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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眼角的淚水來的很猛烈。

我一邊為她擦著眼淚,一邊用我能用的最堅決的語氣告訴她:“我愛你!”

她一把撥開了為她擦淚的手,猛地捉住了我的臉,狠狠的吻著。

我迎合了她的動作,也一樣抱住了她的頭。然後按照習慣了的路徑,從那兒開始,一直撫摸到她的臀。可能是酒精的作用,當手觸控到那裡的時候,我竟也用力抓了一把。

我們的呼吸都急促了起來,吻得也更熱烈了。豔豔將一隻手從我的臉上取下,然後一點點地伸向了我的男體,為我解開了腰帶。

我也一樣,將手伸進了她的胸口,撥開了她的外衣。

這次我們都失去了理智,兩個人竟然在地毯上脫掉了緊貼著,然後互相呼喊著對方的名字、一同呻吟著……

今天沒有和豔豔在一起,一個人來到了海邊,就是我們常來的那片。

據說前幾天的雪,是大連五十四年以來最大的一次,雖然還只是初冬時節,但身上已久少不了刺骨的冰涼。

海邊的風很大,浪也一樣。周圍的每一寸空氣似乎都是凝固的。

容易受傷的女人,豔豔是、欣欣也是。或許她們就是腳下的沙灘,看似美麗,但一陣風氣就能將捲起無數淚滴一樣的沙粒。

波濤的聲音就像是呼喊一樣,喊得歇斯底里的。

分不清是漲潮還是退潮,沿著海的輪廓走著,剛剛印下一段足跡,回過頭時,卻已經被潮水沖刷得無影無蹤。

深吸一口氣,還是我熟悉的氣味。

真的對不起欣欣,可是卻覺得這個對不起是應該的。記得以前和欣欣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喜歡追求浪漫,什麼誓言承諾的,在我的口中似乎已經氾濫了,或許那就是年少無知的表現。

我應該還是一個很保守的人,至少我不會像某些男孩子一樣,對待自己的女朋友就真的像對待衣服一般。心中也少不了對欣欣的愧疚,可這個愧疚竟會是心甘的。在愛情面前,每一個人都有轉換的權利,那是上蒼在我們生命中註定的權力,可當這轉換順理成章的生成時,又會有多少人心安理得?

我也應該是一個罪人,而且是一個沒有為自己的罪過悔恨的罪人,在我的心裡,雖然能清楚地明白自己背棄的可恥,但我卻會為了我的可恥感到幸福。

電話又響了起來,聽鈴聲,好像不是豔豔的。

“喂。”那邊是欣欣的聲音,但並沒有以往的溫柔與親暱。

“喂。”

停留了片刻,我竟不知道該怎麼對她說話了。

“你……你在什麼地方?”

“海邊……”

“現在有時間嗎?我想見見你。”

“這……好的。”

兩個人約好,就在我們以前最常去的咖啡館見面。路上,總是心神不寧,擔心馬上將要迎來的面對,也更擔心豔豔知道了會誤會。

到了,當我走下車子的時候,她已經站在了咖啡館的門口。

風還是那麼大,即便這是在街區。路邊的梧桐樹光禿了許多,街上的行人和車輛忙碌的序列這,似乎沒有一個人能理會到我們的對視。

欣欣還是和以前一樣漂亮,只不過是臉色憔悴了一點。這些日子只顧著和豔豔在一起,連欣欣到底收了什麼傷都不知道,不過我想,她應該沒有什麼事情。

“你來了。”尷尬了好一會兒,卻是她先說話。

我點了點頭。

“別這樣,咱們還像以前一樣說話,我不習慣這樣和你說話。”她笑了笑。

“哦,好的。”我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進去說?外面有點冷。”

“哦……進去說。”以前她說冷的時候我總會抱她,可是,現在這個懷已經不屬於她了。

兩個人慢慢地走進了咖啡館,和以前一樣坐到了雅座,也和以前一樣叫了兩杯同樣口味的苦咖啡。

桌上,我們還是互相沉默著。

勺子在杯裡攪動了好一陣,喝上一口,以前我喜歡的味道卻讓現在的我感到了它的苦澀,可能是與豔豔喝那種甜甜的咖啡習慣了吧。

她笑了笑,也喝了一口,還是我熟悉的動作。輕輕地放下杯子,看著我問:“是不是不適應這個味道了?”

我儘量在迴避她的視線,可是卻怎麼也甩不開。“哦,沒有。”

她笑了笑,我也一樣。

“你們什麼時候開始的?”豔豔試探性的問,眼睛也還是停留在我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