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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放低了聲音他繼續道:“其實這次娘且並非為難你,不過是想為妹妹多掙些嫁妝才是。”

子菱說笑道:“怎你王家也出不起嫁妝。”

王青雲悶悶說道:“王家早有家訓娶媳由公賬支付不超過四百貫,嫁女公賬支出不超過六百貫,其他不足部分各房自出便是。當年我幾位嫡姑娘出嫁王家公賬也只支了六百貫,其餘的嫁妝都是祖父祖母補添進去的,所以到後來輪到我那位庶姑娘出嫁時卻只有四百貫的嫁妝,因祖父未私下添置奩具,而妾祖母沒甚私財也只送了一箱首飾而已。”

價值四百貫的嫁妝對於王家的身份來說也出得太少了吧。子菱聽得搖頭,這會了然道:“所以說,輪到你家妹妹出嫁,也最多不過有四百貫的錢兩做嫁妝。”

子菱又好奇一問:“不知你嫡母和父親是否會為你的妹妹準備嫁妝。”

王青雲啞口失笑道:“嫡母怎麼會給我家妹妹準備甚嫁妝,如今我且只希望嫡母能為妹妹選一門好親事就是萬幸之事,至於我的父親”

王青雲搖頭不再細說,子菱也是明白他的意思,子菱到府上已有些日子,早已聽說王家二爺雖是朝中官員,但為人極吝嗇貪財之人,就連官家身份的大媳婦帶來的嫁妝,他且都要以幫著三郞走通官路,颳走了一些奩具。所以要他為唯一的女兒出更多的嫁妝錢,可能性卻也很小。

子菱不免為這二房裡唯一的女兒感覺可憐,縱然有著官家千金的名,卻無官家千金的實。與自己這個被囚在高院裡的鳥卻是差不了多少。在這裡生活的越久對於子菱來說越有種鬱悶壓抑的感覺,不只行動不得自由,就連著自己這個小院裡的許多人事,也有種受制於人的感覺。子菱忍不住去期盼著有一日王家分了家,自己與四郞能單過,那時自是海闊天空憑鳥飛。

第二日子菱一起早,見著一院裡女使有幾位睡眼惺鬆的模樣,更有玉釧與桃紅邊抹著窗門,腦袋一磕一磕的,明顯便是睡眠不足。

“記住了嗎?”子菱隨口一問。

秋香點了點頭,旁邊夏香扯了扯秋香的袖子,小聲問道:“娘子說要記住甚?”

秋香笑得極爛燦,小聲道:“自是記住這院裡想掌燈的姐妹。”她且心中有些驚詫,原來以為只玉釧、銀釧、桃紅想要接近王青雲,卻不想娘子丟擲個誘餌,才發現原來平日這些不吭不響的人也是有一二位很有“上進”心。

子菱對旁邊的銀姐道:“今日我怎麼見大家做事沒個精神,你且要盯著點她們幹活才是。”又掃過院裡眾人問道:“銀釧怎沒見著?”

銀姐道:“剛還見著她。”話語剛落下,便見銀釧進了院,看著比其他人有精神得多,還未等她走近請安,子菱就聞著她一身的薄荷味。

“怎一股薄荷味?”銀姐有些受不了這股子沖鼻的味道,捂著鼻子問道。

銀釧垂頭小聲道:“這些日子蚊蟲極多,所以才在身上掛了薄荷驅走蚊蟲。”

子菱上下打量著銀釧,見對方臉上和唇抹了層胭脂,掩蓋住了疲憊之色,笑了笑道:“銀釧也是個做事極細的人。”說罷便走了,今日要回駱家,子菱不想多與她們多說話,壞了自家的心情。

子菱帶著春香、夏香出了院,而秋香今日是被留在院裡守家,這位時候她眼珠一轉望了一眼旁邊的玉釧與桃紅,又見銀姐走開了,但小聲對銀釧道:“我家娘子本來是想讓你當掌燈女使,可想你已是提成二等女使,再讓你做三等的活且是太過委屈了。”

銀釧自是又驚又喜,忙道:“為娘子分憂怎說是委屈。”

秋香嘆道:“早知銀釧姐姐不計較這些,我就應勸娘子直接派你掌燈。”

銀釧將秋香拉到一邊,小心問道:“如今你且幫我在娘子耳邊說些好話吧。”

秋香搖頭小聲道:“既然將些事交到銀姐手裡,娘子就不會再過問的。依著我看你、玉釧、桃紅三人是最有可能,如今就看誰能夜裡撐得住。”

銀釧忐忑不安道:“難不成還要比試誰夜裡睡不著覺。”

秋香嘴角微揚,道:“也許吧。指不定就在這二三天的時間便選出來了,反正在我看來,橫豎熬上個二三夜,實在無聊做些女紅也是能撐得過的。”

看著秋香回屋,銀釧有了對方的提點,心裡自興奮加擔心。

玉釧雖是眼下睏意十足,但頭腦卻是十足清醒,將銀釧與秋香說悄悄話的情況看在眼裡,見銀釧這會獨一人,忙拉她到了暗處追問二人私下說的話。

銀釧自是左顧右盼,未老實多說,玉釧見著對方死