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這個國家,很明顯元芳就是個騙子,不是有句話說:眼見未必為實嗎?在鄧天磊的腦海裡,她們兩個小姑娘被眼前這個更小的姑娘給騙了。
“當初我們也跟你一樣懷疑。但她身上佩帶的玉佩經笛子鑑定的確是古物,而且不屬於任何歷史文物,所以我們才相信元芳所在的天國是被歷史所遺忘的,也許只是它太過平凡,或者只是隱藏在一個大國裡的不被人提及的小國,所以歷史上文物裡也就沒有那種色澤的玉佩出現。笛子說,每個朝代的古物本身都帶有當朝的印跡。而元子當初佩帶的玉佩看不出是哪個朝代的,卻也能肯定它不是假的。經過我們的反覆推敲,再加上元子各方面的表現,她的確不像我們這個時代的人。就算她想演戲,她圖什麼?笛子是笛氏集團二小姐的身份除了自家人外根本沒人知道,她接近笛子得不到任何好處。相處的這些日子,我們沒能從她身上找出疑點,她與這個時代格格不入,這樣的狀況不是隨便能裝出來的。能裝得如此逼真,只能說她的演技太好。那你覺得,怎樣的高超演技才不會讓人看出破綻?”文娜有條不紊地分析著,她也是從懷疑到最後的確信,她相信,鄧天磊也會和她一樣,被自己說服,並且接受這個來自異時空的女孩,並像她們一樣對她悉心照顧。
文娜說得跟真的一樣,如果她在說謊,只能說她和元芳的演技都非常好,不能排除她們編排這個故事是一種計劃。至於她們三個在背後策劃的一切到底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現在還沒有任何線索,狐狸總會露出尾巴,我且走且看。只是元芳捨身救我,難道這也是計劃的一種?
鄧天磊心裡複雜地想著,在文娜沒有告訴他元芳身世之前,他寧可相信元芳是出自本能反應才會衝上去擋下那顆子彈,可是現在,她們編排這樣一個根本沒有邏輯性地故事忽悠他,讓一向謹慎的他不得不去重新思考這個問題。
“喂,你在看什麼?”自文娜分析完事態,鄧天磊的雙眼就沒有從元芳身上移開,而且那雙眼睛裡包含著複雜的情意,似憐惜,又似不確信,那種情意讓人捉摸不透。
可是我為什麼不願意相信文娜是在說謊呢?為什麼總有種聲音在肯定著她的話?
向來謹慎行事的鄧天磊,他從來不願相信別人,而面對文娜,他總是不能處理平常事,像見到別人般地隨意懷疑。
既然摸不透她們的用意,又是那麼不願意相信文娜是在欺騙我,倒不如先相信她們,反正元芳現在在我身邊哪裡也去不了,我有的是時間拆穿她們。
“沒什麼,只是不敢相信這一切。”
要說演技,生活裡每個人都有演技,他們演著自己的人生,也在演著別人的人生。每個人都是自己的主角,別人的配角。鄧天磊每天都在對不同的人演戲,所以他知道想要成功欺騙一個人有時其實很簡單。
聽他一言,文娜也輕鬆不少,看來鄧天磊是有點相信元芳的身世了。“唉,誰都需要一個過程的。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先知道是什麼事,至於答不答應那都是後話。這也是鄧天磊處事的一種手段,他永遠不會讓別人知道他的下一步,總會用自己獨特的方式讓別人先說出自己的用意,他擅長把事情扭轉到自己的手裡,他喜歡掌握主動。
“不要把我跟你說的事告訴元子,她不想讓別人知道她的身世,她想快速融入這個時代,她想重新開始。”文娜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元芳是不想讓別人用異樣的眼光看她,在天國時,她是那個連叔嬸都沒有正眼看過的女孩,天意弄人,讓她穿到這個時代,又讓她遇到她們這麼好的朋友,兩者比較下,任誰都不願再回到過去。
重申的意思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如果她真是穿越而來,若被媒體知曉,那她將會是萬人矚目,再也不用做別人的保姆,為朋友出賣色相。鄧天磊啊鄧天磊,當年你那底傷害了笛仁潔有多深,讓她忍受了三年計劃這個計謀,是怎樣的力量能夠讓她的朋友為她做任何事,甚至是編出這麼離譜的故事。
鄧天磊心寒的想著,看來他真的已經傷透了笛仁潔的心。文娜不想讓別人知道元芳的身世,卻偏偏願意讓他知道,也難怪鄧天磊會想到其他。除此想來,那文娜說笛仁潔心裡還有他的事也是騙人的?剛剛他們的心事交談都是假的嗎?
不管文娜到底有沒有一句真話,至少鄧天磊所說的真話對笛仁潔只有好處,說不定傳到她耳裡會讓她認清事實,收回她毫無意義的“美人計”。
“好,替別人保守秘密是我的專長。”商場上的商業機密他都可以守品如瓶,何況是個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