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近午時分,遠遠的才看見白納蘭帶著幾個人,拖著一副棺木奔向小樹林。沈餘香忙迎了上去,把遇到東洋人搜查的事向白納蘭說了。一行人轉向另一片樹林,選了塊好地,把申群安葬了,立下墓碑“遼東豪傑申群之墓”。
“香妹,今天多虧了你機靈,終於讓義士英靈得以安息!”走在回鎮的路上,白納蘭對沈餘香說,“作為獎勵,我告訴你一個好訊息。”
“哈!你還會有什麼好訊息,無非是張家的老貓下崽,李家的小狗打架?”沈餘香不屑地說。
“哼,小看人。這回我說了,你一準會高興得蹦起來!怎麼樣,想聽嗎?”白納蘭賣著關子。
“你還是留著吧!”沈餘香加快步伐向小鎮走去。
“大哥到芙蓉鎮了!”白納蘭見沈餘香不理他,就喊了一嗓子。
“啥?”沈餘香飛快地車轉身來。“在哪裡?”
“哈哈哈!我不告訴你!”白納蘭說著展開身形躥進鎮去。
“這傻壺!大白天的也不嫌招人眼!”沈餘香搖著頭,並沒有追過去。她知道白納蘭還會返回來的。
果然,只一會兒,白納蘭訕笑著回來了:“香妹,我沒有騙你,我真的看見大哥的標記了!”
“我知道你不敢騙我,但是你就不怕大白天的露了行藏嗎?”沈餘香給他一個白眼珠子。
“嘿嘿!我倒真的得意忘形了呢!”白納蘭不好意思地說。
“走吧!傻樣!”沈餘香笑著說。
兩人說笑著回到了鎮上,按飛鷹留下的標記找到了飛鷹。巧的是,飛鷹竟然與他倆住的是同一家客棧!
飛鷹正躺在床上養神,忽聽一陣風響,有人闖進屋來。飛鷹並不驚慌,因為他聽出了熟悉的腳步聲。
“哥!我想死你了哎!”沈餘香一驚一乍地叫道。
“嘿嘿嘿!瘋丫頭,這麼大了還這樣瘋瘋癲癲的!”飛鷹笑著坐起來。
“你才是瘋鷹、癲鷹呢!”沈餘香笑道。
看著他兄妹的歡愉,眾人皆笑了。
飛鷹把燕雨和白納蘭相互給介紹了,眾人又是一番親熱。
“大哥,你還好吧!”白納蘭看出了飛鷹的萎頓。
“別說了!我這一路上盡失手呢,慚愧啊!”飛鷹說。
“嗤!你若盡失手了,那我等庸人早死了好幾回了!”沈餘香不信。
“嗨!別說,還真的一言難盡!”飛鷹搖了搖頭,簡單地把路上的遭遇說了。
“嗯,咱哥們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白納蘭說。
“說得好!俗話說‘好漢不贏頭盤棋’。”燕雨說,“任他前面輸得多慘,只要我們後面連和他幾把十三不靠、一條龍、清一色、天和、地和,什麼人的老本還不都贏了他的去?”
“什麼亂七八糟的,打麻將呀?流氓!”沈餘香怒道。
“哎!打打麻將怎麼就流氓啦?我們那兒玩它的人多了去了呢!”燕雨委屈地說。
“哼!玩的人多就是好的了嗎?”沈餘香說,“這麻將本是文人們玩的遊戲,倒也風雅的很。只是流入民間後,一沾上賭博就變味了,變成流氓了!”
“姐姐說得也對!”燕雨若有所思地說,“賭博確實不是好事。不管是大賭、小賭,好賭、惡賭,都是要害人的。我們還是不要當這流氓的好!”
沈餘香見燕雨說得認真,覺得這小姑娘也挺可愛的,不禁對她生出幾分好感。她笑了笑說:“燕姑娘倒也是一個識大理的人呢!”
“姐姐才是真正的識大理的人呢!”燕雨不好意思地說。
“你也別姐姐、姐姐的叫,我倆還不定誰大呢!”沈餘香笑著說。
“我是辛亥年正月出生的。你指定比我大呢!”燕雨也笑道。
“是嗎!巧了,我也是辛亥年正月的,初三是我的生日。你呢?”沈餘香高興地說。
“我是雨水那天生的,是正月底的呢。我應該叫你姐姐呢。姐姐!”燕雨說。
“哈哈哈!那我就叫你雨兒妹妹好不好!”沈餘香高興的說。
“好好!我就叫你香兒姐姐!”燕雨也高興地說。
“嗨!真俗!”白納蘭撇了撇嘴,見沈餘香欲撕打他,忙對飛鷹說:“大哥,我告訴你一個好訊息,你一定會高興的!”
“哦!快說來聽聽!”飛鷹說。
白納蘭從懷裡拿出那本古經書遞給飛鷹。
“啊!菩提蘭花經!”飛鷹驚呼。
飛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