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2部分

象力啊,難怪會產生幻覺。”

“你今天說得太多了,無意間暴露了自己。論洞察力和精神病知識,我遠遠不如你,只不過邏輯能力,你小看我了。不過放心吧,我是不會去揭發你的。”

“嗯,我知道,你是我真正的朋友。另外,你認為田教授完全沒有察覺到我與眾不同嗎?”

“……”

“好了,朋友,既然你不會告發我,我也幫了你,還留在這幹什麼,等著跟我共進午餐?”

“不,我希望你把實情告訴我。”

“你現在還不配,等解決了讓你頭疼的這兩宗案子,再回來找我吧。”

John說得對,我還不配知道太多細節,就算知道,也未必能幫他找回記憶。彷彿什麼都不曾發生過那樣,我們握手告別。

“喂……”等我走出老遠,他在後面叫著,“記得剛才看到的那隻手嗎?我畫的是你!”

那是……我?! 。。

三十三。John給我打來電話

給我打來電話

人的選擇能力隨著生活經驗不斷積累而改變。錯誤決策的時間越長,越是趨向於冥頑固執;而正確決策時間越長,則更加富有靈活性。在生命的程序中,每跨出增加自信心的一步,人性中的道德、勇氣、領悟力就使我們選擇崇高行為的能力更強;最後,選擇不良的行為將比選擇理想的行為更難。

另一方面,每當軟弱、屈服或怯懦一次,就更加容易走向自甘墮落的不歸路,最終也就失去了靈魂的自由。

在永遠正確與喪失正確性的兩極之間,存在著無限自由的可能。人生任何的選擇,自由度各有不同。如果選擇善良路線的自由度較大,人的善行就會越多;反之,選擇善良路線的自由度太小,就不得不使出全力,並透過外力的改善,才不至於淪落到邪惡的地步。

許多人不懂得生活的藝術,並非先天就是個壞胚子,或者缺乏意志力,而是因為他們站在人生交叉路口猶豫徘徊,前途並不明確,可自己又必須作出選擇。他們沒注意到自己有機會作出其他的選擇,於是,每在歧途上邁出一步,碰了壁,還必須再回到原來的起點上;並且還要承認自己浪費了時間和精力——這樣,也就更難承認自己走錯了路。

這些話並不是我說的,而是摘自弗洛姆的《人生》,這幾乎成了人類心理疾病誕生的解釋。我在後面續上一段文字,可以使他的觀點更為明確——“沒有人生來就是為了承認失敗的。所以,每當我們為回到起點而感到困擾之後,我們就必須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在生活中,走出和普通人的道德標準相應的路線,並不困難,困難的是,假如這條路並不能使你滿足,或並不能很快讓你通往成功,那麼,選擇不好的路線的機會,就加大了。這是因為我們搞不懂,在平坦的大道上行走,也可以因為一時腳沒踩穩,而摔了跟頭。”

我有些懷疑,這樣想是不是在美化自己的行為?並透過這種美化,來實現自己的存在價值。

在前面,我曾經提到過列夫•托爾斯泰與慾望的鬥爭,並因此得出了一個結論:既然他都不足以克服*和虛榮欲,那麼我就連想都不要想。

這等於是說,我直接放棄了選擇某些善行的可能,而將選擇的自由度縮得更小。

我的人性尚且如此,在工作中就可能更糟:每一次遇到不配合的家屬,我就會想,既然家屬都不在乎病人,那我還有什麼辦法呢?也許我還可以有辦法的,儘管每次的勸說,我都做到苦口婆心了,但我沒準還可以再加把勁,也許就有說服他們的機會了。

選擇曾經是很自由的,從事這個行業的時間多了,我反而忘卻了其中的大部分。

或者,簡心藍說的是對的,我幻覺出病人的死相來,並因此廢寢忘食去治療他們;等我最終治好,就好像修正了他們悲慘的未來——我會不會也是在以此來美化自己,甚而有些自戀?雖然幻覺時常讓我害怕,但事後它還是讓我很舒服,這就好像潛臺詞一樣——你瞧,他或她最終恢復正常了,當然死不了了!而這個功勞,該歸於誰呢?

每一次當我自覺或者不自覺地想到這裡,我都像是回到了起點,就好像我並不需要根治自己的幻覺,因為它可以保持自我感覺良好的心理……

也許John是對的,我對幻覺關注得太多了,連它的前前後後都分析得足夠了,這本身就是在強化幻覺。正如耳鳴病人時時刻刻都在煩躁一樣,你越是認真去聽,越是想讓它消失,它就鬧得越歡!

我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