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兵應道。
“傳轎!”張營長道。
“是!”小兵答應去了,只一會兒帶了一領軟轎過來,看來是早有準備。
一個僧人,又從不參與社會活動的,卻有高官堅請,看來此去絕不會有什麼好事。但元弘不好再強辭,只得向元昌交代了一下,隨張營長去了。
……
找到的第二隻佛寶也是假佛寶,此事怕已是路人皆知了,飛鷹此行的任務已經完成。在普陀寺稍作停留,飛鷹一行踏上了回榆林寺的歸途。
歸心似箭呀!任務一完成,飛鷹心裡整個想的都是駱雁平。是呀,所謂愛情愛情,如果說愛是為了那片雲和那蓬雨的話,那麼情就是內心相互間的那份深深的親情和牽掛!
一想到雁平,飛鷹心裡就甜滋滋的。那紅茶谷的銷魂溫情,還有一路的關照溫馨,都讓他無法自已。雁平現在在哪呢?她已經回到榆林寺了嗎?
終於回到了石陀山,飛鷹幾乎是飛進的榆林寺。可是,榆林寺今天似乎有些異常。信男善女照常地燒香拜佛,僧人也照常地行走唸佛。異常在哪兒,飛鷹一時也說不清楚,但他卻明顯地有一種感覺。對了,是氣氛,一種讓人窒息的氣氛!寺裡肯定是出事了!
“方丈在哪裡?”飛鷹拉住一個僧人問。
那僧人只搖了搖頭,沒有說話,低頭走了,也看不出他是什麼表情。
“難道元弘大師出事了?”飛鷹心中一緊,忙趕往方丈禪堂。他知道,元弘大師通常都在那兒唸經的。
可是禪堂裡並不見元弘大師的身影,只有慧靜木木地在拂掃香案。
“小師弟!”飛鷹常這樣叫慧靜,哪怕是隔著輩呢,因此慧靜也很喜歡飛鷹這位俗家師叔公。可是今天慧靜見了飛鷹卻沒了往日的歡愉,只表情木訥地向他點了點頭。
“方丈呢?”飛鷹著急地問。
慧靜沒有說話,眼中卻流下淚來。
“方丈怎麼啦?你說話呀!”飛鷹真的急了,他搖著慧靜的手臂大聲說。
“方丈他……被城裡的兵們抓去了!”慧靜終於說話了,他哭了。
“快說說!怎麼回事?!”飛鷹急問。
“飛鷹師弟,你回來啦!”這時元昌急急地走了進來,他是聽了僧值的報信趕來的。
“元昌大師!方丈他?”飛鷹顧不得其他,只擔心著方丈。
“你別急!”元昌怕飛鷹著急上火,緩緩地說,“大師他被國軍請去了。”
“國軍?請去了?怎麼回事?”飛鷹問。
元昌把那天黨柺子的匪兵如何屠殺寺僧,馮玉祥的國軍如何救了寺眾,又如何請走了方丈的事,細細向飛鷹說了。
“哼!這是明請強劫!”飛鷹怒道。“這都是哪天的事?”
“嗨!十天了!方丈那兒一點資訊也沒有,所以我們都著急著呢!”元昌搓著手說。一個高僧喜怒無形的,今天卻憂心忡忡,看來他心中真的很著急。
“大師別急!我這就去看看!”飛鷹安慰了大師,要藍永和燕雨留在寺裡,自己帶了白納蘭和沈餘香向縣城趕去。
縣城並不大,住著十三軍的一個旅部,稍一打聽就有人給指了方向。飛鷹仨在那旅部門口溜達了幾圈,辨了個方向,就到茶館喝茶去了。
當半輪新月漸漸西沉的時候,旅部大院掠過三條黑影,其行動之速常人根本就看不清他們的存在!
一個歪戴著大蓋帽的兵兵嘴裡叼著菸捲輕輕地哼哼著,手裡的槍被他當作柺棍支著,懶懶地倚在牆上。他就是哨兵?他的身後敞開的是旅部辦公室的大門,當然這個時候裡面不可能還有人辦公,這不是兵們的習慣。但是裡面的燈卻大亮著,這也透著一種氣派或威嚴。
“哼!”一陣風動,眼前一花,兵兵的眼前突然站了一個黑衣人,黑衣黑褲黑紗蒙面,兩隻黑黑的眼珠透著殺氣盯著他。
“唔……”兵兵剛張開嘴就被人從後面捂上了,手裡的槍吱溜一下砸向地面,卻被後面伸出的一隻手輕輕撈起。
一隻槍管硬硬地頂在兵兵的腦門上。
“說!抓來的榆林寺的大師在什麼地方?”黑衣人輕聲卻威嚴地問。
“唔……唔……”兵兵吱唔著。
“讓他說!”黑衣人朝同伴揚了下頭。
捂在兵兵嘴上的手鬆開了,兵兵喘了口氣,哀求說:“好漢饒命!”
“少廢話!”黑衣人說。
“哦,你說的可是元弘大師?”兵兵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