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再不能挽回,所以索性不停地使壞,放耗子屎去攪壞人家的一鍋純湯?夏瑞熙猛地甩手,甩不開,他的手猶如鐵鉗,捏得她手腕生疼,和歐青謹握著她時的那種溫柔完全不一樣。
夏瑞蓓見了,又狠著心在達兒屁股上掐了一把,達兒哭得撕心裂肺。芳兒和良兒緊張地用身子擋住趙明韜的視線。
夏瑞熙又急又怒:“放開我,你沒聽見孩子哭了嗎?” 趙明韜的氣息呼到她耳邊:“你很疼這個孩子是不是?他是你們的心肝寶貝是不是?”
夏瑞熙縮緊了瞳孔:“是!所以如果誰敢傷害他,我一定要報仇。除非我死了,否則不死不休!”她不是威脅,她就是這樣想的。
“我知道,所以他還能在你懷裡撒嬌。”趙明韜定定地看了她一會,最終還是鬆開她的手。
夏瑞熙疾步奔到達兒身邊,抱過達兒,溫柔地哄著。
達兒抱著母親的脖子,傷心地把小臉埋在她肩頭上哭,不一會兒就把夏瑞熙薄薄的夏衣浸溼了。
“是不是肚子疼啊?怎麼突然就哭了,哄也哄不好?”夏瑞蓓一邊高聲問給趙明韜聽,一邊抱歉的輕聲說:“我想不到其他法子……”
夏瑞熙給了她一個放寬心的眼神:“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得去尋他外公看看。”
夏瑞熙看著趙明韜:“王爺,對不住,孩子哭得厲害,我得趕緊去尋他外公看看。” 不等趙明韜回答,她抱著孩子就往外走。
趙明韜揮揮手,放她離去。
夏瑞蓓目送夏瑞熙的身影離開院門,收拾了心情,走到趙明韜身邊,乖巧地說:“王爺,要不然咱們回去吧?”
趙明韜突地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眯起眼睛:“我從來都不知道,你是這樣姐妹情深的人。”
夏瑞蓓直直的看著他:“妾身聽不懂您的話。”
趙明韜放開她:“這是最後一次。”大踏步地往外走:“你如果想留下來,就留下來吧,我先走了。”
芳兒輕聲問夏瑞蓓:“夫人,奴婢扶您坐一會吧?”
夏瑞蓓疲憊地搖頭:“不必了,香也上過了,紙錢也燒過了,我又不能為她服喪,我們回去吧。”
夏瑞熙抱著達兒走了沒多遠,就看見歐青謹臉色慘白地急匆忙跑過來。她頓時覺得全身一軟,幾乎要站不住,良兒忙託著她的肘部。
達兒原本已經收住了聲,眼裡還有淚花,把小手放在嘴裡吮吸著,一看見歐青謹,委屈的癟嘴又要開哭,他還從來沒有這樣疼過。
歐青謹激動地衝了過來,摟住夏瑞熙的肩頭,一迭聲的問:“怎麼了?怎麼了?”他的眼裡全是害怕,都是他不好,都是他粗心大意,才害得她們受了驚嚇。
夏瑞熙靠在他身上,輕拍著達兒的背:“沒什麼,被他小姨掐了兩把小屁股。別擔心,我們都好好的,他只是說了幾句不知所云的廢話。”
歐青謹眼裡閃過一道殺意:“狗賊!”難怪得衙門裡突然派人來找他,木斐會被人纏住。
趙明韜出了夏家,騎上馬,在李鋮等幾個近身侍衛的簇擁下,在灑滿初夏陽光的街道上漫無目的地晃悠。
“王爺。”李鋮輕輕喊了他一聲。
趙明韜抬頭,只見幾個戎裝女子簇擁著一個火紅的身影從旁邊一座府邸中走出來——正是容氏。她神采飛揚,臉上還帶著隱約的笑意。
他停住馬,抬起頭來看向那座府邸的匾額,“將軍府。”他冷笑了一聲,“我們回王府去。”
2010…06…30 16:58
第77章 縈夢
容氏歡快地哼著西疆小曲進了成王府的大門,王府裡諸人看見她,仍然是噤若寒蟬,能夠躲多遠就躲多遠。
看著下人們驚慌的樣子,容氏略略感到心安。她雖然沒有了娘子軍撐腰,可是趙明韜這段時間一直沒來找她的麻煩,聽之任之,所以依仗著從前的餘威,她在這王府裡過得還是滋潤的。
“你去歇著吧,這裡不要你伺侯了。”
容氏打發走藍黛,走進屋裡,把馬鞭扔給迎上來的侍女,把頭髮解散:“備水給我沐浴。”幾個侍女的表情有點古怪,但心情很愉快的容氏沒有注意。
朱漆大澡盆裡,熱騰騰的水飄滿新鮮的玫瑰花瓣,容氏半閉著眼躺著。四個侍女默不作聲,有務不紊地分工合作,洗頭髮的洗頭髮,按摩的按摩,修指甲的修指甲。
容氏的心情很好,茶莊的生意不錯,她做的是獨家經營,基本上可以說是財源滾滾,劉力子對她也很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