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是個女人。
“怎麼了香妹。”這是個男子的聲音,帶著絲兒焦急。
“好象腳拗了。”那女子聲音裡帶著了痛苦。
那男聲道:“我揹你。”
“不行,長腳哥你快跑,他們追來了。”那香妹突然急叫起來。
聽到這裡,於異來了興致,咦,這好象是對小情人哦!莫非是寅夜私奔,哈!這個有趣了。
興致一起,於異把身一縱,上了山嶺,一夜就看到了嶺下的一男一女,那叫長腳的男子二十來歲年紀,長條臉,老虎眼,長得還行,嗯!實話說比於異長得要強著些兒,個子也高大,是個棒小夥子。那叫香妹的女子約有十七八歲年紀,與苗朵兒有幾分相像,瓜子臉,大眼晴,看來也是隻小野貓,不過這會兒皺著眉頭,一臉焦急,不住地往後面看,遠遠的山嶺上,一群人正打著火把飛速趕來,仿如一條蜿蜒游來的火龍。
“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長腳一把將香妹背在了背上,飛步就往嶺上跑上來,看他腳步,極為輕捷,應該是練有功夫的,說不定還有點兒玄功,若是一個人,甚至有可能會飛,不過帶著人,那是絕對飛不起來了,但跑起來的速度也不慢,然而後面的人更快,而且有兩個是能飛的,後發先至,越過火龍,忽一下就飛了過來。
“在這裡了,在這裡了。”
“白長腳,放下香妹,你跑不了了。”
於異要看戲,又變回了貓頭鷹,蹲在了嶺上一株古松上,偏生爪子裡還抓著兔子在啃,貓頭鷹吃兔子,本來也不是太稀奇,但問題是,這兔子不但是剝了皮的,還是烤熟了的,從裡到外,透著股兒詭異,還好沒人留意,而於異聽到長腳的全名,還咧嘴笑了:“還好是長短的長,要是寫在紙上,不知道地,念著個生長的長,那不是白長了一雙腳,白長腳,哈哈!”
白長腳知道自己跑不了了,放下香妹,轉過身,大口地喘著氣,他雖練有功夫,跑了這麼遠再揹著一個人爬山,也累得夠嗆,而那張還算俊朗地臉上,除了滿臉的汗,更多的,是激憤和不甘,而香妹則在背後推他:“長腳哥,你快跑,快呀!”
“不。”白長腳拒絕,反手拉著了香妹的手:“我說了,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
“你。”香妹急得跺腳,卻沒有辦法。
那兩個追上來的漢子,到也沒有撲上來,一左一右,落在了兩邊山石上,隱隱呈夾擊之勢,他們沒有懸停在空中,其實在天空中飛,還是比較消耗靈力的,就好比跑步和走路,跑起來雖然快,但相比緩步走,還是要費力得多,尤其是一些功力粗淺,基本上也就只是勉強能飛的,飛行更是極為消耗靈力,是的,越是不熟的,越耗力,這兩個漢子雖然能飛,但也就是勉強能飛而已,這時候都有些兒喘粗氣了,要讓他們時時懸停空中監視,太累了。
而遠處的火龍也加速趕了上來,很快就到了山腳下,約摸有三五十人,有些人執槍拿棒,有些人則是空手,這些人趕到山腳下,看見了香妹兩個,便停了下來,香妹眼見推不動白長腳,突地搶前一步,到了白長腳前面,對著山下撲通一聲就跪下了,哭叫道:“阿爹,你放了我們,好不好?”
“果然是私奔的,哈哈!”看到這裡,於異已經可以確定了,想不到半夜出來看到這麼一場好戲,運氣不錯,於異本來有些兒鬱悶,這會兒全消了,大大地灌了一口酒,再撕一塊兔子肉,這兔子肉怎麼就這麼香呢,爽啊!
山腳下,一個老者站在人群前面,顯然就是香妹爹了,香妹爹約摸有六十來歲年紀了,苗人其實成親都比較早,這麼大年紀而有香妹這樣的女兒,估計也是個老牛吃嫩草的,可能是跑急了,也可能是惱怒,香妹爹指著香妹的手,不停的顫抖:“你——你——”一口氣接不上來,半天你不出一句話。
香妹哭叫:“阿爹,你素來疼我的是不是,難道你就真忍心看著我嫁給牛白牯那個老頭子嗎?他比阿爹你還大得一歲啊!”
聽到她這話,香妹爹一張老臉紅了黑,黑了紅,手卻顫抖得更厲害了,他一個字說不出來,而於異可就暗叫了:“什麼話?居然要自己女兒嫁給一個比自己還老的老頭子,這吃嫩草地老牛是昏了頭是吧!”但突地就想到白骨神巫答應嫁給萬山青的事,突然就明白了,利益,肯定也是為了利益。
這時他耳中又聽到風聲,轉眼一看,西面幾個人正往這邊飛過來,他咦了一聲:“這又是什麼人?莫非是那什麼牛白牯,哎!越來越熱鬧了啊!”不過凝晴一看,不對,飛來的有三個人,都是年輕人,最前面一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