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在她身後,各種符篆所存法術齊齊施出,火球術的紅光,木刺術的綠光,夾加其它光芒,五顏六色,爭相輝映,煞是漂亮。
她可來不及看,用盡全力往谷外奔,因為她知道,她多跑出一尺,能逃脫的希望就多了一分。
只是那個老頭,在剛才並未動手,似在謀劃著什麼,赤水也不知何故,既然他不動,那她可不會傻呆呆的等著他動。
不多時,她就已經衝出谷門,她正待鬆一口氣的同時,周圍環境瞬息改變,她一驚,法陣?
該死,而且還是一個大型組合法陣。
這老頭還真是有錢,這種法陣,怕是要幾千塊下品靈石吧,光是維持這個法陣的費用,每月恐怕都要數塊中品靈石,他一個散修,哪來這麼多錢?
她小心地研究著這個法陣的變化,至今為止,她已經知道這個法陣不只含有幻陣,還有一個防禦法陣,若是還有攻擊法陣的話,那她可就麻煩了。
一會兒後,她就明白了,那個老頭為什麼不來追她,只在一旁陰狠的笑,他是想讓她在法陣裡困死麼?
她的臉色越加難看起來,因為,果然如她所料一般,這個組合法陣,真的含有一個攻擊法陣,雖不知道攻擊力如何,但就那個老頭一點都不怕她逃了的樣子,應該不會太弱才是。
不管是什麼攻擊法陣,因為煉陣者的私心,總會在某一個不易被發現的位置,留一個生門,這是所有煉陣者都知道的東西,也是煉陣界的一條鐵律,若是有煉陣師煉出無生門法陣,必將遭到修真界所有修士的追殺。
因為法陣的威力太大,到時候若是煉陣者自己困於陣中,才會有一線生機,不然,恐怕就是煉陣者自己煉製出來再威力的法陣,也是不敢拿出來賣的。
而要破壞整個法陣,則需要找到陣眼的位置,將那放置供應靈力的靈石取出或者毀掉,法陣失去靈力支援,自然會失效。當然也可以找到陣旗或者陣珠的位置,毀之,只是這樣很費時間,因為單毀其中一處陣旗或陣珠,並不能完全使法陣癱瘓。
當然,這是針對於普通法陣來說的,組合法陣,其生門更是不容易找到,而陣眼的位置,由於其中的幻陣,也難以讓人發現,進入法陣中的人,若是對法陣一點都不瞭解,要想逃脫,怕是難上加難。
就是赤水,也還未達到煉製此種法陣的資格,雖然法陣萬變不離其中,大型法陣最基礎的原理,也是由低階法陣演變而來的。
但這是需要時間的,而她最缺的就是時間,那個老頭還在一旁窺視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出來,就算是那隻巨血蟒,也不是她能應付的,她現在的唯一出路,就是不能夠讓那老頭知道她會法陣。
這也算是她的一線生機,若是她能找到生門,逃離出去仍有希望,而若是讓那老頭知道她會法陣,那麼估計現在,那老頭就會出來將她直接滅殺掉。
那老頭現在沒有動手,大概也只是在逗弄小老鼠般,想用法陣耗耗她的力氣,讓她絕望,這是所有虐殺者都喜歡玩的把戲。
她小心的驅動著粉色披帛護在周圍,不停的東張西望,滿臉的驚慌,身體也止不住微微顫抖,腳步小心的一步步往前移動,不時踩漏,引得攻擊法陣頻頻往她攻去。
她邊擋邊逃,幾乎是連滾帶爬,慌不擇路,她的法袍,也因為法陣的攻擊,而破了數個大洞,破口的地方,不時有鮮血滴出。
她的臉色,不知道是因為恐慌,還是失血,變得蒼白不堪。
而同時,在她的身後,不時有那老頭古怪的桀桀怪笑聲傳來,似是對這一切甚是滿意。
赤水此時,是真的驚慌,因為她對那個老頭並不瞭解,不知道他給她的時限是多久,若是他不耐煩了,恐怕,一下就會了結了她的性命,雖然現在,他並不想就此便宜了她。
她找了這麼久,身上也受了幾道並不小的傷口,可是那個生門,她卻是一點都沒有發現,這個法陣之大,超出了她的估計,她只能表現得越加的狼狽,希望那個老頭看得有趣,看得更久一點,也給她多一點點時間。
在又一次赤水避開一波法陣的攻擊,險此跌倒在地時,就聽到那老頭一聲怪笑,聲音破空傳來,同時帶來的是一股濃濃的怨恨,“敢毀了老夫辛辛苦苦培育了兩百年的血蓮,就這樣了結了你,老夫怎麼甘心,現在就怕了?哈哈哈,還早著呢。”
赤水不停的左看右看,就是沒有發現那老頭的位置,她越加的懼怕,雙腳止不住後退了幾步,匆忙間,擇了一個方向,就衝了去,好似這樣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