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一般,看來毫無殺機。可王動卻感覺頗為奇怪,似乎整個人都被鎖住了一般,讓他渾身繃了起來。
刷!
劍光一閃,男子手一伸,軟劍便刺了過來。王動身子微側,軟劍劍身婉轉,緊隨而上。他腳下用力,飛快後退,男子同樣腳下一點,緊緊跟在他身旁,手中軟劍更是不離他身前一尺範圍。
王動訝然,這男子的反應太快了吧。
他連續爆發力道,不停加快速度,讓他驚詫的是,男子的速度也一次次飆升,腳下踩著步子,看似不緊不慢,實則卻迅捷無比的跟在他身前。
“小心了!”
突然一聲,王動目光一變,男子手中軟劍抖動,好似劃了一個圓,明亮的劍光瞬間把他圈了起來,嗡嗡的劍吟聲大作。噗,王動衣衫開了個口子,他險之又險的避了開去,雙手用力,一掌打在劍身之上。可讓他詫異的是,力道一入劍身,便被震動的頻率打散了,不僅沒有起到作用,反而為男子的劍法增添了三分威力。
看軟劍再次攻來,王動身子一矮,手撐地,做勢一滾。軟劍如影隨形,王動也似無賴一般,接連在地上滾動,一次次險險的避過男子手中軟劍。
“好輕功!”男子讚了一聲,眼睛微亮。
王動突然注意到,男子背在身後的左手,似乎也在抖動,只是頻率很小,讓人看不真切,以為他只用了一隻手一般。
他的左手在幹什麼?
心念一起,王動陡然一拍地面,人如利箭一般,飛速穿梭而過。男子身也不回,長劍轉動,飛刺身後。王動不躲不再次躲避。可時間雖短,他卻也看到了男子左手的動作。
他……似乎在掐算!
“難道……”
王動想到了泰山派的那一招“岱宗如何”,在許多小說中,這一招就是用算數來計算對方作為的招數,可依次破去對方招數。
莫非這男子的劍法,就是類似“岱宗如何”的武功。
有了如此念頭,王動好奇大起,腳下更是添了三分力道,速度也更快了。他如猿猴一般,在方寸之間跳動,雙手陡然回擊,以遠擊遠,藉助自身磅礴大力,攻擊男子。
男子眉頭一皺,長劍半轉,在內力作用下,半截劍身護住周身,半截劍身依舊攻擊王動,看來頗為奇妙,也讓王動大大讚嘆。
這男子似乎真的能夠看破王動的動作一般,可有時候,你看破是看破,若想借此打扮敵人,也不是那麼簡單的。
我們所說的一力降十會,就是這個道理。
王動的招數並不複雜,只要眼力不差,功夫不弱的人,多可以看出他招式的路數,可想要攔住,卻還要看自身功力。
男子功力不弱,可更多的是在他這一手劍法之上。這是很巧妙的劍法,然想憑藉如此劍法打破王動的防禦,也並非簡單之事。
他是巧,王動是力!
二者相差不大的情況下,誰佔上風,卻也不好說啊!
兩人斗的正熱鬧了,突然一陣鈴聲大作,兩人身子都是頓了頓,身子分了開來。男子手中軟劍一手,插回腰間,道:“兄臺,時間到了,以我的比鬥也到此為止吧。”
王動點頭,道:“如此甚好!”
兩人互相抱了抱拳,相繼走出房間。
一夜的時間,已經過去了。
走出黑市,外面已經有了光亮,太陽在天邊露出了頭。王動吸了口清晨的空氣,忍不住笑了一聲,快步往回走。
這一夜,他收穫很大。
回到武館住處,王動第二夜沒有再去,而是回憶著三場比鬥,思考其中的收穫,把從前一些不注意、不好的地方,改正過來。
他總結了三日,也想了三日,才再次來到黑市。
依舊是封閉的擂臺房間,王動又連續戰了三場。可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他遇到了高手。第一個人,他敗了!
敗的很簡單,敗的讓他有些無法想象,只有三十招,他就敗了。
他當世有些懵,雖然他還不是後天巔峰的存在,可自問也能抵擋下那些宗師的攻擊,怎麼會三十招就敗了呢?
他的這種心緒明顯影響了當時的比武,讓他在第二次比鬥中,也險之又險的敗了。
到了第三場,他強自壓下心中的種種疑問,打敗了最後一人,匆匆的離開了黑市,鑽入自己的小院,冥思苦想。
宗師,也是有高下之分的。
宗師是什麼?
是對高手的尊稱!王重陽是宗師,東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