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殺氣,說:“請!”
黑衣人一劍揮出,疾若電閃,直挑任天行的天突穴,這真是劍法怪異辛辣,出手一招,便想取任天行的性命,任天行寶刀一揮,“當”的一聲,架開了黑衣人的來劍,略帶奇異地問:“你是霧中樓的殺手?”因為任天行對這全無半點虛招的劍法太熟悉了。
黑衣人說:“等你臨死前再說吧。”又是一劍從意想不到的角度刺來,任天行寶刀只略略一擺,便封住了黑衣人的劍勢,冷冷說:“你不是在下的對手,請退下,免得你成了在下刀下的冤魂。”
黑衣人冷笑一下:“不見得!”劍法驟然一變,劍如游魚,一下欺到了任天行的左側脅下,劍尖又如閃電般地往上一挑,竟直取任天行的太陽穴,這一招,真可以說是變化莫測,迅若驚電走雷,連陶三公、陶十四娘也看得心內暗驚,這已是武林中的一流上乘高手,這黑衣人到底是什麼人?看來,今夜陶家堡是碰上了有史以來最強勁的敵人了。
任天行在閃開黑衣人這變化莫測,快如走電的一招後,“咦”了一聲說:“看來閣下並不是霧中樓的殺手了。”說時,人如捷豹刀如龍,身法刀法,快得無與倫比,任天行抖出了東海怪傑的上乘刀法,頓時刀光繚繞,刀勢逼人,七八招過後,只聽見黑衣人一聲慘叫,火光下一蓬血雨迸飛,刀光一停,黑衣人巳身為兩截,躺在血泊之中。任天行徐徐斜視黑袍人一眼:“現在輪到你了。”
黑袍人眼露無窮殺機:“你敢殺老夫的人?”
任天行微曬道;“在下號一刀紅,閣下不知?”
“今夜裡你死定了!”
“你這話不怕說得過早了麼?”
“看掌!”黑袍人已起殺心,出手便是八成的功力,掌勁如怒濤狂浪,直撲任天行,任天行身矯敏如靈豹,一閃避開,跟著人進刀進,刀光如白練捲來。黑袍人又是一掌拍出,竟然將任天行的寶刀震偏,掌風颳過任天行的臉部,像刀刮似的,隱隱發痛。任天行不禁心頭悚然,暗想:這老魔果然功力在自己之上,不可力拼了。
黑袍人嘿嘿地說:“你的刀法,也不過如此,奈何不了老夫。”一邊說,雙掌連連拍出,剎時間,掌影如山,掌勁如狂風,竟然將迎賓廳前所有的盆栽花木,全部吹翻震飛,任天行全仗在水中練出來的靈敏輕捷身法,既似滑魚,又似靈豹,柔身閃避,但一口寶刀,幾乎不能接近黑袍人,十多招過後,任天行已幾次從險死中閃身出來,明顯已處在下風的地位,只能閃避,不可能還手反攻。陶十四娘幾次想出手相助,陶三公忙說:“丫頭,不可亂來,此獠一身真氣護體,暗器毒氣,傷不了他,反而會傷了任大俠。”
“爹!那我們怎麼辦?”
“必要時,點迷魂酥骨散。”
“那不連任大哥也迷倒了?”
“迷倒是小事,最怕任大俠內力不及老獠深厚,先迷倒了!老獠卻迷不倒。”
也正在任天行危險時,一竿釣突然從大廳裡射出,直取黑袍人,逼得黑袍人只好暫時收掌,衣袖一揮,勁力之強,真是江湖少見,竟將—竿竹震飛了,幸而一竿竹輕功極好,人雖然給震飛,卻輕飄飄地落下來,但他這一突然出手,卻將任天行從黑袍人的掌下解脫了出來,使任天行又逃過一次死亡大關。
陶三公、陶十四娘也趁此機會挺身而出,雙雙護住了任天行。
黑袍人一聲怪笑:“好!你們一塊都上吧,省得老夫一個個打發掉!”
一陣咯咯的笑聲從瓦面上飛起,說:“還有我哩!你打發不打發?”聲落人也飄落下來。
黑袍人一時愕然:“你是誰?”
因為在他眼前出現的是一位年約十四五的青年人,一臉含笑,雙眼更閃耀著狡黠之笑意,而陶十四娘一下認出了是小燕,驚喜地叫起來:“是你!?”
小燕眨眨眼睛:“想不到吧?我這個九幽小怪,也光臨貴堡了,這下有你們受的啦!”
黑袍人更是一怔:“你是九幽小怪!?”
“哎!你自稱為九幽老怪,怎麼連我這個九幽小怪也不認識了?那不大水衝倒了龍王廟,自家人認不了自家人?”
“胡說!你是什麼九幽小怪的?”
小燕故意愕然:“什麼?你真的認不出我來?”
“那你跑來這裡幹什麼?”
“來殺人呀!你不是要殺人麼?”
黑袍人一指陶三公等人說:“好!你去將他們殺了,你殺了他們,我才相信你是九幽小怪。”
“好呀!不過,我不知道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