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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從不同的方向飛來,斫向鴻薈。

由於先前被唐墨的“翻雲手”重傷,她已是無力抵擋。

三把刀透胸而過,綻開一簇悽美的紅花。

鴻薈慘白的臉不帶有一絲哀傷。她低頭望著鐵貌君,嘴角露出一抹甜甜的笑意,緩緩倒了下去。

“魏忠賢。”法師瞪著血紅的雙眼,嘶啞著嗓子暴吼道,“你…你答應不殺她的。”

魏忠賢冷聲道:“我說過嗎?”

法師怒不可歇,渾身骨骼咯咯作響,“你剛才不是說,只要我們留下來,以前的事既往不咎。”

“她既然不肯為雜家所用,留之何益。何況,雜家剛殺了她的情郞,她肯罷休嗎。怎麼,你也想學她嗎?”

法師沒有回答,只是不住冷笑,卻鬆開了緊緊篡在手中巨闕劍。

魏忠賢冷哼道:“別忘了,要不是東廠,你們早就橫屍街頭。”

瘋子蜷縮在一個角落裡,對著昏暗的燭光痴痴看著殘鉤劍。

魏忠賢道:“再說一次,願意留下來的,站到雜家後面來。”

瘋子霍地立起,站到魏忠賢身後。“我不想再被人欺負。”他面無表情的說。

法師還在冷笑,目光一直未從魏忠賢的身上移開。

觀音面帶憂悒,深深低下頭,一小步一小步踱過去。

我盯著魏忠賢的雙眼,道:“放過路方,我這輩子就是東廠的人。”

魏忠賢撫掌霽道:“當然。”

路方呆板的眼神慢慢回覆常色,她擦擦眼淚,對著鐵貌君和鴻薈的屍體跪下,面帶笑容,朱唇微啟。

“不要……”我緊張的大叫道。

在魏忠賢疑狐的目光中,她輕聲哽咽道:“哥,嫂子,我們回家吧。”

二十多個廠衛掣刀在手,凌厲的刀鋒直指路方。

魏忠賢沉聲道:“沒想到,原來是鐵將軍的令愛。”

路方搖搖晃晃站了起來,深深吸了口氣,看著我莞爾道:“我爹說,讓我這次南下儘量帶你回寧遠,他會為你在軍營謀取一個職位。這樣,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我痛苦的埋下頭,輕輕搖動。

“沒關係的,我會等你。”她像小孩子般開心的笑著。天真的笑容,卻無法掩飾內心巨大的悲傷。

她拄著劍,一步一步艱難向地牢出口挪去。

魏忠賢作了個手勢,十幾把利刀同時絞開昏濁的光,插進了路方的身體。

我感到有一把利刀剖開了自己的胸膛,心臟被人取了出來,一點一點的碾碎。

幾滴冰涼的液體從脹裂的眼眶湧出,順著臉頰滑下,落在地上啪的摔成幾瓣。

“你聽著,”我感到自己的聲音在止不住的顫抖,“從今以後,我會尋找一切機會殺你。”

魏忠賢眯起眼睛,冷笑道:“我等著。”

法師突然大叫道:“不用等,現在就是好機會。”話音剛落,巨闕劍已裹著勁風,泰山壓頂朝魏忠賢砸下。

幾十根銀鏈從上空詭異的射來,一匝一匝將闊重的巨闕牢牢纏住。破空刀嘯,數不清的彎刀從四面八方飛來,瞬間便插滿法師全身。

轟。隨著那具血淋淋的鐵塔軀體倒下,令人窒息的空氣中,再度充斥著濃濃的血腥味。

“天下,還沒人能殺的了雜家。你想試試嗎?”魏忠賢冷冷道。

“你總會有疏忽的時候。而那一天,便是你的忌日。”我咬牙道。

“是嗎?”魏忠賢自負的冷笑,“這將會是個很有意思的遊戲,雜家陪你玩。”

……

“稟千歲,城中線人來報,京城內來了二男二女,此四人甚為可疑,從他們談話中可斷定是古劍盟亂黨,其中的一位青年女子,乃前不久從地牢裡逃出去的步楚嫣。而且,還有一人便是殺害遲賢老爺的花落楊。”

魏忠賢慵懶的打個哈欠,道:“幾隻小魚蝦還翻不起大浪。查清楚他們的棲身這地沒有?觀音,瘋子,你倆去把他們解決掉。”

瘋子和觀音領命退去。

一個廠衛急匆匆跑進來,跪拜道:“千歲爺,外面有一自稱是四海幫幫主吳應行求見,聲稱抓獲一重要人物要獻給千歲爺。”

“重要人物?”魏忠賢長長打了個哈欠,饒有興致的笑道,“石竹,陪雜家瞧瞧去。”

我抬起眼皮看了看潛伏在屋頂的數十鐵面黑衣人,將已抽出劍鞘三寸的狂龍劍輕輕推了回去。

魏忠賢注意到了我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