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匹馬,王動不在意,林平之卻跟不上腳步,只能慢慢走。
林震南很是擔心,可懼於王動武功,卻也無可奈何。
突然,林震南翻身下馬,與王動並行而走,他道:“王兄,你是我林家救命恩人,敢問你此來福州,有何目的?可也是為了我林家辟邪劍譜?”
王夫人、林平之身子一震,齊齊看向王動。
王動頭也不回,道:“也算是吧。”
年幼的林平之馬上露出不忿之色,林震南道:“不瞞王兄,我林家確實不曾有什麼辟邪劍譜,一直都是家傳劍法。可您也看到了,我林家辟邪劍法實在……實在是拿不出手啊。”
王動“哼”了一聲,道:“你自己無知而已。辟邪劍譜,我已經拿到手了。”
“什麼?”三人齊齊大驚,林震南更是搖頭,道:“不可能。若我林家真有辟邪劍譜,林某又怎會不知?”
王動沒有接他的話,反問道:“你不想看一看嗎?”
林震南身子一震,道:“這……這……”
林平之忍不住道:“難道我林家真有辟邪劍譜不成?”
王動伸手入懷,抽出袈裟,拋給了林震南,道:“這就是你林家一直守護的東西。你應該知道的。”
林震南心頭一顫,想到了林家家訓,他雙手顫抖,緊緊握著手中袈裟。林平之年輕氣盛,忍不住上前道:“爹,這是不是……”
林震南瞪了他一眼,想到家訓中“不可翻看”之詞,一時猶豫不決。
王動沒有催促他,他看看妻兒,又看看王動,還是一咬牙,忍不住翻開了袈裟。
“欲練神功,揮刀自宮!”
八個大字,狠狠的刺入他心中,讓他想也不想就合上了袈裟。林平之馬上道:“爹,怎麼合上了?”
林震南豁然回頭,狠狠的瞪向他。林平之嚇了一條,嘴唇蠕動,說不出話來。王夫人大聲道:“你嚇兒子幹什麼。”
林震南嘴巴微張,終究只能嘆了口氣。他拿著袈裟,走到王動身前,把袈裟遞給了他,道:“兄臺,此物,便予了你吧。只求兄臺保我一家性命。”
“哈哈……”王動縱聲大笑,道:“林震南啊林震南,你雖迂腐,卻也有些心思。也罷!我既然出手了,便保下你一家性命。”
林震南鬆了口氣,道:“多謝。”
收起袈裟,王動突然回身,停下腳步,朗聲道:“怎麼?看了半天,還不出來嗎?”林家三口一驚,戒備的往後看去,可漆黑的道路上,哪裡有人。
王動嘿嘿笑道:“我以為你不會來,想不到你也這麼早就來了。辟邪劍譜就在我身上,想要,可以親自動手。”
“哼!”一聲冷哼,一道黑影自天而落,單掌擊向王動。王動冷冷一笑,抬手而上。啪的一聲,兩人單掌相擊。
黑衣人縱上天空,變幻方位,又再次落下,一掌打來。王動腳不同,抬手就是一掌。兩人雙掌再次擊在一處,反震的力道使得黑衣人再次挪動身體,打著轉落在地上。
王動腳下,土地開裂,踩出一個深深的腳印。
他看著黑衣人,道:“林遠圖當年威名極盛,對這辟邪劍譜感興趣的,也不只青城派一家。可惜,餘滄海太笨,竟然直接動手搶奪。恐怕,便是劍譜到了他的手中,也保不住。現在,劍譜在我手上,不知你能否搶去。”
黑衣人眉頭動了動,橫衝而來。他近前抬手,握拳而擊。王動身子一閃,腳下輕點,身子後掠。黑衣人馬上跟上,雙拳連舞。王動嘿嘿一笑,腳尖在地上一扭,轉了方位,側移而出。黑衣人訝然,右臂疾揮,帶起一股勁風,吹起滿地砂石。
王動伸手並指,自虛空一插,力量盪漾,把砂石打成飛灰。他腳下用力,身子憑空止住,望向黑衣人,道:“僅憑這點本事,你今天就別想離去了。”話音一落,王動身子連閃,三次變幻方位,衝到黑衣人右側,揮掌攻擊。
他掌中勁氣呼嘯,有拉扯旋轉之力,使得黑衣人衣衫颯颯飄飛。
黑衣人大驚,快速出掌。王動冷笑一聲,手臂一陣變幻,似突然伸長了一截。但聽啪的一聲,兩人掌掌相對。
黑衣人感到掌上力道,眼中閃過訝色,露出的臉部面板映起一抹紫色光彩。碰的一聲悶響,黑衣人踏踏後退三步,王動卻紋絲不動,冷冷的看著黑衣人。
黑衣人極其果決,想也不想,身子後掠,眨眼便躥入一旁叢林之中,沒了身影。
“嘿!”譏諷一笑,王動回身對一旁小心翼翼的林家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