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對付這對銀索。
白衣少女見他握劍在手,便道:“你用兵刃,這樣彼此便公平多了。”說話方歇,手上的軟索倏地筆直飛出,直點羅開手腕的“靈道”穴。
羅開暗叫一聲“好!”長劍圈轉,使起紀家劍法,這也是他唯一懂得的劍術。只見他的劍尖疾刺索端的圓珠,劍尖尚沒刺著,圓珠已一個迥轉滑開,另一夥圓珠亦已攻到。
羅開手捏劍訣,頓時與她一對銀索拆解起來。只見銀光閃耀,劍若游龍,漸鬥漸趨激烈。
二人堪堪鬥了六七十招,羅開只守不攻,見招拆招。這數十招一過,羅開已看出這白衣少女武功雖精,比之自己,終究尚有不及,若說功力,更是相差甚遠。
白衣少女一對銀索,時高時低,時左時右,猶如兩條銀龍般,隨著羅開身周飛旋,當真矯矢非常,迴轉如意。可是每一點打,均被羅開的內力震開,準頭盡失。那少女愈鬥愈是心驚,陣陣強大無匹的內力,自銀索不斷傳將過來,震得她手臂痠麻作痛,便知眼前這人的武功,確實遠在自己之上。
又鬥了十多招,但見那白衣少女突然往後躍開,銀索被她一抖,瞬間便給她收了回去,只聽她緩緩道:“你的武功比我高,我是打你不過的了,但你要聽我勸告,不要再做這些害人之事,你可以做到麼?”
羅開聽見,險些要笑出聲來,確沒想到這女子會如此天真可人,當真與董依依有得比拚。他心裡想,幸好今次她遇著的是自己,若是真的遇上血燕門的殺手,他們會與你這般磨菇麼?當下說道:“姑娘所說的話,自是對的,小可決不敢忘記,以後更不敢作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白衣女子笑道:“這便好了,我還道你不肯聽我的說話呢。”說完便緩步走到上官柳身旁,但見她彎下身軀,拼指連點,上官柳立時活動起來。
上官柳連隨站起身,口裡說了聲多謝,白衣女子卻微微一笑:“我打輸了給他,自然無法廢你的武功了,所以你也不用謝我。好了,我也要走了,你們只要記住不再做壞事便行了。”說完見她雙足一登,身子騰空躍起,飄飄然的飛向密林深處,晃眼間便消失在黑暗中。
羅開望著她遠去,心下不禁湧起一股悵然若失的感覺。想起她剛才那溫柔可親的說話,嬌美不可方物的姿容,心中也不由一蕩。旋即又自覺好笑,笑自己因何胡思亂想。暗自罵道:“羅開呀,羅開,你這個人確是要不得,身邊已經有了幾個天仙般的女子,為何又再想入非非,見了一個又愛一個,這般得隴望蜀的性子,實是罪惡之極。”
上官柳見羅開臉容幾變,便道:“這個女子當真奇怪得很,也不知她是何方人物?”羅開只是搖頭一笑,便問他如何失手於她。
上官柳長嘆一聲,道:“當時我見你竄進擂臺底,諒你也不會有事發生,便打算到林子裡巡視一下,看看可有血燕門的人在。豈料走出不遠,便看見那女子出現在身前,當時我大吃一驚,正想拔劍之際,突然一道銀光疾飛而來,勢道確實快得驚人。
“我連忙側身閃開,孰料那銀光一個迴轉,便點上我胸口的膻中穴。那少女對我說什麼胡亂殺人,打算要廢我武功,正當她動手間,幸好你及時來到,要不然我可就栽得冤了。”
羅開也把火藥已經毀了之事,全說給上官柳知道,二人便離開密林,飛奔趕回馮宅去。
第三回 擂臺比武
次日一大清早,長堤坡上已是人頭攢動,各門各派早已潮湧而至。
羅開等人帶同月明莊十名武師,一行十多人踏上長堤坡,雁影門的知客弟子馬上迎將前來,問明身分,便引領眾人來到擂臺北首的一個角落。
這裡早便預設了三張圓桌,桌上均豎有一塊紅底黑字的木牌,寫著“餘杭凌雲莊”五個字。
羅開眾人才一坐下,怪婆婆便破口大罵:“那個姓傲的當咱們是誰,竟要老婆子我坐到雷公也打不著的地方,實在欺人太甚。”
她這一句謾罵,眾人方察覺到此話的意思。這裡的位置,卻是在會場的最外圍處,距離那比武擂臺,少說有三四十丈遠,也是最為角落的一個。其輕侮之意,盡表無遺,明著雁影門直不把凌雲莊放在眼內。
再看看周身的幫派人士,莫不是一些孤雛腐鼠,默默無聞的小派人物。
怪婆婆當年是何等身分,便是少林方丈,武當掌門這些武林泰斗,也要給她幾分面子,目下看見這等情景,她又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
董依依見她不住大發嚕囌,便靠向她來,笑口盈盈的出言安撫,笑道:“邱婆婆你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