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屈身,頭上腳下,雙腳已然落在地上。但身子給這衝力一帶,仍是連退數步,方能夠站穩。
康定風和那少女看見,已看出笑和尚的武功高出老妖甚多,便站在一旁觀戰。
祁連老妖一招間便給他逼開,心下更是一驚。這時笑和尚又再撲至,出掌直拍向祁連老妖胸口。祁連老妖不敢硬接,連忙向左躍開,右手判官筆先封著來爪,左掌往笑和尚後心掃去。
笑和尚右手回撩,勾住他手腕,左手拍開眼前判官筆,隨即疾抓他心口。
祁連老妖左手腕被制,無從閃避,笑和尚雙手一翻一託,祁連老妖猶如紙鷂般,直往一堵石牆飛去。這一擲勢道奇重,撞在牆上,非受重傷不可。
眼見祁連老妖的身軀將要撞到牆上,倏地一個人影橫掠而至,伸手在老妖腰間一搭,以把他龐大的身軀托住,衝力也自然卸去。
三人定睛一看,康定風與笑和尚同時一驚,這人竟然是陰陽二老的老大童虎。
便在這時,一個清脆的女子聲音突然響起:“童老大的身手果然不錯,你何時也教一教我這招手法?”
童虎把祁連老妖放開,笑道:“公主要學,老夫自當傾囊相授。”
三人也為之一怔,這時方看清楚周遭形勢,只見一個年約十七八歲的少女,正自雙手盤胸,卓立在丈許之處,看她身上穿了一襲鵝黃色輕衣,上身披著一件名貴貂裘,通體銀白,全無雜毛,一看便知價值不菲。
而在這少女身旁,高高矮矮的一排站著八個人,看他們身上的裝束,均是些武林人物。而在他們身後,還有十幾個錦衣衛,個個鋼刀出鞘,凝神靜立。
自少女和祁連老妖拚鬥開始,街上已站滿看熱鬧的人,三人才沒發現這些人到來,現下見著,俱吃了一驚。
笑和尚倏地後縱,躍回二人身旁,低聲道:“他們人多,決不可纏鬥,若尋得機會便走。”二人點頭應了。
康定風望向黃衣女子,心想:“原來這個嬌憨少女便是昭宜公主,瞧她一臉天真爛漫,若非聽了那店伴的說話,決計不相信她會如此惡毒。”再凝神細看,見她朗目疏眉,梨頰微渦,確實是個風流婉轉的美人,與身旁這個少女相比,可說是各成其妙,難分高低,只是她比公主多了份優雅儀靜之氣。
童虎怪眼一瞪,緊盯著康定風道:“小子,你把朱公子擄到哪裡去?快說。”接著目光一移,望向那白衣少女,童虎心中一蕩,暗道:“怎地她也在這裡?”
昭宜公主一聽,頓時柳眉一聚,嬌聲喝道:“原來你便是捉了王兄的人。好呀,你今日若不把人交出來,我要你們一個個死無全屍。”說著纖手一揮,在她身旁的幾個人立時分開,團團把三人圍住。而那些錦衣衛卻踏上前來,護在昭宜公主身前。
康定風明白他們的目標只是自己,更知若與官門一旦纏上,實是後患無窮,便低聲向二人道:“他們要的人是我,實與兩位無關,還請兩位先行離去,決不可插手這件事,免得另生枝節。”
笑和尚呵呵大笑:“小哥你也太小覷和尚了,這些官家狗,和尚還不曾放在眼內,便是這個祁連老妖,我更不能放過他。兄弟你不用多言,這一檔子事,和尚我是非要插手不可。”
康定風還想勸說,卻被笑和尚搶先截住,笑和尚向白衣少女道:“只是這位小姑娘,平白惹上這件事,如何說也是不值得。待一會兒,我先把那姓童的老頭纏住,依我來看,以姑娘的輕功武藝,其餘的人是無法奈何你的,一旦伺得機會,便速速離開,這裡的事,我和小兄弟自會解決。”
白衣少女微微一笑:“兩位不用為我粗心,咱們見一步行一步好了。”
康定風聽見,知道要勸服二人,實不容易,當下高聲道:“你們想我放了那王爺,我暫且應承你,不過此事與我兩位朋友全無關係,你們先行放他們離去,打後的事,咱們容後再說。”
昭宜公主笑道:“你們三人已插翼難飛,還敢和我說條件。你們這夥人以下犯亂,一個也休想離開。”
康定風笑道:“好吧,你既然這樣說,莫怪我無禮。我先與你說明,咱們江湖中人,從不賣官家的帳,只消我有一發之損,那個王爺若能四肢齊全,完好無傷,便算是你們運氣好,仔細想清楚吧。”
昭宜公主聽得心中一寒,不禁脫口而出:“你……你……”這個你字,她一連叫了兩聲,已氣得再說不下去。
童虎大聲道:“公主不要聽他的鬼話,咱們先把這廝擒下,我就不相信他敢對王爺怎樣。”說著右手的雙頭槳在地上一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