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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這麼辣,這幫小兔崽子,到底放了多少塊姜下去。”司馬揚緩過來後,惱怒罵道。

蕭辰自案几下拿出一小盒果脯遞給他。

司馬揚接過,連著吃了幾塊,口中辣味方才稍去。此時,他放下果脯,朝蕭辰正色問道:“賢侄,我有一事要問你,你可莫要瞞我才好!”

“伯父請說。”

“那位阿貓姑娘……她究竟是誰?”

蕭辰怔了一瞬,面上卻無變化,不答而只是淡淡道:“她喚我二哥。”

司馬揚也不笨,立時聽出了他語氣中對那姑娘頗為維護,況且他如此答,顯然是不願說出那姑娘的真實身份。不欲與他兜圈子,司馬揚直截了當問道:“白寶震有一女,你可知道?”

“與令郎定過親的那位吧,不是說投水死了麼?”蕭辰不動神色。

“你可認得她?”

“不認得。”

“不對,你認得。”司馬揚有些受傷,嘆著氣,“你何必瞞我。前些日子,我收到開封的信報才知道,你師弟李栩正是因為白寶震之死被關進大牢,是你和師妹莫研一路護送白寶震的女兒上京作證。你說你怎麼可能不認得她?”

蕭辰未料到他連此事都查明瞭,一時無話可說,只靜靜坐著。

“你同我說實話,那位阿貓姑娘是不是就是白家小姐?”

蕭辰微微一笑,風輕雲淡道:“伯父說笑了,白小姐早已投水身亡,阿貓怎麼會是她呢?”

司馬揚隨之嘿嘿一笑,言語間卻甚有把握:“我本來也不敢肯定,可偏偏那麼巧,你方才同我說,阿貓的老家在廬山腳下。據我所知,白寶震的老家也是在廬山腳下。天下豈有那麼巧的事。”

“天下湊巧的事也不止這麼一件。”蕭辰仍是淡淡的,波瀾不驚,“伯父硬要如此牽強附會,我也沒有辦法。”

這小子,嘴還真硬!司馬揚暗自心道,但看到蕭辰這份沉穩,倒又生出幾分讚賞之意來。若換了是岱兒,怕早就慌了神,他遺憾地想到。

“你別擔心,我並非想對她不利。”司馬揚語氣放緩,“只是我眼下才明白,你為何不想再查下去。其實我也就是推測,並不能板上釘釘地肯定就是白寶震……”

“伯父!”蕭辰打斷他。

“呃?”

“我相信爹爹為人,這就夠了。”蕭辰道,“別的都不重要,真相是什麼也不重要。”

“可總要找出害你爹的人,你得替你爹報仇!”

“我活著並不是為了報仇。”

司馬揚有些惱了:“你、你這是不孝。”

蕭辰沉默不語,半晌才靜靜道:“爹爹他會明白我的。”

司馬揚還想再說什麼,卻覺得腦後冷風嗖嗖,似乎有什麼東西直撲過來。以為有人偷襲,他轉身二話不說便拍了一掌,卻拍了個空,一隻鴿子扇著翅膀自他頭頂飛過,直落到蕭辰肩上。

見了鴿子,小玉又開始不安分地撲騰,同上次一樣,仍被關進了鳥籠。

李栩的信,仍是囉囉嗦嗦,蕭辰修長的手指在上面慢慢摩挲過……

看信的人很認真,而盯著蕭辰的司馬揚則很好奇,這還是他親眼見到有人真的可以僅憑手上的觸感而摸出字跡來。

蕭辰眉頭愈皺愈緊:信中,李栩若單只是說白盈玉想攬些繡活倒也罷了,偏偏李栩聽說書聽過不少,義憤填膺之餘,還臆斷將來那書生金榜題名之時,多半會忘恩負義,拋棄糟糠之妻。蕭辰雖然知道師弟說得是些荒唐話,卻又不能不承認,他所說也並非絕無可能。

“你要是有‘看’不明白的地方,我可以讀給你聽。”

見蕭辰摸完信後一直不言語,司馬揚便試探問道。

“多謝伯父,我已看明白。”

不欲讓司馬揚得知白盈玉的下落,蕭辰回過神來後,便將信疊好,放入懷中。

“有什麼為難事?”司馬揚又問。

蕭辰搖頭,淡淡笑道:“沒有,只是師弟在外面闖了些小禍而已,並不是什麼要緊事。”

“那就好。”

司馬揚倒是好記性,見無事,復又轉回方才的話題:“當年的真相,你當真不想弄清楚?”

“是,”蕭辰毫不遲疑地點頭,“而且我想請伯父也不要再追查了。”

“你這小子!你自己不查,難道也不讓我查!”司馬揚惱怒地瞪他,“你以為你管得著我麼?”

蕭辰微嘆口氣:“那就隨便您吧。”他亦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