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的個性不太合。我這種懶人,只能獨來獨往做懶事。”她拿他當醉漢看待,與其說是閒聊,倒不如說她在自言自語。
有些話,她沒有人可以說,她一直都是孤軍奮戰,自己同自己說話是件很淒涼的事,所以她從不做這種可悲的傻事。現在,他坐在她對面,認真在聽她說話,就算他酒退之後全然記不起來她說過的隻字片語,至少她覺得有人在聆聽她的聲音。
“我以為……你應該再開心一些的。”她看起來沒有當年揹著年稚的他時喜悅,那時的旅途也很辛苦,她卻笑得燦爛耀眼,現在她說著話時,眉頭緊緊的,眉心那道痕,再烙深下去,就會在她臉上成為再也消抹不掉的痕跡,他不愛見她這樣。
“也不是多不開心啦,我不後悔自己走過的路,走過了,才會知道這條路是什麼模樣。”
“那麼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繼續待在女將營裡?”他拿過她喝盡的碗,為她添上新湯。
她搖頭,接過。“我還沒有打算。不過我確定自己不會待在女將營太久。”她湊著碗口喝湯。這湯真鮮,好好喝。
“你……要不要,留在我身邊?”
喝湯的嘴差點嗆到。
莫晚豔盯著他,左右打量,舉起沒捧碗的左手,直挺挺站著四根指,晃到他面前,“這是多少?”
他笑,握住她的手,按在桌上。他的手好大,以前她牽著他時,他的手小小軟軟的,與她的一般大,現在他的手竟然能完全包覆住她的還有剩。
“晚豔,我沒醉,我很清醒,不是在說醉話。”
“你醉了,才會說這種奇怪的話……而且,你沒叫我姐姐。”
“你本來就不是我姐姐,我的姐姐已經夠多了,煩都煩死了。”最大的那個當他的母后都綽綽有餘哩。
“以前那個可愛討喜的鳴鳳呢?”
“不就在這裡嗎?”他執起她的手往他自己的右頰磨蹭。
“你根本就不是我認識的鳴鳳,長相不像,聲音不像,還喝得像醉鬼,滿嘴全是醉話……說什麼留在你身邊?你大概忘了當初你是怎麼對待我的,把我關起來,又拿布塞我的嘴,十天裡沒來看過我半次,又叫那個兇將軍帶我去給獅嚇,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