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懷裡,吻了下她柔滑的面龐,小聲說:“這個打死也不會忘……”
“我說魯大俠,您這是餃子還是包子啊?這膀大腰圓的!”葉想拿擀麵杖指著魯佳整出來的那個“餃子”問。
“大個兒的吃著才香呢!”魯佳不服氣地說,還想繼續包。林燕用胳膊肘把她拱到了一邊,“去,去,去,別搗亂!香不香我不知道,你這包子一下鍋,肯定得散架,變成釀丸子帶片兒湯,人家還怎麼吃?”“哈哈!”忙碌的炊事班戰士們也跟著笑了。
在這兒待了一個星期了,後天女孩兒們準備回家,畢竟彭戈這邊工作很忙,大家也各自有工作和學習。這回葉想算是徹底體會了工程兵們的辛苦,這些士兵們一下工,看起來髒破得跟要飯的有一拼。衣服上濺到的泥漿都洗不掉,因為水泥裡面都有速凝劑,一沾上就凝固,洗的時候只能用刀子刮,所以他們的衣服,沒有多久就得換一身。最後大家一商量,乾脆臨走之前給彭戈那個排包頓餃子,也算是一番心意。
這些天,彭戈和林燕自然是甜甜蜜蜜、卿卿我我、眉目傳情的。而劉大頭和魯佳卻處於一種僵持狀態,劉大頭堅決執行了毛主席的十六字方針,跟魯佳打游擊戰、持久戰,反正他心裡有數,跟魯大俠“耍流氓”還能活下來的男人,可就他一個!
“喲,包了這麼多了?今天那些小子可有口福了,一般只有過年的時候,他們才能吃一頓餃子呢!”嫂子推門走了進來。林燕一笑剛要開口。“嗚——”一個尖銳的聲音突然響徹營區,嫂子愣了一下,轉身就衝了出去,炊事班的那幾個兵也跑了出去。
幾個女孩兒們面面相覷,剛才還熱鬧無比的廚房,轉眼間就剩下了她們幾個,還有一口正冒著騰騰熱氣的大鍋。這時外面又傳來一陣陣急促的哨聲。“壞了,這是集合哨!肯定出事了!”葉想突然反應了過來,她扔下手裡的擀麵杖就往外衝。
“哎喲!”剛一出門,葉想就被一個從門口跑過的小兵撞了個趔趄,隨後而出的林燕趕緊伸手扶了她一下,魯佳卻一把蓐住了那個小兵,“出什麼事兒了?!這是警報嗎?”那個小兵不敢用力掙脫又急著走,只能倉促地說了一句:“工地出事兒了!你快放手!我得去集合!”魯佳下意識地鬆開了手,那小兵甩手跑掉了。
葉想的心“撲通”猛跳了一下,好像一下子訂到了嗓子眼兒,她不自禁地做了個吞嚥動作。“燕子!”小朱驚叫了一聲,葉想一扭頭,只看見了林燕飛奔而去的背影。魯佳立刻追了過去,葉想一扯小朱,“走!”
等她們跑到最外圍的崗哨時,幾個來探親的家屬已經被擋在了警戒線外媒。參謀長夫人也在,她正在安慰這些驚慌失措的女人。一抬頭看見了林燕蒼白如紙的面龐,她趕緊走了過來,“燕子,你們怎麼來了?”“嫂子,出什麼事兒了?”林燕聲音平穩,可手卻輕顫這,葉想伸手過去握住,只覺得入手冰涼,然後林燕死死地攥住了自己的手。
“應該是洞裡出了點兒問題。你們別擔心,咱們搞工程的這是常有的事兒。”嫂子柔聲安慰。她話音未落,一輛救護車閃爍著藍燈飛馳而來,正往工地跑步前進計程車兵們,立刻給讓出路來。救護車淒厲的鳴笛聲把緊張的空氣割得愈發破碎。
“燕子,別怕,不會有事的!”葉想肯定地說,可她沒發覺自己的聲音都哆嗦了。小朱也輕聲附和:“是啊,肯定沒事的!”林燕一言不發,只是死死地盯住工地的方向。魯佳卻喃喃自語:“都是我不好,我昨晚還說他……”小朱一把抱住了魯佳,不讓她再說下去。
“佳佳還是守在那裡?”小朱問。葉想長長地嘆了口氣,點了點頭,然後坐在了師部醫院外面的臺階上。她們都是出事之後跟著團裡的車過來的。小朱細細的眉頭緊皺著,也坐了下來發呆。葉想仰望天空,這邊空氣透明度明顯比北京好很多,可昨天看著還是那麼清晰美麗的反省,現在卻讓人覺得遙遠,冰冷又孤獨。
塌方……這個詞對於穿山甲們就意味著危險甚至死亡。聽嫂子講,本來彭戈他們都已經收工了,可沒走多遠,頭頂上突然開始有碎石墜落,沒一會兒大片的石頭開始往下砸。為了掩護一個小戰士,彭戈被石頭砸到了腿,但是傷勢不重,但劉大頭卻因為被砸中頭部,直到現在還昏迷不醒。
可不幸中的大幸,沒有人被埋在裡面,要知道工程兵部隊每年都有比常規部隊要高得多的傷亡指標,而像這樣大大小小的塌方每年都得有上百次,除了傷亡,還會耽擱進度。一切就像嫂子說的那樣,雖然工程兵們沒有面對槍林彈雨,卻依然要流血犧牲,他們是和平年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