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給你施迷魂粉嘛。”暗算好友得手,諶墨只覺心安理得,拍拍兩掌,一躍起身,“小意意,就在我的府內安心休養個十來日如何?”
“你……”肆意星眸速閃,卻被諶墨一掌擋上。
“小意意,失魂術就免了罷,省些力氣,乖乖在府裡修身養性,誰讓你那位五皇子那樣不討我喜歡呢?直到現在,府內還才一個因他而起的麻煩待理……”把小意意藏在孝親王府,讓色慾成狂的廣仁王爺滿世界瘋狂找尋去,嗬唷,真是令人激動的一樁事呢。
“自個兒起,你們兩個就安心照顧這位美人,一步也不許出茹芳苑。”
只有這兩個丫頭見著意意進府來,若是惡魔皇子福至心靈到此尋美,以她們的小小心眼怎抵得住?就與小意意一齊享受被藏嬌的快樂罷,權當她這做主子的善心發作給放大假了。
“這位美人的眼睛受了輕傷,平日給淨面時也不要摘了臉上的布子,這些藥粉每日早膳喂美人服下,記住,不可疏怠。”
她當然知道,憑兩個丫頭,哪會困得住小魔女太久?她的期望,也只是超過五日就好,嘻……
“小蓮花!”
嗬唷!才做了“虧心事”,被人如此一嚇,火氣自然就躥起來了,“笨蛋,你一驚一乍做什麼?”
“小蓮花?”耶落雲看清了面前人,一張臉頓時傻僵了足足半炷香工夫,“……小蓮……墨墨你穿女裝?”
諶墨抬袖理鬢,“有什麼不對?”
“你……你這樣……真是……”耶落雲張口結舌,紅色一點點浸上臉來,直至將整張臉都浸得如火,“你這樣……太……難怪赫連如此執著……”
手中無扇,諶墨舉掌給他腦門一擊,“笨蛋,什麼這樣那樣,難不成廣義王府的風水不好,給你舌頭養鈍了?”
“……還好,上天是公平的。”
“恩?”
“若你當真溫文爾雅,溫柔含蓄,溫賢柔靜,上天造物對他人未免不公了,現在看你仍是……仍是……,嘿嘿,上蒼還沒有盡偏頗你一人喔。”
這笨蛋,是在拐彎諷她?但對於此類說詞,諶墨向來不以為意,“你不在廣義王府享受你的座上賓生活,到此來做什麼?”
“傅澈說你在這裡,我便來了。他還在前廳,要找他的哥哥說話,可是,墨墨,你如何會在傅澈的哥哥府內待著?”
“傅澈沒有告訴你?”
“他要我來問你。”
也就是說,同為笨蛋的傅澈那廝,將難題拋拾她了?“耶落雲,如果我告訴你,我是傅澈的嫂子,你做何想?”
“傅澈的哥哥死了麼?”
“……如果他一定要死個哥哥,應該與我的夫君毫無關係。”
“那墨墨是揹著你的夫君紅杏出牆了?”
“……”恩?
“上天果然公平。”耶落雲重重點頭,更為自己的論斷找到確證,“不過,中原不是最重禮節的麼?傅澈明知你揹著他的哥哥與人私通,為何還能淡然處之?是因他愛你太過……”
指風是在冷不丁之間攻進來的。
此時,月挑柳梢,人在黃昏,他們所處,是王府偏僻一隅,一道修長人影無聲無息靠近,遽然出擊!當然,此行為,也可解釋為“偷襲”。
耶落雲第一反應是將諶墨護在身後,但當即發現,自己此舉純屬多餘,對方攻擊的目標,只有他偌大一人而已。
修長身影,出指迅妙,踩步無聲,優雅如漫步雲端,但指間殺氣,眉間戾意,由然可聞可感。
早知他武功定然不弱,但諶墨從沒真正見過他與人動武,如今方知,他武功絕不止他自己所說“比你要高”,這實在是高得太多!
轉瞬,已見他與耶落雲拆過三十幾招,她突爾想到——
他們為何要打?
“住手!”人家高手過招,沒有諶墨見縫插針的份,她只得揚聲高喝,“住手,你們為何要打?”
耶落雲一廂對抗,一廂大叫:“對啊,墨墨你問問這人可有毛病?一句話不說上來就打,是哪頓飯吃壞了腦袋?”
“王爺夫君,你是哪頓飯吃壞了腦袋?”諶墨從善如流問道。耶落雲不識他不足為奇,他總識耶姓笨蛋罷?
“你——”與人鬥戰中的人回眸瞪她一眼。
“墨墨?”耶落雲話聽得仔細,飛身落她身旁,“你叫他什麼?”
諶墨尚不曾說話,耶落雲已聰明至極的自問自答:“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