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擠走了?”
這一說卻是說的婉兒的心裡去了,婉兒卻不敢說是,只道:“奴婢若是有什麼不好的,奴婢改,請小姐給奴婢機會。只求不要將奴婢趕出去。”
夏瑞熙笑道:“婉兒,你可記得,同樣的話,你和我說了不下十遍?每一次你一犯錯,你就和我說同樣的話。你覺得咱們十年來的情分,夠你這樣折騰幾次?”
婉兒大驚:“小姐,奴婢這段時間一直安分守已,沒有做半分不該做的事情,請小姐明鑑。”
夏瑞熙道:“不是說你這段時間又做了什麼,你若又做了什麼,你現在還能在我面前站著麼?三小姐那裡差人,你又是做熟了的,聰明能幹,去那裡做一等丫頭最合適。”她說到這裡偏停了下來不說了,示意婉兒端水給她喝。
婉兒險些要暈厥過去,遞水的手都是抖的。夏瑞熙慢吞吞地喝完了水,覺得火候差不多了,方道:“你這段時間做得極好,若是繼續保持,我是不會不記舊情的,若是再有任何行差踏錯,你自己明白的罷?”
婉兒含著淚低聲道:“奴婢明白。”
“下去吧。”
等她告退到門口,夏瑞熙又喚住她:“有件事兒,忘了和你說。你這段時間做得不錯,但離你上次降級,時間不長,又是老爺親自開的口,不好這麼快就讓你重新做一等丫頭。可是你年紀大了,也要存點嫁妝,這樣罷,明日我去和麗娘說,以後從我的月錢裡面拿錢給你漲一級月錢,這樣下來,你拿的還是一等丫頭的月錢。你到底是老人兒了,這院子裡誰要敢不尊敬你,你來和我說。”
婉兒是個通透的,到這裡已是知道自己作為丫頭,是不可能陪著夏瑞熙嫁去歐家了,若是想要保住自己的地位,想跟著夏瑞熙走,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作為媳婦子跟了去。當下忍住淚謝過夏瑞熙,悄悄退下不提。
第二天一大清早,麗娘就親自來請夏瑞熙去夏夫人房裡。到了上房,夏瑞蓓已是坐著了,夏瑞熙給夏夫人請了安,夏夫人淡淡地應了一聲,示意麗娘把房裡其他丫頭婆子支使出去。屋裡只留娘三個和麗娘四人。
夏瑞熙一看這陣勢,心中隱約猜到了幾分,夏夫人又要使手段了。
夏夫人也不囉嗦,對麗娘道:“把東西取出來。”
麗娘從妝臺深處抱出一個巴掌大小的黃花梨木匣子來,從腰門取了一把綠色汗巾繫著的小銀鑰匙,小心翼翼地開啟鎖,放到夏瑞熙姐妹二人面前的桌子上。
夏瑞熙看著裡面拇指大小的四個精緻琉璃瓶,伸手要去拿,被麗娘緊張制止:“二小姐,您看看就行,別摸。”
見麗娘那緊張樣,夏瑞熙不由好奇的問:“這是什麼?”毒藥?夏夫人這是要對誰下手?莫非是要把香兒和蘭兒兩個毒死?那婉兒和純兒也知道了一些,是不是也得跟著死?
夏夫人不答,對著夏瑞蓓揚揚下巴:“你自己挑一瓶吧。”
屋裡頓時鴉雀無聲,夏瑞蓓慘白著臉看著夏夫人:“娘,您什麼意思?這是什麼?我挑來做什麼?”
夏夫人纖長素淨的手指指,點著其中的兩隻琉璃瓶:“這是啞藥,灌下去後,這人此生都休想再開口說話;這是毒藥,喝下去,不到半柱香,人必死無疑。你就在這兩瓶中挑一瓶。”
夏瑞蓓尖著嗓子說:“那又如何?為什麼要我挑?”
夏夫人著麗娘,麗娘躬身退出。
夏夫人站起來對著夏瑞蓓猛地就是一個耳光,打得夏瑞蓓頭昏目眩,栽倒在地。夏瑞熙忙拉住夏夫人:“娘,有話好好說。”
夏夫人指著夏瑞蓓低聲道:“你乾的好事!我的臉都給你丟乾淨了。你怎麼敢?怎麼敢?我教你的禮儀廉恥都到哪去了?你是要氣死你爹,拉著我和你一起守寡,讓你姐姐在婆家抬不起頭來,被那個老虔婆趕出來,讓你二姐嫁不出去,讓你弟弟娶不到門當戶對的媳婦,一輩子只能做個平頭百姓,讓全家都給你陪葬嗎?”
夏瑞蓓爬起來跑好:“我明白了,您直接把那瓶毒藥給我吧!”
夏夫人冷笑道:“好呀,你倒是乾脆!熙熙,給她!”
夏瑞熙中立不動,一迭聲地勸阻。夏夫人怎麼可能會捨得毒死夏瑞燕?最多不過是嚇唬夏瑞燕罷了,她要真聽夏夫人的話遞瓶子給夏瑞蓓,她才是真傻了。
夏夫人道:“你看看她那模樣兒,現在還執迷不悟,真等到她再犯錯,就是萬劫不復!與其讓她被千人罵萬人指,我不如趁早自己斷了她!”說著把那毒藥遞給夏瑞蓓:“你不是想死嗎?吃下去就腸穿肚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