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那個橫死在林中的人是匪徒?是他非禮你?為小怪殺死?”
“那人根本沒有死,是裝的。”
書生這時說:“柳掌門,難道你還看不出蕭姑娘現在仍是個處女麼?她根本沒破身。”
書生一說,蕭玉笛頓時紅了臉。
柳小劍問:“裝死的是什麼人?”
“也是我們白龍會的一個弟兄。”
“你們是故意將小怪引來的?”
“這一切都是王軍師安排好了的,因為我們知道柳掌門和方慧大師將從這一路經過華陽山,柳老前輩一生正直,疾惡如仇,聞聲必然趕來。”
柳小劍怒道:“想不到老夫一生正直,疾惡如仇,竟為小人所乘。芙蓉女,師伯險些錯殺你了!”
“師伯,這也是你老人家疾惡如仇之所至,弟子決不敢怨你。只要師伯明白過來,弟子就是因此而死了也高興。”
“想不到老夫一生沒錯殺一個人,卻錯殺了小怪,這——”
“師伯,小怪不一定會喪生深澗的。”
“你怎知道他不會死?”
“神龍怪丐曾親自下澗看過,沒發現小怪的屍體,這就是說,小怪可能沒有死。”
“要是小怪死了,老夫將終生內疚,只有自行廢掉武功,退出武林,再不言武。芙蓉女,你與我查出這暗算小怪的主謀人來,有什麼要我出面,你來找我。”
“是!師伯。”
胭脂虎霍四娘說:“這主謀人顯然就是王大業,還用查嗎?”
書生搖搖頭:“姓王的,只不過是小卒而已,更有一個野心極大的隱藏著。”
“是誰!?”眾人不由追問。
俊書生搖搖頭:“我要知道,早將他揪出來了!好了,這事已畢,我也該走了!”他對蕭玉笛說,“蕭姑娘,看來白龍會,你是怎麼也不能回去了,還是跟我走吧,好不好?”
“好的,公子。”
玉羅剎暗暗稱奇,怎麼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毒手觀音,白龍會總堂下的內堂主,武功雖不屬一流,但袖箭卻令人害怕,一些武功高過她的黑道人物,也往往死於她的袖箭之下,同時生性桀驁不羈,寧死也不低頭的人,怎麼會乖乖地聽從這位俊書生?要是說她屈服於書生的武力,似乎不大可能,只有一個解釋,她愛上了這位俊美而武功莫測的書生,的確,一個多強的女子,往往在“情”字上戡不破。世上有多少有才能的女子,一旦墮入情網,就會犧牲一切。這不由使人想起這麼一句話:“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而玉羅剎也從俊美書生的目光中看出,他並不愛毒手觀音,只是同情而已。恐怕是毒手觀音蕭玉笛—廂情願罷了,不禁暗暗嘆息。
胭脂虎霍四娘卻不滿地說:“蕭堂主,難道你忘了劉大龍頭對你的信任?而不思為他雪恨?”
書生微笑道:“霍四娘,要殺姓王的容易不過了,只恐怕從此而斷了線頭,我勸你還是冷靜一些好,最好不動聲色,像以往一樣,當然,更不能將今天的事說出去。”
玉羅剎點點頭:“是呵,老姐姐,你想為劉總堂主報仇,還是先不動聲色的好。”
書生滿意地瞟了玉羅剎—眼:“玉姑娘果然不愧是柳女俠的弟子,慧敏過人,膽色出眾,怪不得不畏江湖上的流言蜚語,在江湖上獨來獨往。”
玉羅剎說:“公子,你不是笑話我吧?今日要不是你——”
書生連忙向她使眼色,打斷說:“玉姑娘,過去的事不必再說了。”他又向柳小劍一揖說:“柳掌門,在下得罪了,話你老寬恕,在下就此告別。”
柳小劍尷尬地說:“不敢,今日要不是閣下趕來,老夫就會犯了一生不可饒恕的大錯。”
“不,不!此事不能怪您老人家。看來暗害小怪之人,深藏而陰險,請柳掌門多注意。”說完,這位書生便想帶人離去。
霍四娘突然說:“你,你現在不能走!”
眾人一時驚異,書生也問:“為什麼我不能走?”
“我剛進後院時,便聽說蜀王爺的一個什麼郡主帶人前來進香,整個青羊宮內外,都有王府的侍衛守著,一概不準人接近,我知道公子武功極好,也犯不著去招惹官府的人吧?是不是等他們離去後再走?”
的確,凡是武林中的人,尤其是名門正派的俠義人士,一般不與官府的人碰面,更不願去招惹他們,能避就避,以免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可是這書生一笑:“恐怕王府的侍衛,攔不住在下的往來!”說完,他便帶了毒手觀音和兩名俊童,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