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道:“師弟,你也修煉至元嬰後期大圓滿,若能得鍾吾仙座點撥幾句,必有助益,我等還是快離開吧”
他邊說,目光邊掃過旁邊幾位目光閃爍的修士,知道這些人打的什麼主意,他並不想摻合,因而想帶著師弟快速離開這是非之地。
白衣修士正在思索青衣修士的話,並未察覺到周圍詭異的氣氛,沒有意見,兩人隨即化為兩抹流光,往遠處遁去。
周圍,和他們一樣不想摻合進去的修士很多,大都轉身離開。
轉眼,人就走了大半。
峰頂的黑衣女子仍然沒有動靜,這些人面色詭譎,相互僵持著,氣氛陷入冷凝狀。
容成越澤的目光環顧周圍一圈,略帶不屑地收回,微笑道:“黑雲小弟,看來這場賭注是為兄贏了。”
黑雲靖祺似是沒有聽見,目光仍然望著那個女修的身影,微微皺著眉,似在思索什麼。
容成越澤眼中閃過一絲薄怒,又隨即隱下。
數息後,黑雲靖祺驀地一笑,道:“容成兄,小弟看未必。”
容成越澤一驚,立即往那個女修望去。
就見那個女修身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少年的身影,那少年身量還未長成,略有些嬰兒肥的臉蛋上麋鹿般的大眼冷冷掃過仍然滯留在原處的眾修士,嘴角微撇,似在嘲笑。
原來僵持著的眾修士頓時惱怒不已,他們只顧防著別人,卻是沒有留意到,那個少年是怎麼到那女修身邊的。
其中幾人眼見那個少年彎身,將那個女修輕輕橫抱而起,就要離開,他們再也沉不住氣,幾道人影驀地發力,往那女修所在的峰頂衝射而去。
那少年腳步一頓,轉過頭,下巴高昂,挑釁地望向那幾道人影,眼裡閃過一絲鄙夷。
那幾道人影更是氣怒,他們就不信,他們那麼多人,還奈何不了一個小鬼。更何況,那女修身家豐厚,他們怎能忍受讓之眼睜睜地溜走,現在有這麼多人,最後那個儲物袋落入誰家還不一定,總要爭上一爭,才有機會不是?
他們幾乎不用商量,就同時祭出法寶,往那個少年攻去。
然就在他們動作的一瞬間,周圍靈氣顫動,迅速往地底竄去。幾人皆是一驚,害怕是陷阱,紛紛往後退了幾步。
就見他們的前方,一道淺黃色靈力屏障形成,將那個少年和女修護在其中。
那個少年甚至連身形都未動一下,眼裡盛著滿滿的嘲笑,完全不將他們放在眼裡。
一位白衣中年修士目光凌厲,確定那少年只有元嬰中期的修為,出聲威脅:“小子,快將此女的儲物袋交出來,不然,讓我等攻進去,必會取你的性命。”
那少年聞言,大聲嗤笑,鄙薄道:“你們攻得進來嗎?”
幾人聞言,同時變了臉色,中年修士衝其餘幾人呼道:“各位道友,那小子如此張狂,完全不將我等放在眼裡,我等可得拿出點顏色,給那小子瞧瞧”
其餘幾人沒有思考太久,盡皆同意。
幾人各自選擇了一個自認為最佳的角度,祭出法寶,各色靈光大漲,相映成輝,份外亮麗。
那些法寶攻擊力都不凡,每撞擊到那屏障上一下,都會引得那個屏障波動數息,才會恢復。
幾人見此,更是賣力地攻擊,似乎那裡面的少年是他們的宿世仇敵一般。
容成越澤的目光越過那群小丑,落在那個少年身上,微露一絲驚詫。
“看出來了?”黑雲靖祺忽地問道。
容成越澤愣了一息,目光掃過那女子額間的小火苗圖案,遲疑道:“此女,莫非是司空家族的後人?”
黑雲靖祺淡笑不語。
就在這時,在前方正在攻擊的幾位修士中,有一位銀髮老者忽地停手,衝其餘人呼道:“等等,各位道友先停一下。”
另外幾人都有些莫名,但仍是停下了動作,想聽聽看那老者有何下文。
那銀髮老者看著已經停止波動的屏障,圍著那屏障飛遁了一段距離,終於激動道:“天啊,這樣淺的顏色,這是一鳴大師凝鍊的天罡護靈陣。”
另外幾人看著銀髮老者激動的表情,極是不解,就聽那銀髮老者又道:“一鳴大師啊,那可是二品煉陣大師,同樣的法陣,只要是他所凝鍊出來的,價格要高出十倍不止……”
如果赤水現在清醒著,一定會被氣得再暈死過去。
十倍啊十倍想她賣給天一閣時,僅僅比市價高出了三成啊三成。
眾人仍是沒什麼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