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洪荒古卷是何物,但從魏忠賢的臉色看來,想必是一件極重要的東西。
魏忠賢負手不語,一臉莊重。
我看向法師,法師衝我微微點點頭。我心下一橫,將左手往一旁的茶几上一放,四指屈卷,單伸直小指。
我抽出了狂龍劍往下一斫。魏忠賢出聲叫住我,道:“不必了。東廠的勢力你們應該很清楚。一月為期,路方那個女子你們也可以帶走。一月之後,如果拿不來洪荒古卷,明年開春,你們將會是東廠首選的追殺目標。”
法師道:“如果拿來了呢?”
魏忠賢道:“答應你們的要求,另贈黃金千兩,官職爵位隨意挑選。”
法師道:“我還有一個請求,敵人太過強大,我想問九千歲借鐵甲士五百。”
魏忠賢頷首微笑不語。屋外,一陣晚風捲至。他閉眼深吸一口氣,道:“冬天的氣息開始漸漸融化,用不了多久,百花就要齊綻。”
我隨著他的眼光望向屋外,烏黑的夜,忽然灑下一星點淡淡的月光。
春天,就快要來了麼?
第十八章
十八
窗外的枯柳枝頭,忽然冒出兩點翠翠的嫩芽。
難道,春天就快來了嗎。
楚嫣坐在我床頭,細心一邊吹一邊調著一碗藥湯,舀了一小勺,擺出一付生氣的樣子,道:“看窗子幹嘛,看我!”
我戀戀不捨的收回眼光,道:“好久沒有看到有生氣的東西了。你什麼時候也換一身綠色的衣衫,別除了紅就是白。”
楚嫣翻了一個白眼,道:“喝藥。”
我皺眉喝了一勺,道:“藥王說這藥還要喝多少天啊?”
楚嫣歪頭道:“好像還得連服一個月。”
我嘆了口氣,道:“你的傷不要緊吧。”
楚嫣的眼神立刻就變的溫柔了,她笑道:“已經不痛了。”
我想伸手撫一下她的臉,手還沒抬起來,胸口的傷口被扯動,痛的鑽心疼。
我齜牙倒吸幾口涼氣,只得作罷。
楚嫣緊張道:“你怎麼了?”
她的臉離的我很近,已至於我能聞到她小小的鼻翼裡噴出微香的氣體。她的臉紅彤彤的,像熟透的蘋果一樣,好想讓人輕輕咬一口。
一小縷細滑的青絲撫過我的臉,傳來一點扣動心絃的癢。
楚嫣媚眼如絲,楚楚含情。我感到心裡有一股衝動。
一股暖風從窗外捲進,帶來一絲清香。屋內暖意濃濃,輕紗羅帳迎風輕飄搖曳。
楚嫣的臉靠的更近了,濃濃的香味讓人神思迷離。我感到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咚咚劇烈跳了不停。
她輕啟朱唇,小聲道:“不要直勾勾的望著人家。”
我臉卟的一下紅到了耳根子,一口氣嗆住了,忍不住大聲咳嗽起來。由於肺部有傷,這一咳嗽牽扯動傷口,胸口劇痛不止,疼的讓人受不了。
我連連咳嗽,竟咳出血來。
楚嫣這下子真的慌了,她起身朝屋外大叫道:“施伯伯,不好了,落楊吐血了。”
金樞義和藥王急急跑了進來。藥王衝到床前,伸手按住我的手腕,眉頭微皺,道:“奇了,脈搏怎生跳的如此厲害。”
他摸了一下我的額頭,道:“有些發熱,還流了這麼多汗。奇了,是何症狀呢。這幾天鄰舍的幾戶農家養的豬都患了瘟疫,莫不是他被感染上了吧。”
楚嫣若有所思的說:“施伯伯你的意思是說落楊發了豬瘟。”
藥王撲哧一笑,樂道:“這些天悶在這太無聊了,逗你倆玩呢,哪有什麼豬瘟,這小子只是心情激動動了傷口,沒什麼大礙,小心點就得了。”
說完他掏出一瓶藥餵我吃了一點,道:“這是定心丸。我說你倆在屋內搗騰啥,這小子激動成這樣。莫不成…”
他和金樞義對視一眼,狡黠一笑。我急道:“兩位前輩可別亂想,楚嫣只是在喝我喝藥。”
楚嫣一臉茫然,伸頭過來道:“兩位伯伯亂想什麼啊?”
藥王老氣橫秋道:“女娃子沒長大就別亂問。對了,你先出去一下,老夫和金兄正好有些話要和這小子說。”
楚嫣哦了一聲,退了出去。
金樞義關上門,拉了兩把椅子與藥王在我床前坐下。
金樞義笑道:“能猜到我們想問你什麼嗎?”
我搖搖頭。
藥王撫須道:“你可能自己感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