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唐蕾隨即飛快打斷她,聲音也隨即拔高,“難道他不待見我,我就得走?我還怕了他不成?”
聽了這番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話,白盈玉暗歎口氣,知道唐蕾甚是愛面子,也不便當面拆穿她,便順著她的意思,含笑道:“是啊,剛剛還是你替他施的針呢……其實,蕭二哥身邊真的很需要一個像唐姑娘這樣的人。”
聞言,唐蕾楞了半晌:“你說,他需要我?”
“是啊。”
“你可得說清楚了,他是需要我?還是需要一個懂得金針刺穴的人?”
“……”白盈玉語塞。
見她不語,唐蕾懊惱地瞪她一眼:“難道說,若是我不會金針刺穴,那麼我渾身上下就壓根沒有讓他看得上的地方?”
“我不是這個意思。”
白盈玉連連擺手,卻不知究竟該說什麼。
“哼……”
唐蕾包袱一甩,再不理她,大步流星般地走了。
白盈玉立在原地,心中不免有少許沮喪,可轉念一想,唐蕾這般性情,若當真陪在蕭辰身旁,頭疼時雖可治,只怕還會添上更多讓人頭疼之事。
這日,直到夜深,蕭辰也未醒來……
“不會有事吧?這唐姑娘毛手毛腳的,她施的針到底行不行?二哥怎麼還沒醒?”隔壁李栩房中,李栩不放心地朝嶽恆道。
蕭辰一直未醒,嶽恆其實心裡也有些沒底,但之前聽蕭辰呼吸綿長平穩,猜想應該無礙,便道:“大概這些日子他都沒有睡好,所以睡得久些……小五,你先睡去吧,我聽著動靜呢。”他起身舒展下身子,透過窗戶望去,白盈玉所住的屋子依然透著燭光,顯然她也還未睡。
嶽恆望著那燭火,微微一笑。
“大哥,你笑什麼?”李栩雖然打著呵欠,眼睛倒還是挺尖。
“沒事。”嶽恆本就拙於言,更不願多說,只道,“待明日辰兒好了,我想,你們還是早點走吧。”
“為什麼?”李栩奇道,“天工山莊我還有一半地方沒去過呢,大哥,你幹嘛這麼早轟我們走?”
“你想來,隨時都可以來。”嶽恆皺眉道,“如今司馬揚在這裡,成日裡都在和辰兒說當年的舊事,又非逼著他查明當年真相,可我覺得,為這些事情過分糾結,對辰兒實在沒有好處。你看他今日,頭疼成這般……”
“這倒也是。”李栩嘆口氣,“這人太熱心了吧,也成個麻煩事。”
傍晚時分,司馬揚曾來探過二哥,那時二哥依然睡著,司馬揚關切焦急之意溢於言表,問了一大堆病症,可憐李栩又不是蕭辰,只能說個似是而非,說的嘴皮子都快乾了,才總算把他送走。
第四十九章 燭光溫暖
“當年的事對司馬二爺來說是個重創,所以他看見辰兒才會如此歡喜,也不能怪他。”嶽恆嘆口氣道。
“重創?”李栩奇道,“我看他過得不錯,家裡有妻有妾,有兒子,還有錢,算得上是要什麼有什麼,哪裡像有重創之人?”
嶽恆搖搖頭:“你可曾想過,他這樣的日子固然是許多人夢寐以求的,可卻未必是他所想要的。”
“這樣的好日子他都不想要,又不是呆子。”李栩聳聳肩,仍舊不解。
小五畢竟還是太年輕,嶽恆笑了笑,未再說下去。
李栩正待再問,突然聽見東面牆壁傳來幾下叩牆之聲,頓時喜得跳起來:“二哥醒了!”
二人忙快步往蕭辰房間去。
住在對面的白盈玉聽見這邊動靜,自視窗看見嶽恆李栩前後進了蕭辰房間,猜想是蕭辰已醒,終於放下心來,遲疑片刻,還是忍不住想過來看看他。
“二哥!”
李栩手腳麻利地點起燈來。
燭光下,蕭辰疲倦地坐在桌旁,額際金針已經被他自行拔下,臉色還是微微發著白。
“現在是什麼時辰?”他問道。
嶽恆給他把了脈,見他脈相平和,才放心道:“已過了子時,你餓不餓?”
蕭辰搖搖頭:“還有些昏,不想吃。”他把桌上的金針朝嶽恆推過去,“大哥,是你替我施的針?”
與李栩對視一眼,嶽恆只得道:“……嗯。”
蕭辰倒不疑有他,微微一笑道:“我記得在山上的時候,你就不喜歡這功夫,說男人拿針讓人看了笑話,怎麼練都練不成;怎麼下了山,你反倒練成了?”
嶽恆嘿嘿兩聲:“小時候的孩子話,不能當真。”轉頭看見白盈玉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