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亂髮脾氣。”
“師父!”蕭辰聽見楊漸的聲音,心頭一鬆。
白盈玉自他身後轉出,方看見廳堂中的楊漸,還有旁邊的司馬揚,深吸口氣,便隨蕭辰一同上前拜見。
“師父……”蕭辰始終未鬆開白盈玉的手。
楊漸又豈會看不見,笑道:“你們兩個娃娃一塊回來了,好得很,好得很,正好陪我過年。”
“她現下已經是我媳婦了。”蕭辰直截了當道,這話即是對師父說,也是說給旁邊的司馬揚聽。
“呃,好得很,好得很。”
楊漸笑眯眯地接受了白盈玉的行禮,兩手將她扶起,笑道:“辰兒脾氣不好,都是我慣的,你多擔待著。”
“不會,他很好。”白盈玉微笑道。
“難道你沒見過他發脾氣的模樣?”楊漸笑問道。
白盈玉細聲答道:“見過,所以我知道,他發脾氣並不是無緣無故地。”
楊漸大笑起來:“呃,辰兒這脾氣難得你能明白他,好得很,好得很……回頭再多生幾個娃娃,就更好了!”
白盈玉頓時羞得臉通紅,忙垂下頭,半躲到蕭辰背後。
“那是自然。”
蕭辰理所當然道。
他們談得熱鬧,司馬揚倒被晾在一旁,想說又插不上話,眼角餘光突又看見兩人立在了院口,忙轉頭望去……
他尚未開口,便聽見其中一人笑道:
“二十年未見,司馬大人別來無恙。”
司馬揚楞住,緊盯著這來人細細端詳,半晌才遲疑道:“你……你是易經略?”
長鬚者緩步上前,微微笑道:“沒想到司馬大人還記得我。”
“你、你當真是易經略,你怎麼會來此地?”
“我跟著他來的。”
易尚文轉身望向蕭辰。
蕭辰微微一笑:“易先生,現在您總算願意表明身份了。”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見他如此平靜,易尚文明白他大概之前就已經猜到。
“我在京城曾見過衛樸,他說先生已往蜀中而來,沒想到我們會在破廟遇上。”
“如此說來,在破廟時你就已經猜到我的身份?”
蕭辰頷首。
易尚文無奈一笑,轉而欣慰點頭:“不愧是蕭逸之子,雖然目盲,但聰明才智不在你爹之下。”
“是我師父教得好。”蕭辰淡淡道。
“這娃娃,想誇我也不該是這時候呀!”
楊漸笑著拍拍他肩膀,招呼眾人落座:“都坐都坐,灶間正坐著水,回頭看是要吃飯還是要喝茶……”
白盈玉忙盈盈道:“我去。”
“你會麼?還是我去吧。”蕭辰轉頭低聲朝白盈玉問道。
白盈玉臉一紅:“喝茶還行,要是吃飯……”
蕭辰似笑非笑地哼一聲,拉了她的手往灶間走去,徑自把司馬揚和易尚文都丟給師父招呼。
看著這對小兒女離去,楊漸笑著打了個哈哈:“這兩娃娃剛成家,黏糊勁還沒過去,包涵包涵。”
易尚文含笑點頭:“都是從年輕時候過來的,明白明白。”
司馬揚眯著眼睛看白盈玉的背影:“我說他怎麼老護著那人,原來如此……”他搖搖頭,似乎不甚看好這對小夫妻。
與兩人天南海北地胡侃一通之後,楊漸尋了個藉口溜到灶間,見蕭辰正慢條斯理地在教白盈玉洗蘑菇。
旁邊,米已經淘好,尚在蘿中,還未下鍋。
“我說你們一頓飯還要做多久?”楊漸探頭問道。
蕭辰不緊不慢道:“急什麼,等師父你和他們聊完,送他們走,再吃飯不遲。”
“外面那兩位,哪一個也不是省油的燈,你躲是躲不過的。”楊漸悠悠道。
蕭辰不做聲,接著洗蘑菇,半晌才問道:“司馬揚來作什麼?”
“他啊,他來替我們修房子的。”
“什麼?!”
“反正他是這麼說,說上回來的時候,覺得咱們這房子有點舊,該好好修一修,所以他就……”
“師父你怎麼不攔著他?”蕭辰皺眉,“房子好好得修什麼?”
“我尋思著這房子也有些年頭了,修一修也是好的。再說他那麼熱心,我們也不能潑冷水是不是?想修就讓他修吧,權就當是行善事了。”
“不要,修房子太吵,我不喜歡。”蕭辰乾脆道,“師父你讓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