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這樣的心計,只是隨口一說,但對於頗有神經每感的文娜來說,她真的看出了元芳所不知的真正內心。
元芳扭著頭,期待文娜給予可以說服她的理由,鄧天磊表面很平靜地開著車,其實他的眼睛未從後視鏡離開,或許正是這樣的觀察,他似乎瞭解到了什麼,收回注視後視鏡的眼睛,他不會讓文娜帶著這種心情離開的,他要證明她的所想都是多餘的。
“如果方便的話請留下。現在的元芳住在我那兒確有不便,需要一個人去照顧。又或者我送你們去機場,你帶她回去休養。”一字一句說出來很平淡,元芳和文娜的反應卻不平靜。尤其是元芳,激動到不行。這不是下逐客令嘛,她這一回去說不定他會做出什麼事來,這樣她有何臉面去面對笛仁潔。
“不行。我要留下,就算一天沒飯吃,我也要留下。”鄧天磊的餘光已經感覺到元芳投來欲殺人的眼神。
文娜亦是奇怪地看著元芳的側臉:你想留下只是為了完成笛子交待的任務,還是為了其他?
“娜姐,為了我能夠順利完成,你就留下來吧。我想笛子會理解的。”元芳回過頭,擠眉弄眼的,只希望文娜能瞭解她的所求。
元芳的眼睛裡全是真實。她那麼單純,我怎麼能懷疑她呢?
“我也很想留下,可是我待的時間太久了,是得回去看看了。”
“也是,笛子一個人在家,還受著傷。真是辛苦娜姐了。”額,元芳的腦子是什麼做的?扭個腳需要個把月嗎?現在還不好就不是扭傷這麼簡單了。
元芳的無意提及,倒讓鄧天磊心跳漏一拍,他緊張了。他好想問清楚笛仁潔的狀況,又糾結於自己現在的身份,他應不應該多此一問,就算讓敏感的文娜看出什麼也無所謂嗎?
想到此,文娜看了一眼鄧天磊,雖然只是背面,她很想知道,聽說笛仁潔受傷,他會做何感想?只是現在還不曾關心一句,會是文娜真的想多了嗎?
“鄧總,笛子的事你就不想關心一下嗎?”採取主動而獲取答案,文娜必須這麼做,也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要說鄧天磊的反應還真是快,想也沒想,脫口而出:“你拋下她飛來m市照顧元芳,只能說明她的傷勢並不嚴重。對嗎?”隨即又看著後視鏡,他想透過文娜的表情告訴自己,他的想法是正確的。
文娜良久衝著鄧天磊的背影一笑,當然這笑容也落入鄧天磊的眼睛,可是沒有人理解這笑代表著什麼,就連文娜也不解。
對著元芳,她真是佩服元芳的單純可愛。“笛子只是扭傷腳,早就可以活蹦亂跳了。”安慰元芳,也算是告訴鄧天磊,笛仁潔真正的傷勢。就算不用看著他,文娜也能感覺到他明顯放鬆了很多。“只是你受傷的事笛子並不知情,我怕時間待太多,她會懷疑什麼。”昨天接到主編的電話,笛仁潔來工作室找過她幾次,謊言畢竟經不起時間的考證,希望文娜能快點回來。當初來m市也沒想過會留此這麼久。“元子,恐怕我不能留下來照顧你了。”文娜很抱歉,一方面欺騙著笛仁潔,另一方面又不能照顧到元芳痊癒。
“好吧。”元芳低下頭,顯然不是很高興。“你先回去吧,只要不讓笛子知道我受傷的事,怎麼做都行。”對著文娜露出開懷的笑。“我ok的。”她不想讓笛仁潔知道後擔心,也不希望因為自己讓文娜這麼辛苦。在醫院的日子看著文娜跑前跑後,夜裡又睡不好,好幾次她躲在被窩裡暗自流著淚。
“那元子就拜託鄧總了。”她也不希望元芳跟自己回去,若是如此,面對笛仁潔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鄧天磊沒有給予正面回覆,背對她點了點頭。
“好了,把我放在這兒吧,我打的去機場。”
“我送你。”簡單的三個字讓人無法拒絕。
文娜默默地接受了,元芳略帶捨不得的心情坐好,看著窗外,誰都沒有發現她眼眶裡的淚花。
一路上,又保持沉默,各懷心事吧。這樣的情境對此時的他們都好。
車在機場門口停下,不捨之情流竄於她們心間。元芳解下安全帶,想下車送送文娜,畢竟什麼時候再見已成未知數。
“你在車上坐著吧。”文娜伸手阻止了元芳的行動,元芳回過頭,正想說什麼,被文娜搶先:“你腿不方便就不用送我了,別搞得生死離別似的。”
“讓我送送你吧。”這是請求,只為能親眼看著文娜離開。
“聽話。你是傷員,別讓我擔心。”
“可是……”
看著她們依依不捨,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