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唰的全進了洞廳,站到了一邊,槍落地人靠洞壁靜靜地站著。
竹野純奈子笑笑,讓小澤走在前面,自己一手舉著手榴彈,一手握著槍,背朝洞廳眾人走在後面。待小心翼翼地走到洞廳口,她忽地轉頭衝飛鷹笑道:“鷹哥,傻油拿啦!(倭語:永別了!)”
小澤也回頭傻笑道:“夾內!夾內!(倭語:再見!)”
“放什麼狗屁呢?!拿你孃的腿!”沈餘香罵道。她本來對元弘大師和飛鷹讓倭狗抱走佛寶的做法就十分不滿,這會兒見竹野純奈子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臉,更是火冒三丈。
“滾!”飛鷹也罵道。
“哈哈哈!”竹野純奈子忽然大笑起來,笑聲中,她手中的槍忽指向駱雁平,眼中兇光閃現。
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了狼的兇殘,母狼的兇殘!
此刻飛鷹早已彎刀在握,他知道竹野純奈子心中對駱雁平充滿了刻骨的恨,她要置駱雁平於死地而快!此時他只要把手中彎刀一揮,竹野純奈子將難逃身首分家。可是他不忍!
“小心!”飛鷹暴喝一聲撲向駱雁平。
“砰!”一聲槍響,古洞廳頂簌簌地和著泥沙掉下數塊石頭。
“啊!”數聲驚呼。
飛鷹軟軟地倒在了地上,鮮血汩汩地從他背後流出。
“飛鷹!”駱雁平哀叫著抱起飛鷹。
“狗日的!我殺了你!”白納蘭和沈餘香紅了眼拔出金銀針衝向洞口。燕雲和藍永也拔劍跟著衝過去。
“站住!別追!”飛鷹屏住氣暴喝道。
激憤的眾人都回頭看著他。
“讓他們……走!”飛鷹喘著氣說,“別……激怒他們,小心洞頂……塌下,都……走不了!”
“冷靜!冷靜!”元弘也對大家做著手勢。
衝向洞口的人都停了下來。
竹野純奈子回過頭看著飛鷹,眼裡竟流出淚來。這是愛的淚,戀的淚,謝的淚,或是恨的淚,悔的淚,怨的淚?哼!也許,這才是鱷魚的眼淚!
“飛鷹!飛鷹!你不要緊吧?!”駱雁平忽然急促地叫起來。
飛鷹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哥!……”沈餘香一聲哀嚎,驚心動魄!
沈餘香拋下利劍,哀叫著奔向飛鷹。她扶正飛鷹,急速撕開他的上衣,只見槍彈打在他後背的肩胛旁,離脊椎只差寸餘。這可是不幸中的萬幸,若子彈擊中脊椎,不死也得癱瘓!
沈餘香看了看傷口,忙運功護住了飛鷹的心俞、肺俞大穴,又點了他的膏盲、魄戶、天宗等穴,止住了傷口的流血。隨之抽出隨身小劍,急速探進傷口,子彈很快就取了出來。她從隨身藥囊裡取出少林九轉續玉丹,喂飛鷹嚥下。又取出家傳秘製追風還魂散,猛地按在飛鷹的傷口上。飛鷹啊地大叫一聲坐了起來。眾人這才鬆了口氣。
此刻,竹野純奈子趁亂早已經溜出洞去。
出得洞來,呼吸著新鮮的空氣,竹野純奈子心情不禁大好起來:“哇!挖大西瓜無賴兮!(倭語:啊,我好高興啊!)”
“腰卡大!腰卡大!(倭語:太好了!)”小澤也高興地叫道。
對面樹叢忽然一陣騷動。
“胎痕!(倭語:不好了)”竹野純奈子驚叫了一聲,舉起了手中短槍。
“不許動!”樹叢中忽然一字站起十幾個國民黨大兵,十幾支快搶烏黑的槍口瞄準住竹野純奈子他們兩人。
“把佛寶放下!饒你們不死!”為首的大兵喝道。
“哼哼!”竹野純奈子冷笑一聲轉身朝右邊縱去。
“譁!”右邊樹叢中忽站起十幾個國民黨大兵,烏黑的槍口也瞄住竹野純奈子兩人。
“啊!”竹野純奈子驚呼一聲,轉身又朝左邊跑去。
“譁!”左邊樹叢中也站起十幾個國民黨大兵,烏黑的槍口同樣瞄準竹野純奈子。
竹野純奈子和小澤被包圍了,急得在原地如困獸般轉著圈子。
“放下武器!放下佛寶!”為首的大兵喝道。
“放下武器!放下佛寶!”數十個大兵同聲喝道,其聲如雷,其勢似虹,聲勢非同尋常!
“哼哼!看見我手上的手榴彈了嗎?大不了同歸於盡!”竹野純奈子冷笑著,把小澤拽到自己身邊,“看見了吧,佛寶在這兒呢!”
小澤被提溜著擋在了竹野純奈子的身前,不禁渾身發抖,捧在手上的佛寶摩擦著他胸前的紐扣,發出噠噠的響聲。這可有點古怪!金器會有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