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的。
他像長者一樣摸著她的頭,頭髮被弄得略微凌亂。眼光中閃爍著發現新大陸一般的光彩。這光彩在片刻後轉為深沉的凝望,感情真摯而濃烈。
能夠想出這樣飽滿的文字,生活沉澱下來的東西難道會少嗎?那個三年前不知愁滋味的小女孩兒,雖然文字駕馭了得,知識面了得,可是絕對說不出這樣的話語。
它陪你父母的時間比你長。這讓他看了都為之動容的文字,定能打動那些疲於事業,疏於照顧父母的男人女人們。它只是一間房子,它又不僅僅是一間房子。
李可的手移至若溪的肩膀,讓她與自己面對面,讓她正視自己的雙眸。
“若溪,這些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是李可頭一次真正面對自己的感情,面對自己對她的關心,面對眼前這個妻子。
若溪定定地看著他的雙眸,在黑色瞳孔中看到微笑的自己。她終是沒有開口說什麼,但是心中卻開出聖潔的蓮花。距離自己離開的時間,越來越近了,走之前要像通話中的公主一樣,和眼前的王子幸福快樂的在一起。
殘酷的現實9
李可並未強迫她,今天若溪不想洗澡,所以他打來洗腳水,蹲在地上,為她洗腳,動作很輕,如同面對珍貴的瓷器一樣,精心細緻。
都說看一個女人的生活好壞,看她的腳,李可想,如果單單說看的是腳上的鞋,那麼恐怕是錯誤的,還要看這雙腳是否有被鞋子磨出的傷疤。
若溪的腳上原本是沒有的,不舒服的鞋子她以前會存放起來,而現在,在腳踝處,有了還算明顯的疤痕。她過去的生活狀態,經濟狀況,讓李可皺眉,而這個小女人的轉變,讓他驟然心痛。
幸福的日子多少都是雷同的。在這種雷同中,若溪因為知道時日無多,所以格外珍惜。譬如,能夠廝守的時候絕不會出現第三人,當然尼克除外。
然而不幸和幸福就是雙生花,同時綻放,同時妖豔。若溪是內斂的,就如同刀鞘中的鋒利匕首,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少爺,這是老夫人讓我給你的,說是讓你自己去書房看。”
“知道了。”
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檔案袋,李可接過來,用眼睛瞟了一眼正在吃蘋果的若溪。
“你快去吧,快去快回啊。”若溪口吃不清地說著,眼睛彎彎的。
“嗯。”
他來到書房,關上房門,裡面已經有下人沏好的熱茶。利索地開啟檔案袋,李面放著的是幾張照片,只見他雙眼瞪大,渾身顫抖,額頭上青筋凸起。啪的一聲巨響,他的手掌排在桌子上,杯中的茶水盪漾開來。
原來照片上是他的嬌妻若溪和情人劉一笑的曖昧照片,竟然有在光天化日之下接吻的鏡頭,還有裸露香肩出入酒店的畫面。
他頹然地靠在皮椅上,眼睛充血,紅的嚇人。他無法冷靜,無法冷靜,儘管她懷孕在身,儘管他另有圖謀,他都無法冷靜下來。尤其是在他幸福的時候,雖然他親眼見到過他們去醫院,但是那個時候他能忍,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恩恩愛愛生活下去,可是現在他忍無可忍。
殘酷的現實(十更)
他拿著照片回到臥室,劈頭蓋臉地朝靠在床頭的若溪疼過去。用狠毒的眼光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他沒有出聲,而此時無聲勝有聲。
見到照片,若溪先是一愣,然後竟然掩口笑了起來。不笑倒好,這一笑,李可覺得自己被嘲笑了,殺人的慾望都有。
“你個人儘可夫的臭婊子。”
話音落,響聲起。李可一巴掌重重地落在若溪的臉上。頓時紅腫一片。
若溪的眼淚掉了下來,不是因為傷心和疼痛,而是實在是來得酸楚,眼淚不由自主。
原本開懷的笑轉為冷冷的笑,她靜靜地盯著他看,眼睛被淚水充滿,看不出情感的演繹。
一個聲音冷冷地傳來,像一個炸彈,李可被炸得支離破碎。
若溪說:“你媽媽沒有告訴過你嗎?劉一笑是我親哥。”
若溪將親哥二字說的緩慢而富於力道。
李可目瞪口呆地盯著若溪的臉,她的話,他完全相信,因為相信,所以震驚。
震驚於這樣的事實,因為若溪從來都沒有和他提及過,即便是他們最親密的時候,即便是他們可以分享秘密的時候,即便是甜蜜的第一次婚姻中,若溪不說,他相信她定有苦衷,又或者另有隱情,但是這些對他來說並不重要。
更令他震驚的是,事實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