。
但兩三個時辰過去,床下的人,仍如死去般沉靜。
眸猶睜,心猶悸,氣猶存,魂猶在,但,寧願死去。
頂上,男人繾綣綢繆的低吟淺喚,激昂沉烈的狺狺愛語,及求歡之聲的不知疲倦,是冰刀,是雪劍,將魂魄寸寸割解。
寸寸割解,亦是片片凌遲,痛,切筋,切骨,偏不能在混沌中無察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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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上可帶了傷藥?”傅洌向倦縮在臂彎裡的人兒,輕問。
“噫?”諶墨本是倦極欲睡,聞言扁嘴道,“你的傷發作了?都教你不要要那麼多了,中春藥的是我,又不是你……”又親?還親?親不夠喔……
傅洌以吻封緘,將她舌兒好一番戲弄後,才道:“小妖精,是你手心的傷需要擦一些藥。”
諶墨啟眸,瞄瞄掌心,壞笑:“我手心的傷,會比你背上的傷更嚴重麼?”她恍忽記得,每一回被他逼得登上燦爛之境,她不知如何排遣,唯將十指指甲盡摳進一層皮肉……看罷,如今各個指尖,猶掛淡淡血色。
“哼。”傅洌斜斜睨她,“小妖魚,在床上是隻有利撲的貓兒呢。”探軀,自擲在床下的袍衫內,取了一方雪色緞帕,一撕為二,包住她的兩隻手心。
諶墨趁機瞥向他精實長背……不會罷?其上那道道條條真如貓爪經過的血痕,是她的創作?好慘呶,同情地探探粉色舌尖……唔?怎又被他叼住?她的舌真是那麼好吃?他他他……
一方大床,“吱呀”忍聲再起,於床上人,是催情,於床下人,是滅魂……
第二十章原來是故人
碧門中人,一夜之間,幾乎都知道大當家夜宿諶公子處。
碧門是江湖重派不假,但素往與江湖妖魚並無利益牽扯,對其人行事作風雖有耳聞,也只道是個俊美出奇的少年郎而己,見了面,比傳說得還俊還黠,也只覺得有趣,誰會多想如何?大不了,會成為碧四小姐的夫君?
可是,當有一日,大當家神清氣爽地由諶公子室內走出,命丫環備水沐浴,且是打到暢華軒內與諶公子共浴,這其間,人們若再安之若素,便是不尋常了。
“蘭兒,鳳兒,你們方才真的什麼也沒瞧到?”
“沒有啦,那簾帳深深垂著,咱們什麼也看不到。”
“真的沒有?”
“唉呀,大當家就在旁邊站著,咱們送完了兩大桶熱水就緊著退出來,哪敢亂瞄哪。”
“可惜可惜了,要不然說女子還是不如男,要是換了我去,好歹也能瞅見個半絲一縫……”
“原來大當家遲遲不娶主母,因為他不喜歡女人?”
“可是,他與諶公子在一起,哪個在上……嗯……哪個在下?”
“……”
暢華軒百步外,己是圍觀者眾,群舌交雜,堪比這季節正當勤勞的群蜂。
大當家令如山倒,每人不敢越雷池一步,但百步外的望洋興嘆總可取罷?精明的碧瀾丫頭也置身其內,但她一一行經十幾個高手身畔,在耳邊細細叮嚀少許。要知道,狀況,隨時可起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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暢華軒內,傅洌選淨了身換了衣,又到床前,從滾裹成一團的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