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赤宮的臉色一會兒綠,一會兒黑,於掌捏成了拳頭面板上直暴青筋,眼神兒卻直往白衣劍卿身上瞄,有點小心翼翼,又有點委委屈朋。
白衣劍卿這時卻冷哼一聲:”你要動於便動手,看我做什麼?天都不會武功,我也擋不住你,想打想殺,你儘可出手,但若要似當年那般折辱,卻是萬萬不能。白赤宮,這般瞻前顧後猶豫不絕,倒不似往日的你了。”
“劍卿,你胡說什麼,我怎麼、怎麼會對你出於……我、我對天發誓,要是再動你一根手指頭,我就自己砍了這隻手!”
白赤宮的臉一下子又嚇白了,他不怕別的,就怕白衣劍卿提過去,當年也不知道怎麼就被豬油迷了心竅,那樣虐待白衣劍卿,現在每每想起:他都想拿把劍剜了自己的心。
可惜這樣的表白對白衣劍卿來說,什麼也不是,他只是無所謂的笑了笑,道: “果然不似往日的你,居然會賭咒了。白赤宮,驕傲如你,何必對我這樣一個……低聲下氣?”
“我願意!”白赤宮低吼了一句,又氣又急, “我願意對你低聲下氣,以前我踐踏了你的尊嚴,現在我願意讓你踐踏我的驕傲,劍卿,我用我的驕傲來補嘗你失去的尊嚴,你原諒我吧,我們回家,好好過日子,你不願意在白家莊待著也可以,我陪你五湖四海的邀遊,我陪你朝朝暮暮,我會好好照顧你的,你相信我,我對你的真心,都是真的,跟胭脂蠱沒有任何
關係,你、你蠱引都解除了,還不相信我嗎?”
“是,我不相信你。”白衣劍卿將劍無情交到穆天都手襄,示意他帶著孩子先出去,然後才臉色微沉,對白赤宮道:”你讓我相信你什麼?愛我嗎?當年的事情我不提,那是我自甘下賤,怨不了任何人,只說我們重逢以後,你對我曲意奉承,所作所為,都是想和我上床,除此之外,我看不出你有多愛我。”
“我……我不是……”
“白赤宮,你只是需要一個能在床上讓你滿足的人而已,那個人是我還是別的人,都無關緊要,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去找一個年輕美貌的?”
“不是……不是這樣的……”
“白家莊裹有許多年輕美貌的男男女女,我看得出,他們幾乎都很喜歡你,甚至是崇拜你,只要你招招手,我相信他們都願意爬上你的床……”
“沒有……我從來沒有找過他們……”
“你不用解釋,我不在乎, 白赤宮,你有過多少男人女人,跟我沒關係,所以我的事,你以後也不要多管……”
“白衣劍卿,你給我閉嘴!”幾次三番想解釋,都被白衣劍卿給打斷,白赤宮真的惱了,那些話一字一句,都像一把刀插在他心口,疼得他幾乎想罵娘,事實上他也真的罵了, “你他媽的不要自以為是,你拿把鏡子照照自己,年紀比我大,頭髮也白了,要是不愛你,誰、誰會想抱你跟你上床,又老又
醜,你以為除了我之外,還有誰會愛你。”
他大喊大叫,情緒激動得連面容都扭曲了。
“白衣劍卿,我告訴你,這輩子除了我,再也不會有人愛你,這世上,只有我,最愛你!”
“我連你給我戴綠帽子都忍了,李九月……穆天都……我白赤宮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麼窩囊過,你還想怎麼樣?”
白赤宮突然抱著頭,蹲在地上嚎嚎大哭,本來就是滿面風塵,這一哭臉都花了,偏偏還不自覺,一邊哭一邊喊道: “你到底還想怎麼樣?還想怎麼樣啊……”
白衣劍卿呆了呆,這個時候的白赤宮,真的像個孩子,受了無盡的委屈,大哭大叫,那得是多麼強烈的感情,才讓他一點男人的面子也不顧,在自己面前醜態盡出。
心裹最柔軟的地方,莫名的被觸了一下,觸得他有些疼,比被白赤宮用最惡劣的手段對待的時候,還要疼百倍。 “白赤宮,你果真……是個白痴!” 下了論斷,白衣劍卿就抬起腳,一腳將這個大哭得毫無形象可言的男人踢出了門外,然後緊緊的關上了門。
“劍卿……白衣劍卿……”白赤宮一抹臉,在門外又叫又跳, “你開門,你不開門我可就砸了!”
“嘖嘖嘖嘖……”穆天都靠在一棵樹上,懷裹抱著劍無情,嘴巴裹嘖嘖有聲, “白莊豐,你這個樣子,可真難看。
“滾開,趁我沒想殺你之前,有多遠滾多遠!”
白赤宮一看穆天都,就像看到一頂綠帽子,兩隻眼睛都紅得像鬥牛。
“你就是這樣對待恩人的嗎?”穆天都聳聳肩,“早知如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