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風,大宮主的房間準備了沒有?”
康定風點頭道:“已經準備好。”
紀長風向白瑞雪道:“你陪她先進內休息,我還有事和大家說。”
白瑞雪站起身來,緩步向瑤姬走去,輕聲道:“咱們到裡面說話,好麼?”
瑤姬瞪了她一眼:“今日我落在你們手上,要殺便殺,不用再假惺惺。”
白瑞雪微笑道:“說什麼話呢,咱們又怎會傷害你,先去休息一會,有什麼說話慢慢再說。”瑤姬確實不想再坐下去,自古嗔拳不打笑面。她見白瑞雪和顏悅色,善氣迎人的模樣,便站了起身,一聲不響向內堂走去。
待得二人去了,紀長風從懷中取出瑤姬的通敵書函,遞給身旁的洛姬,說道:“你先看看這封書,便會清楚明白。”
洛姬戰戰兢兢接過,展信一看,竟看得雙手顫動,臉色大變。雖然羅開早已和她說了,畢竟是姐妹情深,當時還不敢盡信,但現在鑿鑿有據,已無懷疑,看後如何會不擔心,忙望向父親,顫聲道:“爹,這……這怎麼是好?”
駱霜茹雖看不見信中的內容,但瞧那信箋的色澤,加上洛姬的表情,便已心知肚明,不由面如死灰,知道大勢已去。
紀長風道:“還好咱們發現得早,仍未鑄成大錯,但為了慎重起見,我已命羅開廢了你姐姐的功力,讓她以後不能再作惡。”
洛姬和四婢聽後,登時“啊”的一聲,驚叫起來,而駱霜茹更是大吃一驚,心想:“無怪宮主會全不反抗,原來是內力全失!”
紀長風接著道:“箬洛你也不用為姐姐難過,這是她罪有應得,怨不得人。”
“但姐姐她……”洛姬一時也不知說什麼好,最後還是鼓足勇氣,問道:“姐姐剛才的說話,是……是不是真的?娘真是……真是爹所殺嗎?”
紀長風嘆道:“當然不是,唉!說來話長,待我慢慢再和你說。”頓了半晌,望向駱霜茹,說道:“霜茹,你過來。”
駱霜茹連忙跪倒:“宮主,霜茹知……知罪!”
紀長風道:“這樣說,箬瑤所做的一切,你是全知道了?”駱霜茹無奈,只好點頭承應。紀長風不禁搖頭嘆息,徐徐又道:“到底蒙古人給箬瑤什麼好處,你給我說出來。”
駱霜茹道:“其實我所知也不多,我只知道,蒙古人答應和宮主平分天下,大江以北歸他們蒙古,大江以南歸宮主。”此話一出,堂上人人愕然。
紀長風搖頭道:“蒙古人狼子獸心,揣奸把猾。箬瑤也是個聰明人,竟會相信”平分天下“這種鬼話。”
駱霜茹忙道:“宮主壓根兒就不相信他們。宮主曾與我說,在她心中早有通盤計劃,只要帖木兒揮軍南下,準叫他尖擔擔柴兩頭脫,到頭來一場空。究是什麼計劃,宮主卻沒有和我說。”
羅開忽地想起瑤姬在船艙的說話,想道:“當時瑤姬曾大言非夸,莫非是想行刺帖木兒,但以瑤姬和帖木兒的關係,想要接觸帖木兒,確不是難事,加上她武功高強,當真要殺他,並非絕無可能。”
紀長風聽完,問道:“箬瑤和蒙古人聯絡,除了那個叫關修佑的中間人外,還可有其他途徑?”
駱霜茹又是一驚,沒想紀長風連這姓關的都知道,看來瑤姬的一切秘密,早就已給人知道了。當即道:“據我所知,便只有這個聯絡人,其他我就不知道了。”
紀長風點了點頭,說道:“你和箬瑤做這等勾檔,本該依照宮規,先廢去武功,再逐出門牆,但念你一時胡塗,姑且將你一切罪項先記下來,望你能以善抵惡,將功贖罪。”
駱霜茹當真喜出望外,連忙磕頭:“多謝宮主,霜茹自必痛改前非。”
紀長風說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站起來吧。”
這時見一個莊內下人走進廳來,向羅開說道:“昭瓊公主在前廳求見。”
羅開連忙道:“代我回稟公主,咱們馬上就來。”旋即想起委託她保護妁湄郡主一事,暗忖莫非她是為此而來。便道:“昭瓊公主突然駕臨,想必是為了妁湄郡主的事,大家同去如何?”
堂上眾人並無異議,一同來到前廳,已見紫嫣雩坐在堂上,三大靈王卻站在她身後。她畢竟是公主身分,各人立即上前行禮。紫嫣雩站起身來,忙道:“大家都是自己人,何須多禮。”
待得各人坐定,紫嫣雩微一嘆氣,向羅開道:“嫣雩無能,無法保護妁湄郡主周全,請羅莊主恕罪。”她雖是公主之尊,但在她心中,直來就不以此為榮,言語間還是用上以往的江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