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傷,倘若羅少俠有什麼起色,或是要咱們能幫上什麼忙,有煩前輩遣人通知一聲便是。”
怪婆婆雖是極力挽留,眾人仍是客套推謝,也只好作罷。白瑞雪連隨命武師們整備車馬,隨行載送,並與怪婆婆等人送出大門。
送客完畢,怪婆婆集齊眾人在大廳商議,連曲依韻也在席間。
怪婆婆把白瑞雪所提出的解救方法,一一詳細與眾人說了。
史唐二人和上官柳,都受過羅開的恩惠,均想只要救得羅開,縱是赴湯蹈火,也是在所不惜。
隨後聽得怪婆婆嘆道:“唉!其實這個方法,老太婆我極不大讚成,可是又無其他辦法,若不一試,羅開這條小命實在難保!今趟這樣做,可說是非不得已,只是對白姑娘你也實在……”
白瑞雪道:“羅開弟曾救過我妹子婉婷一命,對白家恩遇不淺,且又是婉婷的未來夫婿,也可算是一家人。況且小妹自修習”玄女相蝕大法“後,對男女間事,早便看得不甚重要了,今次實是以此法救人,並非用來害人。若能因此而救得羅開弟一命,也算是我一項功德,大家也不用為小妹介懷,只是不知道此法能否行得通而已。”
史通明道:“前時史某身受體毒之害,今日能虎口殘生,也是多得白姑娘不惜犧牲自家名節,仗義解救。姑娘如此心明大義,且又捨身扶傾,實令史某衷心佩服,心折不已。”
史唐二人自白瑞雪為他們解去體毒,救回一命後,早就感激不盡。繼後又被羅開從血燕門手中救出,脫離困禁。這幾番相救之德,縱然粉身碎骨,也難報答深恩。史通明這句說話,實是二人肺腑之言。
白瑞雪微微一笑,道:“小女子實不敢當,若非本人練有”玄女相蝕大法“,相信一切都會改寫過來了。”她稍頓一頓,移向曲依韻道:“依韻妹,我知你與上官柳的關係,今次這樣做,姐姐我實在過意不去,要是依韻妹不願意,便提出來好了,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曲依韻低聲道:“姐姐請不要這樣說,柳哥之事,瑞雪姐相信也很清楚。至今咱們二人,還沒有機會報答一二,莫說是這樣一件事,便是再危險萬倍,我和柳哥也會義不容辭。”
上官柳道:“韻妹說得好,今日咱們所做的一切,全是為著救人,絕無半分色慾之念,這事是何等神聖。況且今次所救的人是羅開,咱們更是義不容辭。大家都是武林中人,江湖兒女,也不用再婆婆媽媽了。現在還是救人要緊,著實不能再耽擱下去,咱們三人,一切便聽從白姑娘的吩咐是了。”
眾人也知情況緊迫,便叫小金在羅開房裡加上幾扇大屏風,以作阻隔羅開的視線,還去了燈燭,使他無法看見白瑞雪與三人的情景。
幸好羅開神智昏沉,腦間終日渾渾噩噩,要不然以他一身雄渾的內力,且又有夜視之能,怎能瞞得了他。
當晚怪婆婆依然為他行功,助他催動體內的真氣,並要羅開屏息凝氣,驅除雜念,要全力施展“乾坤坎離大法”,吸取白瑞雪由三人身上得來的陽息。而白婉婷和董依依二人,便在羅開身旁守候相助。
羅開在眾人引導下,施展大法吸取了幾回,體內寒熱之氣,果然立即大減,方才的憋悶痛楚,也隨之緩歇。他雖不知道白瑞雪用何方法為自己療治,但己知此法可行,當下加緊催運內息。
如此過了兩個多時辰,史唐二人和上官柳便是內力再高,終究是血肉之軀,又如何能耗無止竭的施為下去。
白瑞雪見著三人的情形,便即停頓下來。又知羅開雖未曾完全康服,但性命已是無礙。又想起羅開功力一旦恢復,以他耳目如此靈敏厲害,勢必難以隱瞞下去。白瑞雪叫三人先行休息回氣,待明日再為羅開醫治。
眾人看見羅開有了起色,無不愁鬱盡消,解頤大喜。白婉婷和董依依更是滿面生花,喜溢眉梢。當晚二人便待在羅開身邊,細心照護。
晴空蔚籃,風急天高。
只見山道兩旁,秋蘭葳蕤,四下黃花似金,隨著秋風,搖曳生姿。
一輛高蓬馬車,沿著蜿蜓的山路望北而行。馬車前後,有著十多名身穿紅衣,外披黑貂短襖,腰懸長劍的女子護行。見她們均清一色騎著黑馬,馬鞍銀線嵌邊,轡鞅鏤飾斐然,異常名貴。
這些女子年紀甚輕,且樣貌嬌美,以乎全是精挑篩選的人兒。
只見一行人個個衣履鮮明,隊形齊整,氣派磅礡。在這十多人當中,唯一的男性,便只有一個年輕的車伕。
巳未時分,這隊人馬來到一處小鎮,鎮上只有一條大街,商鋪極少,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