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與自己相對。卻在見到他的瞳眸被片絕望悲傷所覆蓋時矍然大驚,“發生什麼事?告訴!”
連城璧那清透如水的眸子倒映在蕭十郎眼底,沒來由得令他感到心臟陣狠地抽痛。
幾經深呼吸後,蕭十郎強忍心底那欲要呼嘯而出的悲愴,強顏歡笑道,“沒事。”
連城璧雙眉蹙,正要開口質問,又想著蕭十郎性子與自己最為相似。若他不想,即便是再問也是枉然。當下也只得嘆氣道,“罷,等想時再來告訴吧!”
完,連城璧轉身往驚鴻閣走去。
蕭十郎站在原地目送連城璧背影愈見走遠,心底悵然片……
連城瑾和靈鷲二人剛出姑蘇,便被沿路追來的小公子和雪鷹趕上。
四人正面交鋒,小公子求勝心切,又急於立功好去逍遙侯處討些歡心,便將懷中藏匿許久的毒朝靈鷲身上灑去。
雪鷹連日來和小公子在起,自然知道那毒的厲害性。如今見靈鷲忙於應敵也未曾注意,雪鷹雖記恨他護連城瑾而拋棄自己唯的弟弟,然而要親眼目睹他死於身前卻也不忍,當即手中長劍揮,從背後刺進小公子的身體。
小公子直到死也未曾想過雪鷹會倒戈相向背叛他。掙扎著轉身瞪向雪鷹,小公子張大口想要話,然而還未等他有所言語,雪鷹再次補上劍,將他立時斬殺。
連城瑾嚇得大叫著躲到靈鷲背後。雪鷹憤恨地看著靈鷲和連城瑾道,“不必謝。沒有幫,也沒有承認個大哥。所做的,全是為自己。”
收回長劍,將血在小公子身上抹幾下後,雪鷹從他懷中掏出幾隻小瓶縱身躍,瞬時消失蹤影。
靈鷲追趕不及,只得眼睜睜望著他離去。愣半晌神後,又覺得和連城瑾般私自離開大為不妥,便趁連城瑾不注意之時捎信封請人送至無瑕山莊,只連城瑾犯性子要出去遊玩,自己勸阻不住只好左右跟隨以保周全。
信送到無瑕山莊連城璧手中時,連城璧正為沈家之事而倍感煩悶。
從白楊送來的賬目不難看出,沈家內裡虧空比無瑕山莊更為嚴重。如今兩家均無絲銀兩,若要保住沈園,除非賣無瑕山莊,否則再無它法。
白楊綠柳二人大為反對。想連家在武林上也是素有聲名地位,豈有落到最後竟是要賣莊來保全沈家之理?
連城璧知他二人心為無瑕山莊著想,但如今也已是山窮水盡,無力回。況且自連城璧斷袖之事傳出武林後,無瑕山莊的名聲便日益落下。現今江湖上又不知從何處傳來訊息,只連城璧不仁不義,過往切不過是面上功夫、虛情假意,實難擔當“君子”二字。
就在連城璧為沈家之事煩憂時,沈太君去世的訊息傳來,無瑕山莊大為震驚。
還未等連城璧收拾心情準備前去悼念,江湖上又傳言沈老太君是為無瑕山莊少主連城璧所殺。時間,流言紛飛,竟分不清孰真孰假。
然而沈璧君卻聽得清楚看得明白。沈太君去世前的夜裡,有人無故潛入沈園,後等趕到時,只聽見沈太君在房裡嘶聲高喊,“城璧,城璧!”待得推門進去時,沈太君已咬斷舌頭自盡房內。
沈璧君細細回想事情前後,越想越覺得連城璧卻有可疑。又得徐姥姥在旁唸叨,只好端端的怎麼叫城璧的名字就死?當下心中便認定是連城璧下的毒手。
後連城璧幾次前來悼念,均被沈璧君拒之門外。此舉被某些有心人士瞧在眼中記在心裡,頓時狂風捲落葉般的流言再次鋪蓋地席捲而來,將連城璧和無瑕山莊逼至絕境。
蕭十郎自得知連城璧就是自己親生弟弟後,終日痛苦難當,心中亂無章法,不知該如何是好。
日正巧在花園撞見喝得爛醉的蕭沛,見自家兒子般愁眉不展,便上前拍著他的肩膀道,“怎麼?青白日的皺什麼眉頭呢?”
“前輩,”蕭十郎看蕭沛眼,想著此人雖有些瘋癲卻心思純淨,或許自己心事可以告知。即便是尋求不到答案總也能舒展絲煩悶,便道,“晚輩心繫人,卻又因為他身份特殊而不敢逾越。如今每日見他便覺痛苦萬分,但若不見,只覺心更痛。”
“傻小子。”蕭沛朗聲大笑,用力按著蕭十郎的肩膀勸道,“喜歡便是喜歡,身份特殊也改變不。只要隨著心走便可,身份種事,不必在意。”
蕭十郎轉頭看著蕭沛,閃而過的悸動劃過心湖,盪漾起漵漵漣漪,衝散沉澱於心底長久以來的落寞與彷徨,“不必在意嗎?可是跟他是……”
“是什麼都無所謂。”蕭沛打斷蕭十郎的話,笑呵呵地道,“若是因為小事便收斂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