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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彼此相談也甚為投機。令尊身故,我因事纏身未能親自弔唁,一直引以為撼,今日得見故人明珠,雖然只是故友千金,卻也頗感欣慰。”

連絲藕道:“晚輩不知達仁伯與先父論交,失禮之處請伯父海涵。”

“明鳳兄每至鄂城,必然見訪,我曾經聽他提及家門憾事,他也曾經託我尋訪令堂的下落,令堂孃家姓池,閨名真真,我沒有記錯吧?”

“是的,達仁伯,先父既然將此相托,足見交情非凡,請客晚輩重新見禮。”

“千萬不可,絲藕——你爹一向這麼喚你,我也恃長,就這麼叫你吧——你今兒的模樣,還是別見禮的好,免得我坐立不安!”

連絲藕回報宗達仁一抹溫順的微笑。

展千帆終於能夠插上話,提出他的訝異:“敢情達仁伯與連老前輩是舊雨故交,怪不得一進門,便附和我的見解。”

宗達仁的臉上浮現出遙思:“我記得明鳳兄曾經跟我提過,他那個獨生女兒什麼都好,就是使起性子來的時候,便硬逼得他把娘找出來,整得他這個做爹的常常是落荒而逃,好不狼狽。”

連絲藕低俯螓首:“當時晚輩年幼不更事,常惹先父難堪。”

展千帆的眼中閃逝一道悸痛,他暗吸一口氣,然後說道:“既然連老英雄和達仁伯是故知,我寬得達仁伯應該找個機會將明邦、明家,明城以及明慧介紹讓絲藕認識認識,達仁伯您說對不對?”

連絲藕不禁飛快的看了展千帆一眼,她發覺展千帆在不自覺中直呼她的名字。

一旁的宗達仁也沒去注意稱呼上的改變,他逕自頷首道:“沒錯,這是應該的。絲藕,哪天由我作東,請你來見一見我那幾個不成材的兒女。”

“這是我的榮幸,但不知達仁佔有幾位令郎?幾位千金?”

“我有三個兒子,一個女兒,七個孫子,九個孫女,而我那個老大——明邦今年也剛當上祖父了。”

“哦!看不出達仁伯已經做了曾爺爺了。”

“我業已六十出頭,做曾爺爺並不稀奇。”宗達仁說著,望向展千帆,他們的眼中同時交錯哀痛之芒:“總瓢把子在八月份到鄂城處理事務的時候,他曾經抱過我那個曾孫女兒,當時,毅臣笑得比我還開心,而且他一直抱著小乖卉兒,捨不得放下來,沒想到……沒想到……鄂城一別,竟成永訣。”

宗達仁說到後來已經語不成調,老淚盈眶了。

展千帆別過頭,漫視屋外。

宗達仁迅速拭掉眼角的溼痕。

“我聽說家難當時,你負傷而走,傷勢十分沉重。”

展千帆轉視宗達仁,道:“我活著來見你,履踐我曾經對您許下的承諾了。”

“我一得到惡耗,幾乎天天上清觀來打探訊息,我聽到傳言,盼歸和你在一起?”

“沒錯,我正護送嫂嫂去一個遊建成無法侵擾的地方。”

“我能知道是哪兒嗎?”

“當然可以,是漢陽。”

宗達仁揚一揚眉:“安郡王府?”

展千帆點點頭。

“盼歸好不好?”

“嫂嫂有孕了。”

宗達仁跳了起來:“你說什麼?盼歸有孕了?”

“達仁伯,這件事暫且不要聲張出去,我不能讓嫂嫂有絲毫的意外發生。”

“我瞭解!”宗達仁喜極而泣:“毅臣可以瞑目了,展家……展家有後了……千舫到底當爹了……。”

展千帆垂下目光,他頓了一下,問道:“目前各處分舵的情況如何?”

宗達仁壓抑激湯的情緒,說道:“就我這兒而言,三洙會已經有人來慫恿我趁機自立門戶,而綠衫會的四少東則明擺著要搶咱們的碼頭,至於石船幫的表現還算友善,姚幫王曾經託人傳訊兒,他表示他不便阻攔綠衫會和三洙會的胡鬧,不過,他和總瓢把子私交甚篤,再說他十分欣賞你和千舫,尤其是姚當家曾經知道你協助他的手下大將石老八,捉到一個玩假賭的遊……‘油葫蘆’,也廢了那人一臂之氣,所以他絕不會趁火打劫,只是他礙於其他的顧忌,也不便公然協助我們,希望我們能夠諒解。”

展千帆目射精芒,一閃即逝:“長江四霸天多年來勢力均衡,彼此牽制,誰也不敢得罪誰,而今展家雖然出事,船塢的力量仍在,三洙會和綠衫會卻悍然作態,未免太急燥了,恐怕中別有玄機。”

“你認為——?”

“我不做無妄的猜測!”展千帆移轉話題:“總堂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