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禪獰笑一聲,跟道:“對了,你最後用的那兩招,是衡山派劍法吧。嵩山、衡山、華山,令狐掌門一人獨兼三派劍法。不知泰山派劍法、恆山派劍法是否也會?”
他這話說的卻有意思,卻四周人議論紛紛。自古以來,偷學他派劍法,都是武林大忌。雖然五嶽劍派同氣連枝,可你這麼明目張膽的使用其他四派劍法,一樣叫人看不過眼啊。
令狐沖微微一笑,道:“不敢。令狐沖不才,對五嶽派劍法都有所研究。左師伯既然想要見識一下恆山、泰山劍法,也無不可。”
左冷禪一滯,暗道小子好生狂妄。他心頭惱怒,哼道:“好。那我就見識一下華山掌門手中的恆山、泰山劍法。”
令狐沖也不以為意,腳下一動,踏在地上,往前一步,往左一步,往右一步,彎彎曲曲,似酒鬼走路一般。
他長劍宛轉,劍路迴旋,似有些莫名其妙。
“真是我泰山劍法。”泰山派弟子一驚。令狐沖用的,明明就是泰山十八盤啊。
左冷禪也識得這套劍法,暗暗驚訝,不想這小子竟真懂泰山劍法。隨即,他冷笑一聲,手中大劍一橫,力道猛震,自上而下直劈而來。他不管令狐沖的變化,只以此劍劈其本身,真有石破天驚的氣勢。
令狐沖似早有預料,劍法陡然一變,長劍倏的刺出,一連五劍,每一劍都帶有蒼然古意。左冷禪微微訝然,只因令狐沖五劍接打在其劍背之上,其每一劍力道雖不大,可五劍連綿而來,攻擊在同一點,卻也把他劍勢破壞的乾乾淨淨。
其實,玉璣子三人驚呼道:“五大夫劍!”
“哼!”左冷禪臉色一冷,一招“天外玉龍”直刺而出。他一柄長劍自半空中橫過,劍身似曲似直,長劍便如一件活物一般,呼嘯聲大起。
令狐沖駭然,這劍法他自石壁見過,也曾學過,可如何能使得如左冷禪一般精彩。想來,便是石碑上的破招之法,也無法破去左冷禪這一招嵩山劍法了。
‘果然,劍法之道本質在於人,而非劍法本身。’
心思一轉,令狐沖劍法陡變,腰部一扭,腳下交錯,長劍回身,輕畫一個圓圈,擋住了左冷禪的長劍。他微微一笑,長劍自周身而動,左一個圓,又一個圓,前一個圓,後一個圓,整體一個圓,內裡數個圓,把周身護的密不透風,叫左冷禪來去無功。
恆山派臺上,三定相互對視一眼,暗暗驚訝,這令狐沖使得,正是她恆山派劍法。她們都有些無法想象,令狐沖這小子,真的精通五嶽劍法。不過三定知道的多些,都以為這是學習風清揚。劍聖的大名,江湖上誰不佩服。
群雄看到二人相鬥,歡呼不已,一個個大過眼癮,嘴中稱讚,尤其是對令狐沖,更是叫人想之不到。這年紀輕輕的華山派掌法,竟然如此利害。
“令狐掌門,該用你華山派劍法了。”左冷禪怒喝一聲,劍法速度突兀一塊,氣象森嚴,便似千軍萬馬賓士而來,長槍大戟,黃沙千里,給人不可擋之感。
令狐沖神情一肅,當真用起了華山派劍法。他腳下一動,竟自萬千劍影之中飛身而過。左冷禪哼了一聲,長劍一轉,刺其後身。令狐沖似早料到此一招,身前的長劍不知何時迴轉,斜劈而下。叮的一聲,兩劍一觸即分,令狐沖速度陡然加快,輕飄飄落在左冷禪身後,一劍回刺,劍尖不住顫動,劍到中途,忽然轉而向上,乃是華山劍法的一招“青山隱隱”,端的是若有若無,變幻無方。
左冷禪劍身迴轉,也不回身,只聽擋的一聲,卻是一劍打在令狐沖劍尖之上。他這一劍極快,也極為突然,叫令狐沖變招都有些不及,與他長劍劍尖打個正著。巨大的力道湧入自身,讓令狐沖不住後退,一臉三步,才站穩腳跟。
那左冷禪,卻是動也不動,只是快速轉身,長劍舉起,左掌猛擊而出,這一掌籠罩令狐沖上盤三十六處要穴,他若閃避,立時便會受創。
令狐沖心念電轉,長劍飛刺,一刺七劍,點在虛空之上。他腳下一跺,身子飛縱而起。卻是藉助劍力,刺破了左冷禪掌法氣勢,閃了出來。
這一劍用的極其巧妙,不僅要窺到左冷禪掌法中的破綻,還要果斷出手,一般人極難做到。換了其他人,恐怕更多的是與左冷禪拼上一掌,來化解他的攻勢了。
左冷禪也極為意外。動作慢了一分,令狐沖一看,身在半空,身子一個迴旋,劍就斜刺而下。左冷禪舉劍而擋,不想令狐沖劍法一變,劍身搭在其劍背之上,往下一壓,身子借力,一個反躥,到了其身後,當頭就是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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