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抵抗廝殺的侍從,徐姥姥趕緊將沈璧君從轎中拉出,沿著小路往前徑直跑去。
“哪裡跑!”小公子從後方追來,掌將徐姥姥打昏在地。
“別過來。”沈璧君手捏金針,見小公子步步逼近,手揚,金針飛出直直射入小公子的肩頭,痛得他撫肩往後退數步。
“提醒過。”沈璧君心中懼怕萬分,手指微微顫抖,臉上卻強忍著故作堅定道,“再過來,就不客氣。”
還未完,只見花如玉從後方飛出掌打在小公子背上,將他生生震昏過去。
“沈姑娘沒事吧?”花如玉步上前,神情裡滿是擔憂,“好在連少莊主早有所安排,不然就真著逍遙侯的道。”
沈璧君搖頭表示自己無礙,又聽他是連城壁的安排,不禁問道,“是連公子讓來的?”
“恩。”花如玉頭,臉的凝重,“還是先離開裡。詳細的事情待在下慢慢告訴。”罷,率先邁步往前走去。
“那姥姥,”沈璧君仍有遲疑,花如玉笑道,“放心,他們的目標是,姥姥不會有事的。”
沈璧君回頭看地上的小公子眼,跟著花如玉的腳步離去。
就在沈璧君轉身離開的同時,小公子緩緩睜眼,嘴角揚起抹深邃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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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章
蕭十郎抱著連城璧路躍過樹林,在林子口的溪邊停下。扶著他靠石而坐,正要解他衣襟檢視傷口,連城璧制止道,“不必。”
蕭十郎置若罔聞地挑開連城壁的束腰,手指才剛觸上他的衣襟,連城璧起掌劈過去,將他逼開幾分,“在下的傷,在下自有分寸。”拒絕之意,溢於言表。
“讓看看。”蕭十郎神色尤為認真,剛欲上前,連城璧單手劈,蕭十郎只得手接過連城璧的掌風手順勢拂過他的肩頭,繞著他的手臂將他牢牢鉗制住。連城璧反手繞出,抓住蕭十郎的手借力震去。時間兩人旗鼓相當,竟是誰也不肯相讓。
“別鬧。”蕭十郎嘴角含笑,親呢的口吻宛如是在哄勸情人般,“讓看看的傷。”
“蕭十郎,不要太過分。”兩人雙手相抵,連城璧奈何不蕭十郎,蕭十郎也動不連城璧。
然而連城璧終究是受傷的,跟蕭十郎過麼幾招,又覺心有氣悶,頓時內心氣血翻騰,股壓抑不住的腥甜從喉嚨深處湧而上。開口想要話,血絲在唇齒間隱約流過,連城璧只得緘口,生怕被蕭十郎看出端倪。
未注意到連城璧的異樣,蕭十郎緩緩鬆開鉗制他的雙手,輕拉下他的衣襟,驚見左胸口抹紅印鮮明如火,仿如在連城璧的心窩處簇簇燃燒般,妖嬈絕豔。
“是什麼?”蕭十郎霍然抬頭看向城璧,卻見他雙唇緊抿,似有隱忍之意,忙道,“城璧,可是傷口疼痛?”
連城璧下意識搖頭,伸手扶起衣襟整好,起身走至溪邊打水將唇內血跡洗去後,才轉身道,“傷口倒是不太痛,只是蕭兄若再般糾纏不休,只會耽誤在下的吉時。”
“個時候還想著吉時。”蕭十郎搖頭嘆息,故作隨意道,“連少莊主惜花之心真真令人敬佩。”席話落,竟聽不出褒貶之意。
連城璧如此聰明之人,又豈會聽不出他話裡的深意,不禁揚唇輕笑,“過今夜,沈璧君就是在下的妻子,就是惜花也是理所當然之事。”
“怕就怕,”蕭十郎甩著腰側繫著的玉穗子,望道,“親成不,倒把新娘子給丟。”見連城璧雙眉蹙,蕭十郎抬手示意,“好生想想,依著逍遙侯的性格,既然會派人來殺,又怎會放過沈璧君?”頓頓,彷彿想起什麼般,接著道,“對,剛才那人可認識?看他武功招數並不象是逍遙侯本人。”
連城璧搖搖頭,思索道,“時間也猜不出來者何人。但肯定,他的武功絕對在逍遙侯之上。”
蕭十郎撇撇嘴,再次嘆氣道,“個逍遙侯就麼難搞定,再多個更厲害的,下可有得忙。”雖是口中猶嘆,話語卻是滿不在乎。
連城璧眼底滑過絲微光,轉身朝相反的路上走去。
“城璧,”蕭十郎跟上去,“是去尋迎親隊伍,還是去尋沈璧君。”
“沈璧君。”連城璧頭也不回地答道,“所言不錯。逍遙侯定不會白白放過大好機會。”微停片刻,想起此事全因自己策劃不周而起,不由得道,“倒是疏忽大意,竟忘層,使得沈姑娘無辜受累。”
“跟有什麼關係。”蕭十郎邊走邊道,“既然那逍遙侯勢在必行,今日就算派來整個無瑕山莊的侍衛,也阻擋不他。”
蕭十郎對那沈璧君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