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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子菱這會大腦反應已是很慢,聽了雨珠的話,很久才反應過來道:“你說**本是二夫人的手,如今這樣做,豈不是表示她藉著阿妘的手,趕走了朝雲如夫人送來的金釧銀釧。”

再細想了一下,子菱揉著太陽穴,不解道:“你怎麼知道**是二夫人手裡的人?”

“為什麼我會肯定她是二夫人手下,我且不能告訴你。不過,要知有一句話說得好,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停頓了一下,雨珠繼續道:“她的能幹還不只這一點,後來**聽到娘子有可能有喜,聯想到如今二夫人為三郞成親二年還未有嫡孫而煩惱,她這位機靈忠心的女使,自是要為本來的主人排憂解難,想來她必是在阿姚面前挑撥許多。”

子菱介面道:“所以,阿姚就找你要滑胎藥,想來四夫人房裡這樣的藥應該不少。”說到這裡子菱免不了諷道:“你的猜測能正確,除非是建立在二夫人知道阿姚對我王家有仇的基礎上,還得將此事告訴**。”

雨珠晃晃手指,難得表情有些松輕道:“這世上有二種不知道,一是真正不知道。二是知道卻假裝不知道。你能區別這二者嗎?”

子菱感覺腦袋是一片混亂,脫口而出,“瘋了,既然有些事人皆知道,又何必要殺人滅口。”

雨珠冷一笑道:“以前我想不明白,如今看了娘子的支應,我終明白了,有許多事王家的家生奴知道了無所謂,主人知道了無所謂,就如你說過的一句話,他們都是王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但我們這些異姓的僕人卻不一樣,畢竟我們不過是依附王家在一起生活幾年罷了。”

說到這裡雨珠的表情有些淒涼,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話盡於其,你願幫也罷,不願幫也罷,這香袋我放在這裡,若娘子不想送,就待我死後幫我埋在土裡。算是還我了。”將香袋放在桌上,雨珠轉身就走,但走到半路卻又回頭問道:“我弟弟如今還在那種見不得人的地方嗎?”

子菱忍住頭痛,點了點頭,居然鬼使神差地吐了一句:“在王家府裡,還是有住著非王家人。”說完就閉上了眼睛。

雨珠一愣,過了會反應過來,眼神一亮,又暗了下來。

子菱這一睡便到了夜裡才醒,醒來時見頭頂淡綠色繡牡丹的褘帳,眼睛發直了很久,直到旁邊一直繡鞋的春香發現子菱醒來,這才忙讓夏香端來羹湯。

待子菱反應過來,她已是乖乖地吃完了一碗蘿蔔火腿羹湯。

肚裡有了些貨,加上病減輕了一些,子菱這會才感覺有點舒服了許多,回想起之前一腦漿糊面對雨珠時並無甚不妥的言行,才舒了一口氣。

見著燭燈下一臉溫柔的春香,子菱欲言又止了半天,還是低下了頭。

春香是一直觀察著子菱的情況,見她有些表情古怪,不由聯想到今天雨珠前來說是四夫人有密事要自己和娘子相談,結果後來自己端藥進屋的時候,卻發現情況好像並不是如雨珠所說。

“娘子,有甚不開心的事?”春香見著子菱悶悶不樂,終於主動問道。

子菱這時還才想,自己拒絕雨珠的求救是不是太鐵石心腸,雖她並不是甚善人,卻也並非作惡多端之人。如果自己能伸一把手救一條命,又何嘗不可。這會聽見春香關心之語,不由一口問道:“如今有一位你並不是很熟的人,突然求你幫她一個忙,你是幫還是不幫?”

春香眨著眼,想了一會道:“幫還是不幫,也要看這件事是否為難,若是舉手之勞,予人方便,自己也方便,自可以一幫。但若是需費大力氣的,卻要看和對方的親疏關係如何才是。”

“如果是救人一命?”

春香當時沒有想,脫口而出便道:“自是要救”但停頓了一下,春香又道:“這也不是絕對的,能救人一命自是一件好事,但也要看這人值不值得求,而且就算要救人,也要在能自保、能力之內才行。難道是有人慾求娘子。”

子菱勉強一笑,“我不過是隨口一問。”

說實在子菱從未像今日這般感覺到抉擇的艱難,雖剛才和雨珠面對面時,是很堅決地拒絕了對方的求助。但如今心平氣和下來,卻又猶豫不絕,畢竟對於子菱來說尊重人命是她最基本的道德標準。但如今對於人命的尊重和自己複雜身處的複雜環境,這二者碰撞所產生的矛盾,讓她為難了。

說到底雨珠終不是自己身邊的家人。子菱淡然一笑,心裡嘆道:如果是自己身邊的人,如春香、秋香,那怕是桃紅,自己也嘗試著答應她們的要求。

這時子菱才發現,其實不知不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