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開口也不遲。”
花柔瀾豈能讓她三言兩語的就打發了,她雖然想賣弄,但更想讓花影魅出醜認輸,她要親口聽到她不知道這三個字,親口聽她說,不如自己。
花影魅抿了抿唇,微微的張了張嘴,似乎有些欲言又止,花柔瀾只覺得一陣暢快,被她壓了這個久,她終於壓了她一次,而去時當真這麼多嬪妃宮人的面,她們或許不敢往外傳,但這種朝陽國的公主卻絕對會很給面子將這件事鬧得人盡皆知。
她此時甚至是已經看到花影魅羞憤難當的模樣,聽到眾人對她的嘲諷奚落,花柔瀾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興奮激動的就像大笑出聲。
花影魅慢悠悠的將酒杯放在座子上,身子向後一躺,慵懶的倚在身後座椅的軟墊上,翦瞳似水般平靜的沒有一點漣漪,聲音懶懶的響起,卻徹底的擊碎了花柔瀾的期待,話中帶笑,“既然妹妹知之甚少,便也罷了,總比說錯了途惹人笑話的好。”
她輕輕巧巧的話卻似一記重拳,狠狠地擊打在花柔瀾的心上,花柔瀾幾乎是隱忍著她心臟滴血的疼痛,放在腿上隱藏在雲袖中的手因為用力扣著大腿而骨骼突起,皮肉慘白。
她笑著,但這個笑卻比哭還要難看,聲音淒厲,“那本宮,就拭目以待了。”
眾人對視了一眼,大殿此時的氣氛讓她們就連大氣都不敢多喘一下。
花柔瀾,你還真是虛偽的可以,裝作和善的時候一口一個姐姐,現在惱了就自稱本宮。你還真是學不乖,好了傷疤忘了疼啊,竟然用豎琴來考驗我?真是個天大的笑話。
“其實我並未親眼見過這琴,不過”花影魅掃了一眼神色微動的花柔瀾,一攏裙角慢慢的站起身,步履輕搖的走到豎琴旁,隨手波動著琴絃,悠揚空靈的身影順著她的指尖傾瀉而出。
“根據崔世安記載的樂器圖譜,這個琴應該叫鴛鴦並蒂琴,琴身首尾相連,形似兩隻頭尾相挨的鴛鴦,聲音若空谷流水,似是能夠洗滌人心的清泉。而在史書上,還有人將這琴叫做豎琴,倒是個通俗易懂的名字。這琴身,是由千丈深海地的礦石經過錘鍊打磨而成,你們看上面的寶石,這可不是後來鑲嵌上的,而是在打造的過程融入礦石中。而這琴絃,也不是普通的絲線,而是寒蠶突出的絲,聽說是每十年才能有那麼一小團,這琴的價值,不說她稀有的特性,就是這做工與用料,就能稱之為曠世佳作。”
“朝陽國不愧是貿易大國,竟然連這等珍貴的琴都能隨意拿出來把玩,看來,朝陽國的實力真是讓人不容小覷啊!”最後四個字,花影魅咬字極重,臉上的笑若豔陽高照般璀璨,但小小卻狠狠地打了寒戰,本能的從自家小姐的身上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
凌俏兒愣愣的瞪著雙眼,完全沒有想到她不僅僅是知道這琴的名稱,更將一切說的頭頭是道,所說的話與哥哥那時說的如出一轍,甚至是比哥哥說的還要詳細。
震撼過後,聽到對方誇讚朝陽國實力雄厚,不由仰起頭以示驕傲,絲毫沒有意識到,花影魅這話傳到外面之後,會給朝陽國帶來多大的麻煩。
若一個國家展現出來的實力並非是真實的實力,而是隱瞞了實力,那麼其他三國,就會將目光放在朝陽國的身上,朝陽國本來就是進出口貿易的大國,自然,比起兵力雄厚的衡南國更值得被人窺覬。
別看衡南與朝陽國比鄰,但朝陽國臨街海域,可以行船巡航,順著水流可以發現許多他們並不知道的國家。
朝陽國在其他三國眼中,可是個好地方啊。
花影魅見凌俏兒眼中的自得,冷笑了一聲,想要算計她那就要承擔算計她的後果,這不過是個教訓,再也下次,她可就不會像今日這般溫和了。
花柔瀾望著站在豎琴旁,身上散發著光芒的花影魅,只恨不得喝她的血,吃她的肉,將她挫骨揚灰,為什麼,為什麼她永遠是這麼的耀眼,耀眼到她每時每刻都想親手解決了她。
“既然花賞完了,那我就先告辭了。”花影魅從容開口,黝黑的眸輕輕帶過花柔瀾,清貴的行了個禮,未等花柔瀾開口,便一揮雲秀轉身離去。
小小與秋兒連忙跟上花影魅的腳步,見花影魅離去,嬪妃們見花柔瀾那鐵青扭曲的面容哪裡還敢再呆,紛紛起身告退,最後偌大的正殿,便只剩下花柔瀾與凌俏兒。
凌俏兒站起身,命人收起了豎琴,對著花柔瀾道:“今天樂沒有看到,沒想到那個女人竟這般的厲害,我便勉勉強強的認可她吧。蓮妃娘娘,今日多謝了,我就告退了。”
凌俏兒說罷轉身離開了玉蓮殿,跟在凌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