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玉和秦長老在一旁觀禮,這些新入門弟子開始入門儀式。
驚神鼓響起,雖然不是針對佟玉的,但殿中的他依舊兩耳隆隆作響,什麼都聽不清。
只是,當老嫗敲響玉磬,眾人紛紛回過神來的時候,卻有五個人倒在了地上。
正當佟玉疑惑震驚的時候,秦長老的聲音在他的心中響起:“這幾個人拜入我真魔宮的目的不純,或者對我真魔宮抱有敵意,他們也就不必再醒過來了。”
佟玉下意識地打了個寒顫,心有餘悸。
倘若不是畫中人影烙印顯化,說不定此時他也會和這些人一樣,就這麼無聲無息地死去。
驚神鼓的拷問之後,老嫗施法引出了一面黑色的石碑,而不是之前佟玉兩人入門之時的骨碑。
黑色石碑高大雄壯,但在氣勢上和骨碑完全無法相提並論。
石碑之上,刻滿了密密麻麻的名字,這些名字散發著強弱不一的白芒。
石碑留名!
這些新入門的弟子,都被攝取一縷精氣,在石碑之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隨後石碑上的名字中同樣飛出一道道魔影,這些新入門弟子同樣被種下了一絲魔念。
祭拜過祖師之後,他們的入門儀式也就此結束。
不過,這些新入門弟子的身份令牌,是黑色的,和佟玉二人的暗金色令牌也有區別。
“入門儀式就此結束,你們退下吧!”
秦長老留在了殿中,或許和死去的那五個弟子有關。
“佟玉,那個真傳弟子叫什麼,是什麼來歷?”
剛出了祖師殿,祝洺便氣勢凌人地追問了起來。
齊俊人、萬九淵等其他人,也都打起了精神,他們也都很想知道謝無罪的資訊。
佟玉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只在她祭拜祖師時聽到她叫謝無罪,關於她的身份來歷一無所知。
眾人不由露出了失望的神色,祝洺很不甘心,對齊俊人道:“齊師兄,我看你應該向齊殿主建議,讓執法殿好好查查來歷不明的真傳弟子,切莫讓某些心懷叵測的人混進我真魔宮,還竊據高位。”
齊俊人皺眉還沒回應,另一個魔二代嶽世成也意味深長地說道:“佟玉,我看你來歷就很可疑,你說一位紫袍老者給了你真魔令,你卻不知道他的身份,沒見過他的容貌,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真魔令何等珍貴,別人豈會無緣無故地給你,還讓你來拜入真魔宮?”
“你一個凡人能走過證魔路,我看其中頗有蹊蹺,齊師兄,的確應該讓執法殿好好查查他的來歷。”
佟玉沒想到,掌門和幾大殿主都沒追究他的事情,這幾個魔二代卻在這裡興風作浪,咄咄逼人。
“你們這是在質疑掌教和幾大殿主的判斷?還是在質疑驚神鼓的威能?”
佟玉心中頗有底氣地開始反擊,若是之前他還會心虛,說不定還會在這幾個魔二代面前露怯。
但現在他已經正式入門,按照真魔宮的規矩,正式入門的弟子,都代表著得到了真魔宮的認可,來歷出身沒有問題。
除非有重大嫌疑,否則是不會再特意去調查某個人的過往來歷的,所以此時佟玉心中有底氣的多。
“哼!”
祝洺冷哼一聲,明智地沒有落入佟玉話裡的陷阱。
他陰沉著臉,目光不善地看著佟玉,冷笑道:“廢人一個,遲早要你好看。”
佟玉緊繃著臉,目露寒光,祝洺等這些魔二代明顯沒把他放在眼裡,視他如草芥,隨意辱罵羞辱。
他咬著牙,卻沒有再說什麼,天人咒的確是他最大的傷疤,天人咒化解不了,他就是廢人一個。
秦長老很快從祖師殿出來了,他看著眾人和善道:“從現在開始,你們就是真魔宮的正式弟子了。”
“我現在帶你們去執法殿,在那裡你們可要記好我真魔宮的門規,日後可輕易不要觸犯,執法殿的弟子,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
佟玉倒是很意外,之前祝洺剛提起執法殿,現在他們就要去執法殿。
執法殿外冷冷清清,和祖師殿倒是一樣人氣很少。
在殿外迎接他們的,是一個雙眼細長、一雙白眉,身穿白袍的長老齊玄。
“齊師兄,這些是這次新入門的弟子,門規的事情就勞煩你了。”
秦長老很客氣地和齊長老打招呼,齊玄皮笑肉不笑地回應道:“好說好說,我最樂意教導新入門弟子知道規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